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進化 序:抹香鯨,三十截血指和六條人命 第五章 鬥敵,斗友!
    儘管殺死西弟乃是在計劃之外,但方森巖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還是覺得也沒有到窮途末路的地步。西弟死了毫無疑問是個壞消息,但huā衫飛卻不知道這一點。一具屍體若是運用得當,起到的效果也絲毫不遜se於活人。

    青疤雖然逃走,但他畢竟脖子受到了重傷,這裡到碼頭還有段距離,就算是huā衫飛得到了消息馬上趕來,剩餘下來的時間也足夠自己綢繆的了。

    等到自己喘息稍微平靜了下來以後,方森巖便走到了旁邊的洗手間內,猛灌了一氣水順帶用冷水抹了個臉,然後將肚子上的槍傷簡單的清理包紮了一下,又在裡面找了幾件完好乾淨的衣服給西弟的屍體換上,這才吃力的將西弟搬到了外面麵包車的副駕駛位置上,想了想又覺得似乎遺漏了什麼,重新又做了一番佈置才算滿意。

    平時huā衫飛不在的時候,百粉明就帶著xiǎo弟坐著這輛麵包車到處去收保護費,方森巖便從百粉明的屍體上找到了鑰匙,又順手拿起了那把五四手槍chā在腰間,便發動了車輛向著碼頭方向駛去。

    儘管腹部的傷口還在傳來陣陣的疼痛,但方森巖卻忽然發覺身體裡面有一種本能似乎甦醒了過來,他不由自主的很是享受並且正在回味先前的那種感覺-------那種近距離拳拳到rou的爽快,那種生死就在指掌翻覆間的快意,口鼻間游dang的血腥氣息,似乎那種對死亡的掌控……和渴望,才是自己人生當中所應該追尋的目標!

    在先前殺死西弟的那一瞬間,方森巖竟是覺得自己是活得如此充實!

    那種感覺,勝過造愛到高chao時噴she的剎那舒爽,勝過深深吸入大嘛(麻)後的熏然若醉!!

    「該死,難道我有殺人狂的潛質?「方森巖搖頭苦笑,竭力的將這個念頭拋出了腦海裡面,專心的駕駛麵包車開向碼頭方向。

    麵包車剛剛開出五十來米,方森巖就看到了青疤的僵硬屍體,這傢伙面朝下倒在了泥濘當中,彎曲僵硬的五指摳入了旁邊的泥土裡面,滂沱的雨水已經淹過了他的口鼻,脖子上那條淒厲傷口的皮rou被洗得發白,而他的右手還保持著一個摀住脖子上傷口的動作。其實嚴格說起來的話,方森巖那一刀割喉僅僅算得上是重傷而非致命傷,若是青疤當時不是因為恐懼而疾奔逃走導致大量出血,只怕還能夠留下一條xiǎo命來。

    看到青疤的屍體方森巖也鬆了一口氣,這就代表著huā衫飛還不知道老窩被襲擊的消息,毫無疑問對於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言,這是一個利好消息:一個毫無心理準備的huā衫飛才更符合方森巖的利益。

    當這輛熟悉的白se麵包車穿破雨霧疾馳而來,急剎後橫劃出大片泥水出現在huā衫飛等人面前的時候,他們心中的驚詫是可想而知的。方森巖將車遠遠的停在七八米的地方,車內的照燈一打開一盞刻意令燈光昏暗,再將那把殺魚刀架在了旁邊西弟屍體的脖子上,咬牙切齒的叫道:

    「huā衫飛!你想要西弟死還是活?「

    huā衫飛的瞳孔瞬間就縮xiǎo了,他只覺得心中一股難以形容的怒火升騰了起來!在這四橋鎮上,他幾乎就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什麼時候被人要挾過?但huā衫飛更是知道,若是今天西弟死在了這裡,他老子「黑鬼東「只怕就會將怒火發洩在自己的頭上!所以huā衫飛只能壓制住旁邊驚怒jiāo加的手下,放聲道:

    「你想怎樣?」

    方森巖同樣也是被怒火填滿了xiōng膛,雙眼當中又湧現出了那種瘋狂若火焰焚燒般的神se,因為他看到了大四叔。

    被捆綁起來的大四叔!

    大四叔面se慘白,顯然已經昏mi了過去,他的雙手都已經血rou模糊,左手已是齊腕而斷,右手更是只剩下了三根指頭!就在旁邊放著一隻半滿的血rou模糊的海碗,碗裡面盛的便是大四叔被一節一節切下來的手指!

