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頂上圓圓的滿月,陳楠感歎月還是故鄉的圓,只是他所說的故鄉是指人類位面,還是地球,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冰冷的月光傾灑而下,將地面籠罩在一陣淡淡的紫色之中,引人遐想。
遠處不高的山丘的顯得有些突兀,不是因為他的高聳或是巍峨,而是因為那光禿禿的外表。一個裸女會讓人興奮不已,但是一座裸山絕對引不起人的任何興趣,反倒有些厭惡,感覺有些陰森。
自從十幾天前,陳楠從在出那一擊雙龍出洞的時候,他體內的能量也已經見罄,他直接利用兩次暗影突襲離開了原地,隨意的朝著一個方向逃離。
陳楠踢了踢腳邊蹲坐在地上,如同呆頭鵝一般的火烈鳥,開口道:「呆頭鵝,走了!」
「呆頭鵝,呆頭鵝!」
火烈鳥口中不停的叫道,如同鸚鵡學舌一般。
陳楠臉上微微一笑,而後朝著那座光禿禿的山丘走去。
當陳楠離開那座無名小城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火烈鳥,不過當他停止了腳步,蜷縮在一處山腰上恢復巫力的時候,那火烈鳥就如同是變戲法一般的從陳楠的身旁溜了出來。
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裡,有火烈鳥的陪伴,倒不會感到旅途的寂寞,只不過這只火烈鳥還真是惹事的主,即使陳楠進入城池之中,繼續當他的盜賊,火烈鳥也不忘給陳楠製造點聲勢,卻忘記了偷盜這種事情應該要在暗中進行。
陳楠還記得上一次在汴州一個叫做開天府中,自己正在翻找書房的時候,火烈鳥的呱噪聲直接引來了數百人,不過這到也讓陳楠省事,直接殺了那城主,祭煉了一番,問清了地圖的所在,在幾個魔域高手到來的時候,輕鬆的拿了地圖走人。
不過這樣也讓陳楠徹底暴露了身份,雖然他並不知曉自己為什麼上一次在那無名的小城中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傳播出去,不過自從那一次開天府中的血案之後,汴州似乎到處都在搜索他的身影。
上一次為了掩蓋自己的恥辱,那些魔域高手統一選擇了沉默,而在開天府中的那一次血案生時雖然是在深夜,但是陳楠那沒有十字星瞳的雙眼,那些城中跟城主有些私交的魔域高手倒是看得清楚。
陳楠這個人類位面到來的人物,頓時讓魔界中的高層緊張了起來,他們辛辛苦苦計劃和組織了數千年,就在正要大舉反攻的當口,陳楠的出現無疑是一個變數。
這些高層不知道陳楠到底是怎麼進入魔界了,在魔界中一共有兩條位面通道,這兩條位面通道盡皆都有他們的人馬布控,不可能有人闖入,而他們還不知道的。
第三條位面通道?
這是魔族高層所能夠想像出來的,因為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竟然聖域強者能夠抵擋虛空的傷害,在機緣巧合之下,竟然還能夠通過空間裂縫來到魔界。
也正是如此,這些魔族的高層對於這一件事情異常的關注,不僅是因為他們的計劃,還有那一條位面通道。雖然魔族已經掌握了兩條位面通道,但是想讓大軍通過的難度並不小。
一條位面上有重兵把守,雖然那人數並不多,只有不到數十萬之中,這對於整個魔界來說確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就是這數十萬的人馬,讓阻礙了魔族的幾乎足足數千年之久。位面通道相對狹小,一次性能夠通過的人馬不過數百人而已,想要從位面通道衝過去,確實非常的困難,畢竟守衛位面通道的人馬也不是無能之輩。
而另外一條位面通道則是剛剛形成不過十數年的時間,整個位面通道還不穩定,從這一條位面通道經過的危險性非常的大,而且還要隨時擔心經過的人數太多,會面臨通道崩塌的危險。
魔界中的魔域高手雖然來說跟人類位面中的聖域強者一樣的自由,不過卻在特定的時候受到約束,譬如像現在這種事關整個魔族的事情,他們要受到魔族中的帝皇的支配。
能夠在魔族中這個處處殺戮的位面上當上帝皇的,當然不是想人類位面中的世襲得來的,所需要的便是強橫的實力,能夠讓那些桀驁不羈的魔域高手臣服的實力,雖然魔界中公認的第一高手是赤尊,而帝王之位也應該是赤尊的,不過赤尊鑽心在赤煉山上修煉,已經數萬年不曾下山了,而且他對於帝王之位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如今魔族中的帝王,便是整個魔族高手排行中排行第二的赤心,聽到這個名字,便知道此人跟赤尊有關係。那倒是沒錯,不過赤心可不僅僅是個關係戶,赤尊、赤心成名都在十萬年前的帝王挑戰賽上。
