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凡暴跳如雷,揮著那張羊皮紙差點要打人,旁邊的朱清清清清也聽得臉se大變,她雖然化了裝,但是臉的表情仍然很豐富,聽了這些條款,頓時嘴巴一嘟,哼哼道:「這些荷蘭人還真是過分!快去叫人把他拖出門外打板子。&&」
伊雲歎道:「連你也聽得出來他們過分?我還以為你啥都不知道呢。」
「誰說的?我知道得可多了!」朱清清清清把小嘴唇嘟得老高,大不滿地道:「太祖爺定下過規矩,咱大萌國後代的皇室,必須遵守一個原則:不和親,不納貢,不賠款,不割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也知道自己貪玩了點,但是……咳咳……荷蘭人說這些,我不是不會答應的,而且說這種話的人,必須全部拖出去打板子!」
伊雲微感好笑:「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雖然對方是紅毛番子,把使節拖出去打板子終究是不對的,咱們可以耍流氓,可以用計策,但是不要對使節出手,不然就落了下乘了……」
伊雲話音剛落,那荷蘭人突然冷笑了幾聲,又說了一堆大家聽不懂的話,通譯翻譯道:「知府大人,您還有一個條款沒讀完呢,你們大萌國有一個叫嘉善王的王爺,還有一個叫李華梅的海盜,他們兩人偷襲了我國的艦隊,殺死了我國一名船長和兩百多名士兵,還奪走了我國一條戰艦,條款五就是說的他!」
周子凡此時雖然大怒,但是對這段話倒也有點好奇,拿起羊皮紙繼續讀道:「條款五:大萌國的嘉善王和李華梅犯了破壞世界和平罪,需交給荷蘭人處置,並且交還他們兩人搶走的荷蘭戰艦,如若戰艦已經損毀,大萌國需支付額外的一億兩白銀作為賠款。」
「破壞世界和平罪?」陳圓圓一聽,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彎下腰去。強忍著眼淚,笑得肚子發痛。
朱清清清清眨了眨眼:「居然還有這種罪啊,雖然不是很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伊雲卻沒有覺得好笑,而是從這話裡聽出一絲不對勁來,後世的米國,不就經常說這樣的話嗎?今天說這個國家破壞了世界和平。明天說那個國家犯了戰爭罪,後天又說某國的人沒有人權需要米國去解放……而且,這個被拿出來做目標的,居然是他和李華梅。
伊雲不由得勃然大怒,刷地一下從椅子跳了起來。大怒道:「來人啊,把這荷蘭佬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喂,壞蛋表哥,你自己都說不打使者的。」朱清清清清大汗。
「擦,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伊雲憤憤地罵道。
兩人這麼一鬧,周子凡和荷蘭人一起抬眼看了過來。周子凡這才注意到大堂的角落裡有幾個不速之客,也不知道是啥時候來的。
周子凡有點不高興。自己的知府大堂。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的麼?門口的衛兵幹什麼吃去了。他正準備哼哼兩聲,突然眼睛一亮,認出了伊雲,前幾天伊雲來宣讀聖旨,他是見過的,這不就是荷蘭人要的嘉善王嗎?
「王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周子凡顧不手裡的羊皮紙,給把伊雲給招呼好了才是正道理。
「最炫民族風!」伊雲yīn陽怪氣地答了一句。然後哼哼道:「把荷蘭人的條款拿給我。」
「是!」周子凡趕緊把手裡的羊皮紙遞到了伊雲的手。
伊雲嘿嘿一笑,雙手一用力就開始撕。本來想很帥氣地把家撕個稀巴爛,可惜,手裡是不是普通的紙,而是一張羊皮紙,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一張羊皮,輕易撕不爛。
對面的荷蘭人見他動手撕國,頓時大怒,想要跳起來大罵,但是看他撕不爛,又忍不住冷笑起來:「○☆◎●★!」
那通譯也笑道:「大萌國真是一群廢物的國家,連張紙也撕不爛。」
這時陳圓圓突然一伸手,從伊雲手裡把羊皮紙接了過去,向天空中一拋,也沒見她做任何動作,眾人只覺得眼前花了一花,羊皮紙就碎成了指頭大小的碎片,人天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原來在極短的一瞬間,陳圓圓拔出匕首來,在天空中將羊皮紙切碎了。