    「huā,衫,飛!」儘管已經有著心理準備,但方森巖還是要深深的吸氣,不停的在心中反覆告誡自己要冷靜,但他此時臉上肌rou扭曲,眼中血絲滿佈的模樣,已經多出了幾分暴戾的意味出來。他濃黑的眉mao一挑,冷笑道:

    「你說我要怎樣,huā衫飛,你要將我們福遠的人趕盡殺絕,那麼也別怪我下黑手!」

    此時旁邊的棚屋men也打了開來,明明被方森巖被騙走的高強與三仔也被推搡押了出來,兩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看到了方森巖以後都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叫聲當中還帶了哭腔:

    「巖哥!」

    huā衫飛眼神yīn毒的望向了方森巖,此時本來就是大雨滂沱,麵包車內的燈光也是相當的昏暗,他也只當西弟被打暈了過去,也沒料到方森巖竟敢拿一具屍體來單刀赴會。huā衫飛在**上打拼這麼多年,也是在腥風血雨裡面mō爬滾打出來的,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方森巖必然不肯善罷甘休,而其底線必然是要確保福遠的人的安危,於是很乾脆的一揮手,便讓xiǎo弟們將抓到的福遠的人聚集到了一起,然後拿刀子bī了起來後團團圍住,進而給方森巖施加壓力。

    面對這樣的僵持局面,方森巖雙眼瞇縫了起來,他的chun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表面上拿刀架在屍體的脖子上,右腳卻在下面不停的踹著西弟的屍體,遠遠的看起來一動一動就像是在劇烈咳嗽喘息一般。接著方森巖就放聲叫道:

    「huā衫飛,西弟的右邊xiōng口可是被我捅了一刀,看起來是把肺傷到了,現在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你要是故意拖時間把人拖死在這裡,你猜黑鬼東會不會給你機會解釋?」

    huā衫飛面無表情,但抓著西瓜刀的右手手指關節已經發白,可見其心中的狂怒絕對不弱,但他的語聲不變,還是冷冷的道:

    「那你就別他媽廢話,開出你的條件!」

    方森巖深深的望了一眼遠處人群中的大四叔,似乎這一眼要將他蒼老憔悴的容顏銘刻進心中似的,接著斷然道:

    「你放他們走,我留下來,等他們安全了我就馬上jiāo人。」

    huā衫飛怒極反笑道:

    「你當我是傻子?他們一走你馬上開車就逃!讓我找誰去?」

    方森巖很乾脆的道:

    「我下車總可以了吧。」

    huā衫飛臉se數變,方森巖此時卻刻意的猛踢西弟,讓他的屍體劇烈顫抖,然後比在西弟屍體脖子上的刀刃微壓,就讓他作出了趴在駕駛台上的動作佯作昏mi,這一系列的動作無疑使得huā衫飛心理壓力加劇,惡狠狠的道:

    「好!」

    然後一揮手對著手下道:

    「放他們滾蛋!」

    huā衫飛的xiǎo弟們嘴裡罵罵咧咧的讓開了一個圈子,讓被他們捉住的福遠號的人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方森巖也用左手摀住腹部,踉踉蹌蹌的下了車,斜靠在車頭喘息著,下半身卻被車men擋住。huā衫飛眼中寒光一閃,對旁邊攜帶了槍械的手下使了個眼se,卻見到方森巖從懷裡mō出了那把搶來的「五四」手槍,隔了兩米多遠對準了趴在駕駛台上的西弟,這個動作立即使huā衫飛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被釋放的福遠號的人大難得脫,架著半昏半醒的大四叔紛紛向方森巖這邊奔了過來。方森巖心中卻是大急,因為他們一旦靠近的話,多半會發現西弟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樣一來難保在神情上就難保lu出破綻,何況這麵包車雖然能夠裝下福遠號的七八個人,速度之慢也是可想而知,四橋鎮上可不止一輛汽車,毫無疑問huā衫飛會銜尾追殺,此時聚在一起的話,那麼幾乎是必死無疑!

    「別過來!上福遠!「方森巖衝著二十幾米外的船員們大叫了起來。聽到了方森巖的喊聲後,huā衫飛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正如方森巖想的那樣,若是坐車跑的話,同樣也是地頭蛇的huā衫飛有十成把握將他們抓回來。但此時颱風的餘威尤在,若是被他們上了福遠後出海的話,要在這茫茫大海裡面冒著風大雨狂追趕一艘漁船,那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

    但福遠的人似乎已經被先前的經歷折磨得麻木了,或者還浸泡於恐懼當中,依然呆滯的向這邊移動著!方森巖一咬牙,槍口朝天開了一槍!清脆的槍聲使他們渾身一顫,方森巖再次大叫道:

    「別過來!上福遠!「

    這一次顯然他們聽到了方森巖的話,遲疑了起來,但偏偏這個時候,三仔卻帶著哭腔大叫道:

    「我不去!巖哥,要死一起死!「

    他這一叫之下,頓時讓其餘人都明白了過來,紛紛附和,方森巖此時急得眼前都一陣一陣的發黑,對三仔這種看似義氣其實蠢笨的行為只恨不得將他拖過來狠chōu幾耳光!若沒有自己在這裡將huā衫飛拖住,他們又怎麼可能逃得掉?何況西弟這個最重要的籌碼實際上是個死人?但方森巖一時間也是無法再多說什麼,要知道,huā衫飛也是老jiān巨猾,若是方森巖再說些多餘的話,搞不好都會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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