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給伊雲送來了幾張金箔紙,外加文房四寶,陳圓圓親自磨墨,她知道自家相公又要使壞了,於是笑嘻嘻的磨著墨水。
伊雲提起毛筆,在金箔紙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寫道:「三階科技系……加農炮兵……晉陞之證……」寫好了之後,又把金箔紙翻過來,在背後用小字寫上:「使用條件:僅限二階炮兵使用。」寫完了還不過癮,又補充道:「註:此證可反覆使用。」
陳圓圓看著他惡搞,忍不住笑道:「王爺,你總是這麼愛捉弄人……」
「咱這不是捉弄,出售自己掌握的知識,不丟人。」伊雲攤手道:「科學家,發明家,或者老師、學者、博士,都是靠賣自己的腦子賺錢,對吧?」
「嗯!」陳圓圓點了點頭:「雖然沒聽明白,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另外,騙子也是出售自己的腦子賺錢。」
伊云:「……」
伊雲收好自己才未偽造出來的晉陞之證,揣在懷裡。然後又讓士兵們在鐵匠島上一字排開十門新造好的加農炮,準備等鄭芝龍來領取,這些炮其實都是用鄭芝龍的鐵匠,加上鄭芝龍提供的生鐵打造出來的,伊雲真是一分錢沒花,送人也不心痛。他這才離開了自己的鐵匠小島,向著馬公島駛來。
到了碼頭,伊雲也不下船,派人去請鄭芝龍上他的船來敘話。
這時在總督府裡,鄭家三兄弟和鄭芝鳳剛剛聊完了**的事情。苦思不到向伊雲弄晉陞之證的方法,正在鬱悶呢,突然就聽說嘉善王有請。
三兄弟和鄭芝鳳對視了一眼。鄭芝虎低聲道:「大哥,你猜嘉善王請咱們去要說什麼?」
鄭芝豹道:「難道是要討要小妹去給他做姓奴?這個絕不能答應!」
鄭芝鳳嚇得全身一個激靈:「我……我不要做**……」
鄭芝龍的眉頭皺了起來,壓沉聲音道:「小妹放心。大哥會給你做主的,咱風雲十八芝,怕過誰來?如果他真要討你去做**,大哥就反了丫的。但若只是要潛規則的話……小妹還是犧牲一下吧。」
「這個……」鄭芝鳳扁著嘴道:「我有點怕他了,潛規則也不要。」
「好吧!大哥會保護你的。」鄭芝龍揮了揮手道:「走,去聽聽他怎麼說……」
鄭家三兄弟,加上一個鄭芝鳳,挺起了胸膛。氣勢洶洶地衝到了港頭邊。尤其是鄭芝虎,江湖盛傳龍智虎勇,這傢伙一旦憋足了打架的勁兒,真是殺氣騰騰。
四人走上巨龍舟,只見伊雲正站在船頭,眉花眼笑地看著他們。他們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感覺到伊雲在看鄭芝鳳。
其實伊雲沒看鄭芝鳳。只是在看他們四個,但是人這東西,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看法,總會曲解別人的意思,很容易產生誤會。鄭芝龍看到伊雲瞪著小妹看,心裡就有點不舒服了,開口道:「不知王爺有何事見教?」
鄭芝虎也怒哼了一聲道:「找我們有啥事,快說!」
伊雲笑嘻嘻地道:「我想和你們談談三階炮兵的晉陞之證……」
「什麼?果然是要談這個!」三兄弟一起大怒,鄭芝虎不等伊雲說完,刷地一下跳了起來:「要我們的妹子做**,這事想也別想,老子反……」
他的反字還沒出口,就聽到伊雲道:「別激動,我是想說,你們想要的晉陞之證,我可以用低價賣給你們一張。」
「低價?賣?」鄭芝虎楞了楞:「不是要我們的妹子?」
「呃,她對於你們來說是妹子,對於我來說,那是大姐了……誰愛要誰要去。」伊雲攤手。
「啊?你又說我老……我才不老!」鄭芝鳳百忙之中還在抗議。
鄭家三兄弟憋起來的氣勢,刷地一下崩潰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狂喜。尤其是鄭芝龍,他是反應最快的一個,一旦看出伊雲沒有打他妹子主意的意思,心中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如果不是妹子的問題,那就是錢的問題了!錢的問題最不是問題。
只見伊雲伸手在懷中一撈,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紙片來,紙上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三階科技系……加農炮兵……晉陞之證……」
