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便是三百年的時間過去了。
太空的旅行有些枯燥,有些乏味兒,不過對於時常沉浸在修煉或是戰鬥中的陳楠來說,這些時間似乎過得快了些。
此時陳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有氣無力的躺倒在飛艇上,任由飛艇將自己馱著,在浩淼的星空中遨遊。
這些年來,陳楠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也習慣了躺倒在飛艇上,似乎覺得這般休憩還可以一覽這璀璨星空是莫大的享受。
微微晃動著自己的手臂,紫血劍慷忽間消失無蹤。
「哈哈!小子。不錯啊,都三百年了,你竟然還沒死,可惜了我白白跟了你們數百年。真是憋屈!」貪狼看著跟死狗一樣趴在飛艇上的陳楠,感受著陳楠體內能量都已經枯竭了,看著他渾身上下滿是碩大的豁口,不由調侃道。
陳楠對於貪狼的調侃並未報以什麼好臉色,依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其實陳楠的身體並不累,他依舊強壯如牛,只是能量枯竭了而已,雖然他身法了的。不過束縛在他身上的重力也太恐怖了些,這些年來倒也時常陷入生死的邊緣,這般喘息或許只是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陳楠的身旁,維斯基一樣如此,他甚至直接將舌頭頭吐了出來,他實在太累了,太累了。累得他都有種想要昏睡過去的感覺,身上的傷口更是慘目人睹,似乎整個身體都快要消失無蹤了。
這是自己的今天的第幾場戰鬥,兩人都已經記不清了,或許是一場吧,又或萍是數十場吧。反正人很多,很多,即使是陳楠也都砍殺得有些乏味了。
感覺丹田恢復了一些能量,陳楠身體一晃,身上的豁口在瞬間癒合。
「你不是說想要穿過這太空到達聖潔星並不簡單嗎?」陳楠看著貪狼,沉聲問道。
「哼,看看你們如今這模樣就知道了,想要穿越太空,沒有上位神的實力,處處都招人惦記著!如果不是我幫你們照看著飛艇,有飛艇的牽絆,看你身法再好又有何用!」貪狼看著陳楠,戲詫道。
陳楠頓時一愣。這些年來他都只知道在人群中衝殺,倒是真的忘記了這飛艇的安慰。現在想來還真如那貪狼所說。
不過片刻,貪狼看著陳楠,繼續道:「如果有實力的話,那些人何必來當劫掠者,如果想要歷練,大可以去修羅七星,不過在數百年前,那裡還不是你們能夠去的沒有這數百年的歷練,你們想在那些瘋子身上討得到好,根本不可能,恐怕沒兩下子就要魂飛魄散了。」
聽到貪狼的話,陳楠對於修羅七星越的感興趣了,只是其他位面中還有他所牽掛的。他必須前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斬殺他所祭煉的弟兄。這三百年來。陳楠一共感應到了數十次那種痛入心扉的苦楚,這也讓他這些年來的砍殺越的狠辣了,原本還略顯稚嫩的臉龐多了幾分剛毅和成熟的韻味。
看著陳楠雙眼越的狠戾,貪狼誤以為陳楠對那修羅七星越的感興趣,怕陳楠對那些劫掠者失去了興趣,頓時開口道:「其實這些劫掠看中,也有一些厲害的人物,像惡魔劫掠團就是這神界之中人人聞風喪膽的團伙,劫掠團之中最低的成員都比你這些年來殺的那些中位神要高明上許多,而劫掠團的頭目人稱惡魔,實力更是驚人!」
陳楠從脆想中回過神來,將心中的憤怒隱藏,雙眼恢復平靜,看著貪狼,調侃道:,「那惡魔跟你機必,哪個更厲害?」
維斯基似乎也來了興趣,滾動了自己殘缺的身體來到貪狼附近,戲彼道:「哪個更厲害?」
貪狼瞥了維斯基一眼,隨後一腳將他踹出了老遠,只是維斯基微微一滾,便又回來了。
看著維斯基那副死相。貪狼道:「曾經見過一面,不過我們兩個都沒有動手,至於誰更厲害,那要打過才知道!」
聽到貪狼的話。維斯基和陳楠都不屑的撇了撇嘴。
見到兩人如此,維斯基頓時大怒,對著太空大吼道:「紫血惡魔在這裡,有本事就來拿神器!」
陳楠和維斯基兩人皆是白了貪狼一眼,陳楠雙手一撐,旋即盤坐在飛艇上,而維斯基此時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艱難的盤坐起來,緊閉雙目,努力的恢復體內的能量。
經過了數百年的歷練。兩人都知道此時自己該如何做,趁著這一段空閒的時間努力的恢復體內的能量,否者待會戰鬥起來,恐怕就危險了
