本是想著要嚇嚇趙瑞,結果自己卻給嚇得魂不附體,雲憐覺得倍兒沒有面子,哪裡還有繼續逛街的心思?於是低垂著小腦袋,很是喪氣的打道回府了。
按照趙瑞的設想,雲憐這小丫頭吃了次鱉,就應該很聰明的偃旗息鼓,老老實實的做個乖孩子。
但事實證明,他實在是低估了雲憐那強烈的報復心。
接下來幾天,趙瑞不是現廚房碎了兩個碗,就是現自己褲子的**上,破了兩個洞,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把雲憐找來一問,她卻是無比純真的睜著兩隻善睞明眸說瞎話,說自己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並把這些意外通通推到了趙瑞家裡的老鼠身上,讓趙瑞家裡的老鼠們蒙受了洗不去的不白之冤,倍兒覺得委屈。
趙瑞自然是壓根不相信雲憐滿嘴的假話,褲子上的兩個大洞,明顯就是用剪子剪的,他家的老鼠什麼時候進化到會使用剪刀這種複雜的工具了?
趙瑞雖然不大願意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但雲憐層出不窮的花樣,也讓他疲於應付。
一次兩次還好,但是次數多了,他也不由得微微有些惱火。
俗話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萬一哪天一時大意,不幸中招,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連老天爺都有打盹的時候呢,何況他還只是個修真。
當趙瑞第n次在+=|
「雲憐!這香口膠是不是你放地?」他把雲憐喊過來。耐著性子,盡量緩和了語氣,問道。
雲憐撲閃撲閃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細聲細氣的問:「趙叔叔,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呢?」
「我說的是普通話,你難道聽不懂?」趙瑞見她裝傻,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是因為,太不標準了嘛。」雲憐笑嘻嘻的說。似乎料到趙瑞不能拿他怎樣。
碰到這樣一個小丫頭,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確實讓人十分的頭疼。
「撒謊可不好哦。」趙瑞心裡有些恨。
「撒謊?怎麼可能?媽媽告訴我。這樣做是不對的呢!好孩子不應該這樣做。」雲憐一驚一乍的叫了起來,搖著小腦袋,矢口否認。
我靠!你這狡猾地小丫頭滿嘴跑火車,還算好孩子?
趙瑞給氣樂了。
雲憐見趙瑞笑。以為自己又一次度過了危機,於是有些得意的仰起了小臉蛋說:「趙叔叔,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可去洗澡嘍。」
趙瑞很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揮了揮手說:「去吧,去吧!」
雲憐一蹦一跳地進了浴室,開始洗澡。過了會嘩嘩的流水聲。從浴室裡傳了出來。
聽著浴室裡傳出的水聲。
趙瑞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小施懲戒的法子來。
要不給個不知天高地厚地丫頭一些厲害看看。還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了。
趙瑞微笑著想,五指微張。真氣從他的指尖射了出來,細細如絲線,向浴室裡鑽了進去。
雲憐這時在浴室裡洗得正歡,嘴裡還哼起了她的偶像梁嘉惠新出的單曲。
突然間,噴頭噴出地水流溫度陡降,幾乎到了冰點!
雲憐猝不及防,給這寒冷的冰水,從頭到腳淋了個正著。
這時已經是深秋,雖然外邊天氣晴朗,但是氣溫已經不高,再加上這水被趙瑞的真氣,刻意降至了冰點,雲憐哪裡受得了?
她立馬凍得出尖利地驚叫聲,就像給踩著了尾巴地兔子,差點沒蹦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洗得好好地?怎麼水溫突然降到這麼低了?」
雲憐話的叫聲還沒落地,那噴頭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突然扭動了起來,將冰冷地水流四處亂噴。
「啊!鬼啊!」
雲憐嚇得魂飛魄散,在浴室裡再也呆不下去,也顧不得滿頭都是洗精的泡沫,尖叫著披了條浴巾.邁開兩條小腿,就往外衝。
儘管如此,她還是給噴上了不少冰水,凍得渾身直哆嗦。
趙瑞悠閒的坐在沙上,翹著二郎腿,笑瞇瞇的看著雲憐頂著一頭的泡泡,衝了出來,慌張得好像**後邊有幾百條惡狗在攆著狂追似的。
「怎麼了?小憐?」趙瑞溫聲問了一句,心情大好,這幾天的鬱悶之氣在此時,都一掃而空。
雲憐身子裹在浴巾裡,由於跑得太急,露出了大半肩膀和背部,皮膚滑膩得跟羊脂一般,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趙叔叔,浴室裡的噴頭會自己動!而且噴的都是冰水!」雲憐扁著小嘴,都快哭出來了。
「是嗎?」趙
很訝異的進了浴室,檢查了一番,然後說,「沒有啊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噴頭怎麼可能自己會動?」
雲憐小心翼翼的親自試了試水溫,確實很熱。而且噴頭也是靜靜的呆著原來的位置,沒有任何改變。
雲憐張口結舌,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剛才噴頭明明噴出的是冰水!
