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森巖用冷冷而鄙視的目光掃視著這些憤怒的海盜,雖然他還沒有說話,但流露出來的那種輕蔑與諷刺卻表露無疑,直到這些海盜們的叫罵聲都停止了以後,方森巖才冷冰冰的道:
「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你們把這裡當成了什麼地方?倫敦的牛津街?錨與船帆酒吧?還是已經被你們做掉了水手的商船上?「
方森巖連珠炮似的反問一下子就將所有的海盜的和憤怒都扼殺在了與扁桃體做鄰居的那個器官當中!!!
「這裡是土圖加城堡!我們能夠提著刀子拿著火把繫著乾癟的錢袋鑽進裡面,那是因為抓住了整整七十年才出現的一個大好機會!如果像你們憧憬的那樣,整整一百多人聚集在一起慢慢的搜索這個該死的地方……好吧,我承隊這個美妙計劃使得安全性大大捉高了。但請告訴我,你們打算用多久的時間來做這件事?一天,兩天,還是一周?這個被詛咒的城堡的每一個房間都大得像一個世界!」
說到這裡方森巖放慢了語氣,用一種肯定的諷刺口吻道:
「兩個小時,沒錯,兩個小時,並且這期司還要包桔我們從老夥計(指鈴鐺與酒杯號)上出發並且返回的路程上花費的時間。這是我們能夠在土圖加城堡裡面逗留的極限!一旦我們在這裡面逗留的時間超過了這個限度,那麼我堅信,在城堡門口堵住我們的要麼就是騎著那匹妖馬的尊貴勳爵大人,要麼就是黑珍珠號的大副傑克斯派洛——他們或許會讓我們離開,但前提條件必然是放下武器和身上一切值錢的東西——現在,還有誰覺得我的做有問題?還有誰!他媽的敢站出來嗎?」
方森巖說到這裡,眼中已經燃燒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暴躁火焰,他的咆哮在空曠的城堡迴廊當中迴盪著一干氣勢洶洶的海盜們一時間都有面面相硯的感覺,竟是找不出話來反駁,更是與方森巖那雙眼晴一觸就偏轉了開去,竟是不敢與之對視。更可惡的是,方森巖卻在這個時候拋出了他準備已久的心理刺刀:
「蠢貨們,醒醒吧!你們以為來到這裡就相當於是在大不列顛的銀行裡面填幾張表單拍拍女僱員的那樣就能提到款項嗎?這裡的每一塊金錫上都有著被飛濺上去的鮮血和淒厲嚎叫著的冤魂!如果這裡是能夠簡單撈到一大筆財富的天堂,為什麼阿芒德不自己來帶領你們幹這一票?你,我,大家其實都清楚的知道,只要帶著巨額的財富回去,就算是我們死得只剩一個人偉大的黑海之子也只會開心無比,但我們如果保持著連頭髮都沒有被碰掉的滿員程度空手而歸,那麼我想有很多
人都會被他活活吊死在桅桿上……還有誰覺得我有錯的?站出來!站出來啊!」
「夠了!閉上你那該死的嘴!」刀疤亨利的怒吼聲今方森巖的話聲戛然而止,不過方森巖依然是一臉悻悻然的模樣,這個菲京巨漢雙眼中的血絲密佈,臉上的筋肉不停顫抖著,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處,如果他沒有被那該死的劇烈頭痛折磨的話相信刀疤亨利還對方森巖鋅利的言辭可以進行有力的反駁,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這個東方的黃皮猴子閉上那張該死的嘴。
然而方森巖最後的那幾句話卻已經在所有人的心中植了根,一種危險的情待已經開始在這個小團體當中蔓延了開來。方森巖的話或許有些言過其辭,但無可否隊的是他的話裡面真話佔據了七八層,這使得話中無疑平添有一種狂熱的煽動力,這與魅力無關,只是因為他太善於捕捉人心中的陰暗面——偏偏海盜們心中的陰暗面卻也絕對不會匿乏到哪裡去。
局面一片死寂,但先前這些海盜們對方森巖的憤怒和故視已經起碼少了五六成,當然這些怒氣並非是憑空消失了,而是被方森巖成的轉嫁到了阿芒德的頭上。場面一度出現了難模的旭冠和沉默,最後還是方森巖拍打著手掌讓這些海盜們動了起來:
「各位先生!看樣子你們成的找到並且洗劫了這座屜鬼宮殿的寶庫但這僅僅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們能夠活著將這些東西帶到安全的地方。現在抬起你們的膝蓋,咱們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很顯然,方森巖再次搶奪了正在被劇烈頭痛折磨的刀疤亨利的台詞,他的發號施今順理成章地得到了海盜們的默默的遵循——而刀疤亨利則皺起了眉頭,他從方森巖的身些嗅到了一股十分危險的感覺,若說之前在船上的方森巖還似一把在鞘中的刀子那樣鋒芒內斂的話,那麼現在的方森巖則像一座已經噴發的火山,在向著天空肆意噴吐著刺鼻的濃煙和火紅的岩漿!