魔界帝王之位都是靠殺戮而來的,每五萬年一輪。
十萬年前,赤心參與挑戰賽,異軍突起,毫無阻力的獲得了帝王之位,當眾人都在為他歌功頌德,稱讚他是魔界第一高手的時候,他卻面色凝重的說道:「我如今的成就,都歸結於我的兄長對於我的教導,在他面前,我甚至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何來第一高手之稱!」
當時有很多人對於赤心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甚至是以為赤心在為他的兄長造勢,好在下一輪的帝王之爭中獲得優勢,可是當那些帶著疑惑,或是憤憤不平的魔域高手找到了赤尊的時候,才深切的感受到赤心所說的皆是事實,而且在那一次,這些憤憤不平的人們在挑戰赤尊後,竟然獲得了赤尊的點撥,實力更進一步。
從此赤煉山成了魔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名,而赤尊則儼然成了魔族的第一高手,越來越多的魔域高手都爭相前往,不僅是想要感受一下赤尊的真正實力,也是想得到他的一番點撥,畢竟在魔界之中,願意給別人教導和意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在魔界尖峰中的人物。
赤尊的點撥,從來不分是什麼人物,不論性情溫順,或是性情暴戾,他的態度總是一致的,當然了,也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對著這種尖峰中的人物,他除了畏懼之外,更多的卻是崇敬。
陳楠當然不知道魔界中的大人物赤尊跟赤心,他只知道這些天來,到處有人在追殺自己,剛才他便是在砍殺了一個魔域之後,來到了這裡。
陳楠手上雖然已經有了地圖,不過在躲避大批魔域高手的追殺的時候,倒是漸漸偏離了原本的方向,沒有參照物,陳楠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沒有用飛行的,而後在地面上慢慢的踱著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或許是感應到陳楠的心情並不是很舒暢,亦或是奈不住寂寞,原本搖搖晃晃的火烈鳥用喙擦了擦地面,而後有些有氣無力的叫道:「該死的火雞,該死的火雞!」
這原本應該感覺到呱噪的聲音,此時陳楠聽起來沒有再那麼的刺耳,反而覺得心裡有些暖洋洋的。他要了搖頭。撇掉了心中的思緒,朝著那一座光禿禿的山頂走去。
不過片刻,陳楠跟火烈鳥便已經來到了山頭。
看著腳下光禿禿的,連半點石頭跟凸起都沒有,陳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陳楠閉目,感受著週身的寒冷,睜開了雙眼,透過遮面的黑紗,看著一道人影從他的頭頂飛過。雖然已經讓人追殺了許久,不過陳楠的頭頂依舊帶著一頂黑紗斗笠,如同是尋常的旅人一般。
魔域的高手雖然不少,但是怎麼也比不上魔界中的魔族來得多,陳楠這樣倒是可以避免一些不比要的麻煩。
在高空中飛行而過的魔域高手並沒有注意到陳楠,因為在剛才他到來的一瞬間,陳楠將自己體內的能量完全束縛在自己的丹田之中,躲過了頭頂上那個魔域高手的搜索。其實並不是陳楠怕這個魔域高手,只是他不想引來麻煩。
這幾天天天都有人追殺,他好不容易從包圍圈中出來,不想再次因為不必要的事情陷進去。
不過陳楠不想出手,但是陳楠腳邊的火烈鳥倒是不閒著,口中呱噪的叫道:「在這裡,他在這裡!」
陳楠無語,這些天來,陳楠也現了這只火烈鳥其實更像是只鸚鵡,只會重複著之前聽過的話。從陳楠跟火烈鳥接觸到現在,它也就會說三句話,如果不是因為腦子壞了,就是因為這隻鳥本來就是傻子。而剛才那一句,便是這些天來火烈鳥聽得最多的,想必是看到頭頂上有人飛過,一時感觸,頭腦熱的結果。
原本從陳楠頭頂上飛過去的魔域高手,此刻又調轉過了頭來,停留在陳楠跟前不遠處。
此時陳楠體內的能量已經束縛不住了,從丹田之中又流淌了出來,這種束縛並不是將巫力留在丹田之中,而是將全身的能量都束縛在丹田之中,這樣的做法難度太大了,也不可能太長久。
陳楠低頭看了一下,只見那火烈鳥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陳楠恨不得在它**上狠狠的踢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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