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病逝還是謀殺 第八十五章病逝還是謀殺
當劉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一個人坐在那裡慢悠悠的喝茶。沒有點燈,那人就坐在黑影之,陰森恐怖的厲害。劉表道:「你怎麼還沒走?」
那個黑影道:「叔父已經知道了蔡氏兄妹的意圖,為何不盡早除了他們?」
劉表笑道:「除了他們?你可知道蔡家在荊州有多龐大?先不說蔡瑁掌握荊州全部水軍,就蔡家的田產已經將襄陽包圍了,沒有蔡家荊州立刻就會垮掉!」
「哎!」那人歎了口氣:「看來叔父活的也不易呀!」
劉表乾笑兩聲:「你也趕緊走吧!要是讓蔡瑁知道你也在襄陽,肯定也會對你不利,我也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將劉琦派往了江夏,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得了!」
「如此說來,還真應該感謝叔父了?」那人陰險的笑聲,從黑影慢慢的延伸出來。
「你想幹什麼?」劉表看著那人一步步的走進:「劉備,你可不要恩將仇報,是我在你落難的時候收留了你,也是我將新野讓你暫住,沒有我你早就被曹『操』滅了!」
劉備慢慢的來到劉表窗前:「既然你這麼大方,為什麼不連荊州一起讓給我?又我在荊州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你把荊州治理成什麼樣了?雖然百姓富庶,可兵無戰心,如何在這『亂』世之生存?……」
「劉備!看在叔侄的份上,我放你一馬!」劉表厲聲道:「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那你就喊一聲試試?」劉備笑道:「實話告訴你,如果沒有蔡瑁的允許,我又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進入州牧大人的府裡?叔父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原來!原來你們兩個……」劉表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卻被劉備一把摁住:「你最好老實點,那樣的話死的會很舒服!」
第二天,照顧劉表的丫鬟婆子大呼小叫的從劉表房跑了出來:「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大事了!」
「喊什麼喊!」蔡瑁厲聲喝道:「出什麼事了?」
一個下人戰戰兢兢的道:「老爺他,老爺他……」
蔡瑁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劉表的臥房。劉表仰面朝天躺在床上,雙眼圓睜,嘴角掛著絲絲血跡,面『色』烏黑。床上非常凌『亂』,顯然是經過激烈的折騰。蔡瑁將劉表的身子重新放好,又將他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將被子蓋好。
「夫君呀!……」蔡夫人聞訊大哭著趕了過來。劉琮攙扶著母親,也是雙眼含淚。
母子一頭撲在劉表床前,放聲大哭。劉琮問蔡瑁:「舅舅,我父親是被李輝氣死的,你趕緊派人把李輝給抓起來,替我父親報仇!」
蔡瑁搖搖頭:「二公子錯了,主公年事已高,最近又經常和那些士經天賞玩詩詞,勞累過度才有此樣結果,再說如今主公歸天,最大事情是荊州無主,我一個外姓人如何生事去抓一個將軍,二公子別忘了李輝可是大漢的安北將軍!」
「不行!」劉琮道:「你不去,我去!」
蔡瑁一把拉住:「二公子,如今主公剛剛過世,你大哥又不再身邊,家裡就你做主,李輝是什麼人,武藝何等了得,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你娘怎麼辦?」
「那我父親的仇就不報了嗎?」劉琮道。
蔡瑁道:「舅舅不是這個意思,如今處理主公的喪事最為要緊,一切妥當,我就宣佈主公遺書,立你做荊州之主,那是你一道命令下去,別說是李輝,就是打到幽州也不是不可能!」
將劉琮安撫住,蔡瑁開始著急荊州各級管理,準備將所謂的劉表遺書當眾宣讀。蔡夫人看著蔡瑁,低聲道:「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幹的?」
蔡瑁笑道:「姐姐你就別管了,剩下的事情我處理就行了,你就去勸勸琮兒接位就行!」
荊州眾官吏一到州牧府門前,全都傻眼了。怎麼到處都是白布白花。蒯越大叫一聲,急急忙忙衝進府內。劉表的靈堂已經搭好,冰冷的屍體直挺挺的躺在尚未蓋棺的棺材裡。全府上下全都披麻戴孝,蔡夫人和劉琮跪在靈前哭的死去活來。
蔡瑁雖然也是一身白,卻面『露』喜『色』。大臣們靜靜的給劉表上香祭奠畢。蔡瑁往下看了看,問道:「主公大喪,何人還沒來?」
一名軍事稟報道:「除外郡官員,及大公子劉琦去了江夏,新野劉備之外,所有官員均已到齊。」
「好!」好字剛剛出口。所有人均聽到各處關門之聲,似有上千名士兵在院走動。韓嵩怒聲道:「蔡瑁!你要幹什麼?為什麼將我等拘禁!」
蔡瑁一笑:「各位,稍安勿躁,這並不是拘禁,只是有大事向各位宣佈,以防萬一,以防萬一!」
韓嵩怒道:「主公新喪,為何不派人去江夏速請大公子回來?」
蔡瑁瞪了韓嵩一眼:「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閉嘴,免得招禍!」蔡瑁從衣袖掏出一張絹帛,揮舞道:「各位看好了,這是主公的遺書,至於為什麼不去請大公子也是主公的意思!」
「胡說!」韓嵩依然和蔡瑁對著幹。
「哼!」蔡瑁臉『色』一變:「來人,將這個驚擾主公靈堂之徒給我拖下去!」
「蔡瑁!是你害死主公,你想立自己的外甥坐大位,你以為你做的很巧妙,難道天下人的眼睛都是瞎的,蔡瑁!你不得好死!」韓嵩一邊喊,一邊被兩個士兵拖了出去。
蔡瑁怒道:「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了!」
經韓嵩這麼一鬧,其餘的人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蔡瑁道:「下來我就宣佈主公的遺書!」
「慢!」蒯良站出來道:「蔡都督,可否將主公遺書給我一觀,我追隨主公多年,頗為瞭解主公筆跡,只要讓我一看,想必其他人也就沒有什麼話說了!」
蔡瑁手裡舉著遺書半天。蒯良道:「難道不方便嗎?即便是蔡都督宣讀完畢,我們也應該看看才對,主公一切書寫之事皆有我代勞,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主公立過什麼遺書!」
眾官員也都看著蔡瑁。站在門口的蔡、蔡和已經將手放在了劍柄之上,只等蔡瑁說話。蔡瑁愣了半天,將遺書遞給蒯良,左手攥緊劍柄。蒯良慢慢打開,靈堂之內的空氣已經壓抑到了頂點,只要蒯良說出一個不字,一場血腥的拚殺就可能發生。
竟然是一張空白的絹帛,蒯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