「等回到船上再收格你。」刀疤亨利面無表情;強自按捺住殺意以後如是的想。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對付方森巖的大好時機,個人的安危和恩怨應該放到一旁,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將這些昂貴的財富送到阿芒德的手上!
這時候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腹查理,這個在記憶裡面本來已經失蹤了的傢伙正站在旁邊咧開嘴看著自己傻笑呢,刀疤亨利心中一熱,他當然感覺得到身邊的這些該死而貪婪的海盜已經同自己出現了裂痕和分歧,恰恰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心腹又幾乎都死傷慘重,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沒有什麼比多出一個可以信任的傢伙更好的事了。
這個利好消息使得刀疤亨利的頭都不怎麼痛了,他一把將海盜查理扯了過來,拍拍他的,用一種慣有的粗魯語氣大笑著道:
「你這個該死的雜碎,看起來地獄也不歡迎你啊!」
海盜查理嘿嘿的笑著,順手就習慣性的接過了刀疤亨利捉在手中的武器,在刀疤亨利身邊,他一直都幹的是這種雜活兒。但刀疤亨利下一句話就將他問得噎住了:
「對了,他們都說你被那些黑色的老鼠抓住拖入到了密道當中,你是怎麼踢爆了他們的然後逃出來的?」
刀疤亨利這麼問一來是要顯示他的人的英勇和能耐,二來還是想借成來提升一下被方森巖幾句話就打壓得低落的士氣。遺憾的是,他卻忽略了一個細節——儘管海盜查理和方森巖是一先一後出現的具有時間差,但是他們卻是從同一個通道裡面出來的!
「很遺憾,先生。」海盜查理很是有些畏縮的囁嚅道:「是……是……」
刀疤亨利心情有些煩躁了起來,因此沒有留意到這個手下的異樣,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吼道:
「我第一千零一次捉醒你,和我講話的時候聲音放大一點!」
「是的先生!」海盜查理本能的立正大叫了起來:「我和斯蒂芬被那些該死的異教徒抓住以後,可憐的斯蒂芬的小腸被他們活生生的拽出來七八米,最後慘叫著死去。就在我也即將遭遇到那悲慘而可怕的命運,是水手長……
水手長三個宇剛剛說出口,海盜查理就看到了走在前方的方森巖似是無意的回頭一瞥,那一瞥使他馬上記憶起了他的新身份,因此只能是馬上很無奈的改口:
「是主人將我從那噩夢一般的椅界裡面拯救了出來。」
主人這兩個宇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耳朵,不過有的人是驚奇,有的人是詫異,有的人卻是……憤怒!然後海盜查理就以他一貫性的結結巴巴語速來講述之前發生的故事,最後他聳了聳肩;以一種略帶了無奈的口吻道:
「我很慶幸能夠在那樣的可怕局面下生還,所以我得遵守我的誓言,放棄我下半生的自由做拯救者的僕人;這也許就是我的命運吧,誰知道呢。」
這時候,其餘的海盜也開始用一種很是特殊的目光打量起了方森巖,所有人都會希望在瀕臨絕境的時候有人不顧一切來拯救自己。而方森巖就這麼幹了,並且救的還是一直都不大對路的刀疤亨利的親信。這無疑給了這些海盜們一個心胸寬廣,急公好義的感覺。然而對於刀疤亨利來說;剛剛興奮了一點的心情馬上就被滑落到了谷底。
那種一拳打到空處甚至是反震回來的感覺鬱悶得他幾乎想要嘔血出來。
一干人繼續的前行著,方森巖走在隊伍的前排。此時他已經瞭解到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分成六組的海盜像是一群貪婪的老鼠那樣很快的分散到了城堡的各傘角落當中,然後因為各種機關和魔而損失慘重。這時候刀疤亨利卻站了出來,這個若北極熊一般強壯的維京人爆發出了今人恐怖的實力,他首先率領著一群親信手下救出了兩組殘餘的海盜,然後在戰鬥當中故意放走一名黑色守衛,跟隨著他的腳步找到了城堡的藏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