她張了張小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她現,不論她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
「你先洗吧。小心,別著涼了。」趙瑞笑著說道,然後雙手插進口袋,施施然離開浴室,把依然心有餘悸的雲憐獨自留在浴室裡。
儘管吃了次暗虧,但是雲憐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報復,依然和趙瑞繼續鬥法,兩人互有勝負。
雲憐雖然花樣百出,不過有一點,讓趙瑞還是比較讚賞,那就是不像其他小孩那樣,吃了虧以後就又哭又鬧,打電話向雲芳控訴趙瑞對她進行慘無人道的虐待。
她吃了虧之後,就一個人躲進自己的房間裡,悶著頭生氣,然後咬牙切齒、絞盡腦汁的思量下一個計劃,不把場子找回來,決不罷休。
趙瑞這時總算知道,這小丫頭年紀不大,但鬼點子怎麼會那麼多了。
她早熟。
一邊和雲憐鬥智鬥勇,過著生機勃勃的日子,趙瑞倒是沒有把修煉放下,每天晚上,等到雲憐睡著以後,他就會悄悄上到樓頂,吸收天地靈氣,修煉《八荒戮仙訣》。
他這時已經進入了煉神前期,《八荒戮仙訣》也修煉到了第七幅光圖,以他目前的實力,已經可以進入仙魔陵園,打開第七級仙墓。
不過,時機未到,離陰曆十五還有一段時間,他也只能夠耐著性子,等待月圓之夜到來。
除此之外,趙瑞也時常會向雲雄打聽施家的情況。
仔細想想,他殺了施亮三人,即使在施家內部,這三人也算是高級成員了,媒體這樣大幅報道,施家那三個已經到了出竅期的老頭,應該得知了這個消息。
施亮是施永成的親弟弟,是他心腹中的心腹,而施永成企圖染指施家家住的野心,那是路人皆知,施家三個老頭,就算是再白癡,也應該能夠猜到,這施亮三人突然來東湖所為何事。
但問題是,施亮三人死了這麼久,上海施氏家族卻沒有任何動靜,按常理來說,他們至少應該叫人給雲芳打一個電話,問一下雲憐的情況,畢竟雲憐也是施家的血脈。
可直到如今,施家卻是非常反常的保持了沉默,彷彿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這就不能不讓趙瑞有些擔心了,
他甚至懷疑,施家處於然地位的三位老祖宗,是不是已經默許了施永成的行動。
或許在他們眼裡,一個已經到達了元嬰期的施永成,遠比一個才十二歲,資質普通的小丫頭,對整個施家要有利得多,對他們個人的修煉,也有利得多!
雲芳和雲憐,為了家族和他們個人的利益,可以犧牲掉!
趙瑞非常清楚,很多修真特別是一些修為高深的修真,視蒼生如螻蟻,自認為是然塵世的存在,斷情絕義,無比冷漠。除了關心自己的修煉進度,飛昇成仙以外,一切都無所謂。
他們似乎完全忘了,他們曾經也是普通人,也是由一個普通人經過漫長而又痛苦的修煉,才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才在修真界擁有一席之地。
趙瑞面無表情的思量著,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雲芳母女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更加危險,因為施永成將不再有所顧忌,
趙瑞緩緩仰起頭,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心中卻是突然湧起一股傲氣來。
他受人之拖,忠人之事。無論面對多大的困難,無論對手有多強大,他都不會退縮半分!
雲芳和雲憐,他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她們的周全!
就算是與施家為敵又如何
就算要面對施家三位已經出竅期的老祖宗,那又怎樣?
他總有一天能夠將他們越,將他們擊敗!
趙瑞心中湧動著萬丈豪情,體內的妖魔氣息悄無聲息的散,籠罩四周。
雲憐這時恰好從房間裡出來,看到趙瑞那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高大的背影,不由得瞬間失了下神,她沒有想到,那個看似溫和又有些惡作劇的趙瑞,竟然有著這樣不同一般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