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髮人送白髮人 第十七章黑髮人送白髮人
自公孫恭開始掌管遼西諸事,原本貪婪『奸』詐的本『性』見見就漏了出來。先是增加稅負,緊接著又剋扣士兵糧餉。時間不長整個遼西就生出『亂』象。徐無山周邊百姓紛紛湧進幽州,一些村鎮甚至變成死鎮。
接著公孫恭有截獲留守遼西的陽儀、柳毅寫給李輝的書信。公孫恭大罵這兩個叛徒,下令嚴查。一查之下,自己屬下竟然有多半或多或少都和李輝、曹『操』甚至是已經死了的袁譚、袁熙有所勾結。
「殺!」公孫恭只做出這樣一個批示。
瞬間,遼西各地下至黎民百姓,上至達官顯貴,人人自危,有錢的全都跑了,沒出去的就往李輝的幽州跑。三天之內,幽州人口減少一半。
公孫恭面『色』鐵青:「廢物,全都是廢物,幾個賤民逃走有什麼關係,現在人家都打到我們家門口了,你們不想怎麼退敵,全想的如何保全自己的富貴,看來是我父親對你們這些叛徒太好了,從今天開始,有誰敢和李輝勾結,我殺他全家!」
一些大臣跑到公孫度跟前訴苦,氣的公孫度氣血翻湧,狂吐數口鮮血。正當這時,公孫恭氣急敗壞的進來,見到自己的父親吐血,飛起一腳就踢一個老臣的胸口。老傢伙一聲不吭,飛出門外就此斷氣。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公孫度連說兩聲,又吐出幾口血,趴在塌邊也斷了氣。
公孫度一死,全城為之動容。公孫恭下令,父親的一股運回老家安葬,臨行之時全城人等無論老少都要到場送行,如不來著以謀逆論。頂著刺骨的寒風,衣不遮體的百姓扶老攜幼,站在風裡看著公孫度的棺槨被裝上馬車運走。
公孫恭嚎啕大哭。猛然間他發現只有自己一人再哭。伸手拔出寶劍,指著身後的眾人:「你們為什麼不哭,難道我父親死的理所當然嘛?全都給我哭,不哭我就殺了你們!」
公孫度走的極為風光,完全表現出的是,一個萬民敬仰的好太守的風範。公孫恭也很得意,自己是所有哭聲最大的一個,將一個大孝子演義的惟妙惟肖。右北平為了祭奠公孫度,全城百姓和士兵,三天不得動煙火,不得吃飯,只有俄著。
李輝聽完鮮於輔的報告,哈哈大笑:「這公孫度生的這兩個兒子,一個是個莽夫,另一個缺心眼呀!現在正在打仗,三天不讓士兵吃飯,是等著我們去打他們嗎?」
郭嘉搖頭笑道:「公孫恭殘忍無道,為了表現自己孝子的名聲,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真是可笑,可笑呀!」
「既然公孫恭給我們一個好機會,我們就要善加利用,三日後,正午我們攻城,不拿下右北平決不罷休!」李輝重重的在几案上拍了一下。
三天不讓吃飯,平常時間平常百姓還算可以。現在正在打仗,站崗執勤的士兵,搬運物資的百姓,這些可全都是重體力活。一頓不吃飽都沒有力氣,何況三天不吃。百姓和士兵俄的幹不動活,那些拿著鞭子的監軍們也懶得管他們,因為他們餓的連鞭子都揮舞不動了。
第三天正午,早已蓄勢待發的李輝軍,突然發動進攻。準備多日的箭矢如同不要錢一樣向城牆之上『射』來。遼西郡倉皇逃竄,根本就無力抵抗。弓箭手剛剛停止放箭,手拿繩索和登城梯的步兵就衝了上來。
丑是第一個衝上城牆的。遼西軍一看,紛紛扔下手裡的兵器,鼓足最後一絲力氣掉頭就跑。那些跑不掉,立刻跪地投降。隨著登城的部隊越來越多,撞門錘尚未撞開城門,右北平就宣佈失守。
大軍進城,和尚在頑抗的遼西軍展開巷戰。前有丑、周泰、周倉、陳到、臧霸等人開道,後有百發百的常山神『射』手,公孫恭尚未組織起來的防禦在這群凶神惡煞面前就已經瓦解。
公孫恭揮舞長劍,大聲喊道:「給我頂住,頂住!」
喊聲雖然很大,卻沒有幾個士兵真的衝上來拚命。周倉聽見喊聲,公孫恭正再在自己帥府門前的高台上大呼小叫。略微估計了一下距離,往身旁喊道:「老五,弓箭!」
老五立刻明白周倉的意思,將手的弓箭連同背上的箭壺一同扔給周倉。周倉彎弓搭箭,動作一氣呵成。雖然不怎麼優美,卻非常實用。「崩!」弓弦一聲沉悶的響動。三角頭的箭矢,劃破空氣,帶著淡淡的忽哨,向前飛去。
老五眼睛都不眨的盯著那支箭矢,直到沒進公孫恭的後腦勺。老五伸出大拇指:「二哥果然是二哥,一百五十步一劍斃命,沒想到您的箭法又有長進!」
周倉看著公孫恭被箭矢強大的衝擊力退到高台之下,將弓箭和箭壺扔還給老吳,沒有什麼多餘的話,掄刀又殺進人群。
「主公死了!主公死了!」遼西軍大『亂』。一些不明真相的軍士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死於非命。別看右北平有遼西軍數萬,一來這些天接二連三的主帥死亡,二來被公孫恭無故餓了三天,第三遼西軍本就不是李輝軍的對手。三個因素加起來,李輝大勝也就理所當然了。
右北平被攻破,公孫度父子三人相繼死亡,整個遼西也落到李輝手。正在準備兵馬,想要助公孫度一臂之力的,烏桓大王蹋頓得知此事之後,大為驚訝。急急忙忙著急部落幾位長老商議對策。
烏桓北面、西面都是鮮卑的地盤,東面高句麗,南面本來是公孫度,現如今變成了李輝。這治式之下,烏桓的命運不得不再次考慮考慮了。
大長老道:「大王,李輝此人我也聽說過,作戰勇猛,手下猛將眾多,上一次我們在山國所遇到的那個臧霸並不是怎麼出名的將領,以我看,我們還是先暫避一下為好。」
蹋頓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不過我們該去哪呢?」
大長老道:「自古草原就是我們崑崙神子民的天下,只要我們進入草原,漢人就拿我們沒有辦法,我們只有往北一條路了!」
蹋頓看看眾人:「我知道你們都不想走,我也不想走,但是我們以前和李輝有過節,先王也是死在李輝手下的手裡,雖然如今天氣寒冷,不易遷徙,可為了我們種族的延續也只能這麼辦了!」蹋頓說著說著就留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