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張亭她們來過已經過去一個月有餘。屋外是寒風呼嘯而過。離年底又近了不少。房樑上依舊結著冰凌子。野豬們也不再經常跑到雪地耍鬧。一整天都會窩在棚裡。偶爾雪停或者寒風不吹才會出來在雪地上翻滾幾圈耍鬧一翻，三隻青狼現在都會跑到大山去獵食。
張牛日子過的很清閒，毛頭山有人照看，平時就是過去瞧幾眼就可以。上次揀回的那一家子的山雞。現在都已經熟悉。混在雞群特別顯眼。
鐵樹，佛手。果樹都沒凍壞。就只有在偏遠的角落裡。凍傷幾棵。在一整片果樹裡面也沒當那麼一回事。張牛自己懷疑是當初澆灌的時候漏掉的，想想很有那麼一回事，幸虧凍傷不多，要不然來年開春補種是件麻煩事。
離年底將近。村裡的大苯鴨都長到七八斤重。整天一大群在溪灘邊上溜躂。前幾天村長還上開心小築來找張牛。說是啥時候這村裡養的大苯鴨可以開賣。張牛回復說是再過個把星期就會有人過來收購。村長那著急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今天一早，王老闆就打電話來，說是今天沒下雪，又有些的日頭。準備到他這張家村收購大苯鴨，說是到時在村口等他。
路滑。不能騎車張牛只能步行走到村裡。路上還給村長那打了電話。叫村裡的人先把自家的鴨子的趕回來。省的等下抓鴨子忙的不行。
這邊電話到，村裡很久沒用的大喇叭發出通知「我是村長，剛張家娃打電話來。說是今天收購鴨子的人販子來了。各家有養的都趕緊在外面趕回來，別叫人家等久了。」
在路上的張牛也聽到那喇叭音。瞧著這村長忙的還挺快的。
於是村裡到處響起大嬸們呼喊鴨子的聲音鬧成一片。有些貪玩的鴨子還在小巷裡嘎嘎亂跑，就是不肯回鴨捨。
瞧的村裡的小毛孩也加入抓鴨子隊伍。孩子小但是抓鴨子手腳不慢。兩三個一夥就可以把鴨子逼進角落。
抓回鴨子們的小孩子們都能得到大嬸們給的柿子或者是一些蕃薯條，軟軟，甜甜的，裝滿衣服的小口袋。嘴裡也還咬著。
抓鴨子啥的還得靠小毛孩。誰家出的吃食多，基本就跑去那家，村裡一下就變的鬧烘烘的煞是熱鬧。
看著旁邊跑過的小毛孩。張牛心情也很好。以前他自己也愛幹這事。現在瞧過去。倒還有不少的回憶。
「張娃。幫忙前面攔那黑鴨子抓下。」
有點出神的張牛看到拐彎處的文嬸朝他喊道。原來文嬸前面跑著一隻黑色的鴨子。嘎嘎撲騰的翅膀，朝張牛這跑來。
張開雙手，彎下身，嘴裡喊著，「去……去。」
跑在前面的鴨子給一嚇就扭頭往回跑。張牛後面迅速跟上，直和文嬸逼在一邊。提著鴨子的文嬸誇獎著「要不是你在。這鴨子也還抓不住呢。」
「不用，你家也養大苯鴨了。？問道。
「小折騰就養了三十隻。家裡稻穀啥的多，好養。」說完就提著鴨子走了。
張牛自己算了下。應該村裡抓出一千來只的大苯鴨應該沒啥問題。平時這裡一群，那裡一幫。合在就是一個不少數字，就希望等他們來。在價格上面幫忙漲下。自己對村裡也說的過去。
到村口的大樟樹下，就瞧見村長已經在那等待收貨販子。
「村長。等久了吧，車一下還到不了這，現在寒冬臘月。結冰的雪地上也難開，回家先坐坐。」
「不坐了。今天難得太陽能出來，曬曬，也不錯。」笑呵呵回答道。
剛還說曹操。眨眼就聽見遠出喇叭聲。「來了。」
遠處就看見一輛帶翻棚的貨車。前面一輛工具車帶頭。不用說前面那輛就是王老闆的車。每次來這都說土路不行，都開著那輛破舊的工具車回來。
停在樟樹旁邊的貨車上還可以看見車上一個個鐵籠。裡面已經裝了不少鴨子。
今天的王老闆穿著藍色厚實的羽絨服。裹著全身。「久等了吧。土路有點滑溜，所以晚了點。別見怪。」
「說啥呢，我也剛下來。怎麼那位沒來啊。瞧見少一位老闆，張牛皺眉問到。
「那傢伙啊。聽說今天他那有貴客上門。來不了。不過招呼我先收過來。以後我和他慢慢算」嘿嘿的笑下。
不用說就知道是留下次等的鴨子留給那位老闆了。
「你那車上的蛋鴨那收的。「瞧著那車上在卸籠子鴨子。
「遠處收的。這蛋鴨不產蛋。所以便宜收過來。做那個烤鴨，要不到時送你幾隻嘗嘗。
「不用了。鴨子烤出來的，不怎麼喜歡。都沒啥滋味了。」
瞧的一邊的村長插嘴問道。「那個，這次收鴨價格怎麼算啊。」
「你就是村長吧。」從口袋裡掏出包利群。遞個跟給村長。
村長拿著煙夾在耳朵那。等著王老闆的回復。
「最近城裡，鴨肉啥的都在上漲。張兄弟說這鴨子都是家養的大苯鴨所以我才過來。別人那收現在是七塊五一斤。你這嘛要是鴨子夠肥。絕對的大苯鴨的話。價格可以定在八塊一斤。公道吧」
村長對這八塊一斤的價格很滿意。「行，鴨子嘛，肯定是大苯鴨。等下可以看看。」
張牛也覺的這價格不錯。估計比市場上散賣的還高上點。「那謝謝。王老闆了。」
「謝啥呢。貨好。價格當然要上去呢。」
村長也回村委那放通知村裡人拿鴨子到外邊來。
張牛和王老闆在一邊閒聊著，王老闆還帶在車上拿出一整盒鯪魚罐頭「給，拿回去嘗嘗，廠裡發的，不要錢。」
拎著還挺重，「那就不客氣了。這罐頭下酒不錯。特別是那豆豉香」
「你那批鴨子準備啥時候賣啊。我都準備掙上筆呢」突然問道。
「著急什麼啊，現在還在換毛呢。年底前。肯定能出籠。」張牛保證道。
「那就好。換毛的鴨子是不怎麼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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