「哇!這招好酷,姐姐教我!」朱清清清清高興地叫了起來。
對面的荷蘭人卻臉se大變,對手的動作好快,他連眼都沒眨,但是卻連一刀都沒看清楚。這厲害程度,堪比西洋最厲害的擊劍士。在西方,雖然由於火銃大炮的發明,傳統的騎士、劍士一類職業有點受人冷落,但是西方的貴族仍然崇尚劍術,認為那是一種比火銃優雅得多的戰技,兩個貴族年輕人比武,也不會拿火銃出來對轟,而是會比劍術什麼的,所以荷蘭人也是見過一些厲害的擊劍士的,眼前這個大萌國的女人,那迅捷無比的出手,就類似西洋劍士在全力出手時刺出的劍一般,讓人肉眼根本來不及反應。
「少看不起人!」陳圓圓冷冷一笑道:「如果你不是使者,現在已經死了。」
荷蘭人嚇了一跳,因為他從陳圓圓的身感覺到一股yīn森的殺氣,在他面前彷彿出現了一個揮舞著鐮刀的死神在逼近一般,使得他全身如墜冰窟,他一點也不敢懷疑陳圓圓說的話,忍不住後退了半步,嘴裡大聲道:「★●★☆☆◎。」
通譯正打算翻譯,伊雲揮了揮手道:「不用翻譯了,不想聽他說的是什麼。」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著荷蘭人道:「我就是搶了你們戰艦的嘉善王,不服氣,咬我啊!」
「★●★☆☆◎!」荷蘭人聽到他就是嘉善王,頓時大怒,憤憤地嚷了起來。那通譯也跟著嚷道:「原來就是你,你這個兇手……你殺了雷克司和我國一百多名士兵,我們要你償命!」
「切,神經病,也不知道是誰先來搞侵略,殺了我國無數善良的百姓,還殺了許多北洋水師的官兵,居然反說我是兇手!」伊雲忍不住冷笑連連:「西洋人真講道理。」
「野蠻!」荷蘭人居然擠出了一句大萌語,隨後他又指著他自己的鼻子道:「文明!」
「少給我來這套!」伊雲大怒,飛起一腳,正中那荷蘭人的鼻子,將他踢得向後飛出,然後才哼哼道:「在我眼中,你們這些連蒸汽機都還沒發明出來的傢伙,才是真正的土著野蠻,哥哥我腦子裡隨便拿個科技出來,也比你文明一百倍。」
「打人!野蠻!」荷蘭人會的大萌語不多,只能反覆嚷嚷這兩句。那通譯也怒了,大聲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哪有對使節動手動腳的道理?大萌國果然是野蠻之國……」
伊雲眼角一歪,盯著那名通譯道:「你好像就是大萌國的人嘛……學會了說荷蘭語,就當自己是荷蘭人了,可以詆毀自己的祖國了?他媽的,漢jiān!」
通譯哼哼道:「我已經加入了荷蘭國籍……」
伊雲不怒反笑:「加入了荷蘭國籍,就不算漢jiān了嗎?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個我覺得沒錯,但是兩國交兵沒有說不斬漢jiān……」
「對!」朱清清清清在他背後插口道:「來人啊,把這漢jiān拖出去痛打一千大板……」
朱清清清清的話音未落,陳圓圓的身子突然一閃,化為了無數黑暗的影子,圍著那通譯旋轉了幾圈,再一晃又回到了原地,等到她的身影停到伊雲身後,像沒動過一般負手而立時,那名通譯突然像被打碎的石像一樣,變成了碎塊,向地塌落……
鮮血與肉塊「嘩」地一下輔開,滿地都是。
「哇!」荷蘭人嚇得哇哇大叫,猛地退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他帶來的幾名荷蘭士兵也嚇得趕緊圍到了他的身邊,周子凡是個文官,何時見過這種陣仗,臉se也嚇得白了一白。最慘就是朱清清清清,她這嬌生慣養的小皇帝,像這種血腥場面真是見得太少了,一股子噁心勁兒從心裡翻出來,忍不住跑到一邊,不停地乾嘔:「都說打一千板了……幹嘛殺得這麼血淋淋的……」
「殺血淋淋點也好。」伊雲對著陳圓圓點了點頭:「賣國求榮者,就要這樣的下場!」
他在地的碎肉塊踩了兩腳,搞得自己都有點噁心,但這樣的態度是必須做出來的,在國家問題,凶殘一點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伊雲惡狠狠地對著荷蘭人道:「我們的態度,你明白了?快滾回去,告訴你的司令官,不平等的條款,莫要想和咱們大萌國簽任何一條,咱們國家不和親、不納貢、不賠款、不割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大萌國的皇親國戚,有傻的,有呆的,有不靠譜的,但是沒有一個是軟骨頭的……你們如果有膽子,就來試一試,看我大萌國兩億子民,一人吐一口唾沫,淹不淹得死你們這一點點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