看著兩人如此緊張的陷入修煉之中,貪狼不由嘿嘿的笑了兩聲。隨後控制著飛艇朝著前方疾馳而去。口中依舊呼喝道:「紫血惡魔在這裡,有本事自己來拿神器!」
貪狼如此做並不是故意要為難兩人,如今已經過了劫掠者橫行的地域,離聖潔星球也僅剩下短短的幾個。月路程了,不這般叫喊,恐怕難以將四周的劫掠者都引來。
在聖潔星的外圍,一隊人馬將整個聖潔星球的一大片區域籠罩其中,這些人馬嚴陣以待,似乎早就知道陳楠等人會從這裡來一般。
飛艇繼續行進,還未飛行多遠,便見一隊人馬朝著飛艇疾馳而。
貪狼目光銳利的盯著前方,看著前方人馬所攜帶的飛艇上的斧頭標誌,微微一愣,暗自嘀咕道:「這洛桑府的人怎麼都跑這裡來了,難道是來接若蘭和玄冰的雖然與陳楠相處了三百年了,不過貪狼卻未曾問過玄冰和若蘭的境遇,似乎鍾情於看著陳楠和維斯基的殺戮,又似乎覺得這些事情本就應該去問維斯基和若蘭。
貪狼的目光逐漸的陰沉了下來,他已經感覺到前方那一隊人馬的殺意,有些惱怒道:「難道這些人是來追殺玄冰和若蘭的!」貪狼的聲音有些低沉,低沉得可怕,彷彿真的是一頭已經動了怒的狼在喉嚨中的低吼,雙眼也開始變得犀利,彷彿一柄利刃要將前面的人馬都錄開似地。
洛桑府的人馬將飛艇團團圍住。一名帶著隊長袖標的人看著貪狼,似乎覺察到貪狼的實力和冰冷的殺意,頓時說道:「我們洛桑府在追殺襲擊城主的叛徒,如果不想惹上麻煩,敬請離開!」
貪狼原本陰沉的連在瞬間化了。指著那名隊長並始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翻,笑得眼淚似乎都要順著他臉上的傷疤流下來一般。
那隊長頓時惱怒,喝聲道:「笑什麼?」
貪狼看著那隊長,依舊狂笑道:「我笑是我的耳朵有問題,還是你們這些人有問題,難道你們不知道那玄冰、若蘭和洛桑府主的關係,還是說你們所指的叛徒是那兩個實力低下的可憐蟲。」
聽到貪狼說自己實力低下。陳楠依舊面色不變,不過那維斯基卻對貪狼白了一眼,也並未說什麼。此刻兩人都從盤坐中站了起來,隨後立在貪狼的身側,將飛艇護在其中。
「哼,我們不知道那兩個叛徒和府主大人是什麼關係,今日我們便要將那兩個叛徒留下!如果不想惹上麻煩,敬請離開,否者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那隊長低沉的說道。這是警告,也是最後的通牌,如果眼前的這個人識趣的話,恐怕會自動離去,畢竟沒有那個修煉者願意惹上一個,府邸。
貪狼依舊在笑,笑得有些清冽,笑得有些令人膽寒!
「這些人我來,以你們現在的狀態出手便是找死!」貪狼低沉的聲音在陳楠和維斯基的腦中響起。
陳楠看了一眼貪狼,直到此時。他才知曉原來貪狼與若蘭、玄冰相識,想來這些年如此刁難恐怕也是為了幹練自己,陳楠看著貪狼的目光變得有些怪異。
貪狼的身體忽然間消失在原的。陳楠和維斯基四處查探,卻為現貪狼的半點蹤跡,即使連靈魂氣息也為透露出半分。
兩人不過剛剛四處查探,貪狼已經再次回到了原地,加下微微一跺,就這般拖著飛艇出現在百里之外。
陳楠和維斯基朝著剛才的人群看去,原本上百名洛桑府兵就那般懸浮在太空之中,四處飄散,臉上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神色。
陳楠和維斯基看向貪狼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怪異,與貪狼相處如此之久陳楠和維斯基也知道這貪狼的實力很強,卻沒想到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似乎感覺到兩人的目光,貪狼臉上的陰沉瞬間消失無蹤,隨後調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貪狼說出此話是,身上的氣息一瀉千里,再無白點世外高人的模樣,反倒像極了販夫走卒。
陳楠和維斯基對於此,都沒有報以什麼好臉色。
貪狼看著維斯基,繼續道:「那混小子,見我這麼厲害,是不是想拜我為師了?」
「不想!」維斯基斬釘截鐵道。倒是令貪狼恨得咬牙切齒。
狠狠的踹了維斯基一腳,貪狼腳下一跺,飛艇再次出現在百里之外,其度可遠比陳楠駕駛要來的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