「嘩!」鄭芝龍不知道這證是假的,他也壓根想不到,堂堂王爺拿個假證騙人,口水一瞬間就流到了甲板上。
「想要這東西吧?」伊雲笑道:「看在咱們是盟友的份上,我也不藏著掖著,也不想抬高價,這東西低價處理給你,還附送你十門大炮。對了,這證可以反覆使用哦!我家的炮兵全是用這張證提拔的。」「反覆使用?」鄭芝龍激動得搓起手來:「這個……您打算賣什麼價?」
伊雲笑嘻嘻地伸出五根手指。
鄭芝龍一看,脫口道:「五億兩?這個……咳……我好像沒有這麼多。」
難怪他會想到五億兩去,因為伊雲說了一句反覆使用,也就是說這張證可以提拔無限多的炮兵,那這價格,就是天文數字了,鄭芝龍根本沒敢往低處想。
伊雲裝出義正嚴辭的樣子道:「哪會這麼貴呢?我這人從來不坑盟友,要不了這麼多。」
鄭芝龍鬆了口氣,小聲地道:「五千萬兩嗎?這個數字……我……也有點困難……」
伊雲搖了搖頭:「以咱們兩的關係,哪會賣你這麼貴,再便宜點。」
鄭芝龍猛鬆了一口氣:「五百萬兩?這個……給我半個月時間,我籌備一下。」
伊雲笑了:「鄭總督,咱兩什麼交情?當初你派艦隊幫我打敗荷蘭人,奪回澎湖列島,還救回了御林軍和北洋水師,我能賣你這麼高價麼?算了,五十萬兩,你拿去玩吧。」
「才……才只要五十萬?」鄭芝龍驚呆了!隨後跟著到來的是一陣狂喜,天啊,這麼好的東西,五十萬兩就給我,這次真是賺大發了。
他刷地一下轉頭對著鄭芝鳳道:「小妹,大哥身上沒帶錢,我記得上次給了你五十萬兩銀子做嫁妝,你先拿出來應付一下,回頭大哥再給你。」
鄭芝鳳點了點頭,轉過身去,解開了緊身鱸魚皮水靠的胸襟,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來。就是上次她給伊雲看過那張五十萬兩的銀票,又遞了過來。
伊雲接過銀票,感覺到銀票居然是溫的,帶著鄭芝鳳的體溫呢。他一點也不客氣地把銀票揣回了自己的懷裡,這才笑嘻嘻地把假晉陞之證放到了鄭芝龍的手裡。
鄭芝龍大喜過望,雙手接過,像寶貝一樣捧在手裡,翻來翻去地看,只見證的背後寫著:「使用條件:僅限二階炮兵使用。」這句話他是能理解的,要晉陞三階,當然得本身有二階才合理,不然直接從沒階提拔成三階,他也不會相信。
「王爺,這證……要怎麼個用法?」鄭芝龍忍不住問道。
「你去叫十個炮兵來,跟我去鐵匠島!」伊雲笑道:「我已經準備了十門加農炮,我會親自指點你的炮兵使用晉陞之證,再使用這些加農炮……」
「好,王爺想得真周到!」鄭芝龍喜不自勝,他本來就準備好了一批忠心耿耿的炮兵,這些炮兵絕對沒有被劉香收買,是他心腹中的心腹。當下趕緊派鄭芝虎去領來了十名,一起跟著巨龍舟來到了鐵匠島。
到了試炮場,只見十門大炮已經一字兒排開,對面也擺好了靶子。
伊雲讓鄭芝龍的十門炮兵出列,站成一個橫排,然後讓鄭芝龍拿著假晉陞之證,對著這十名士兵一指,哼哼道:「王來允許,王來承認,王來背負整個世界……以王之名,賜你們三階加農炮兵的榮光……」
語畢,伊雲隨手一揮道:「行了,你們已經晉陞成功了,去大炮的後面試炮吧。」
「就這樣就行了?」鄭芝龍大汗。
「當然,這是特別的咒語,只要拿著晉陞之證這樣念一遍……就可以反覆提拔炮兵……」
鄭芝龍汗水淋漓,不太相信。
他手下的十名炮兵也不太相信,他們滿懷著忐忑不安,不敢置信的情緒,走到加農炮的後面,扶正大炮,心中默念著使用自己的職業,結果身體上藍光一亮,刷地一下,頭頂飛起了藍色的「加農炮兵」四個大字。
哇!真的行!鄭芝龍暗喜,鄭芝虎狂喜,鄭芝豹大喜。
只有鄭芝鳳心裡五味雜陳,搞了半天,潛規則啊,**啊,自己擔心受怕了這麼久,卻用區區五十萬兩銀子就買來了,真是的……嚇得人家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嘉善王,你難道真的是真正人君子嗎?這個……有點破壞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啊。
這時鄭芝龍已經狂喜得快要暈過去了,他把那張假晉陞之證小心翼翼地收在袖子裡,但是又害怕揉皺了,趕緊從袖子裡拿出來,想塞進懷裡,還是怕皺了,想交給別人幫著拿,又不放心,只好一直拿雙手捧著。
他用興奮無比的聲音道:「快,打一炮給本督看看……我要看試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