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柔家吃過了早飯,伊雲便打算走了,這地方其實也沒啥好待的,他還有許多事要回嘉善和上海去處理呢,不能老是留在外面。
「我先去一趟胡忠憲的總督府,和他聊幾句就打算回嘉善了。」伊雲隨口道:「太史小花,你怎麼打算?」
「我啊?當然是回蘇州繼續做我的人販子去。」太史小花笑嘻嘻地道:「三江閣閣主在我那裡訂了兩千五百個帥哥,我還得回去張羅呢。」
伊雲點了點頭:「那一起走吧,到了嘉興再分道揚鑣。」
太史小花對這個倒是無所謂,隨意點了點頭。
「嗚……表哥,我想和你一起走,行不?」蔡柔可憐兮兮地道。
「幹嘛?你的封地不要了?」伊雲奇道。
「要啊!」蔡柔嘟著嘴,低聲道:「但是……我……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封地和男人,不用比也知道男人比較重要。」
「神馬?」伊雲大鬱悶:「我說了無數遍了,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嗚……我知道,我不敢要你負責!但是……我跟在你後面總沒問題吧?」蔡柔可憐地眨著眼睛。
「暈死,不准跟在我後面!」伊雲再次裝凶。
「嗚……好的,不跟在你後面,跟在旁邊也行。」蔡柔臉色蒼白,滿眼都是淚花。
伊雲真是受不了,這種可憐兮兮的女人是心軟的男人最討厭的,你凶她嘛,不忍心,不凶她嘛,不自覺地就想要去保護她,倒霉透頂了。
伊雲隨便收拾了一下,帶著太史小花和蔡柔,向著胡忠憲的總督府走去。蔡柔臨走時將錢塘王府交給了自己的管家負責,她滿臉古怪的表情,就像嫁出門的女人一樣,把別的東西都留在了家裡,只帶了兩個貼身婢女,這交待後事一樣的舉動,看得伊雲汗毛倒豎。
大清早的杭州城,煥發著清新的氣氛,街上的行人臉上洋溢著歡笑,上次伊雲來還見不到的小販們全都擠在街頭上,吆喝聲,叫賣聲響成一片,小姑娘和大嬸們都提著菜籃子,在街市上走來走去。
三人來到總督府,只見旁邊的大相國寺前也擠滿了香客,不少人帶著香油來給神佛還願,感謝神佛保佑了杭州。
太史小花嘟著嘴,不滿地道:「這些人幹嘛感謝神佛?救了杭州的明明是我們嘛!他們應該把我們供奉起來上香,這樣才對。」
伊雲的眼角抽了抽,哼哼道:「在你身上塗滿金粉,放在神龕上不准你動,然後給你上香,看你受不受得了。」
「啊!」太史小花驚呼一聲:「對啊,要承受上香也挺苦的,阿彌托佛,神佛們真是辛苦了。」
三人進了總督府,昨晚府裡還擠滿了來慶祝的文武官員,今天倒是冷清了不少,只有一些胡府的下人在走來走去,胡忠憲坐在大廳裡喝著早茶,見到伊雲帶著兩個女人進來,他趕緊站起來行禮。
雙方先客套了幾句什麼天氣好,吃了沒,這次守城多虧了你一類的廢話,然後才進入正題。
胡忠憲拿出一封飛鴿傳書,笑著道:「嘉善王、錢塘王、太史幫主,我們昨天打敗倭寇之後,又收到一封信件,原來是從江陰登陸的倭寇,已經被金陵王趙芸萱打敗了,她給我來信,問我杭州需不需要增援。我已經給她回了信,說這邊已經由嘉善王施予援手,解了圍。」
「哦!」伊雲隨口應了一聲。
胡忠憲又道:「今早我已派瓦氏夫人,帶著狼兵前往寧波,相信以狼兵的戰力,可以解掉寧波之圍,然後再順勢而下,解救溫州之圍,如此一來,整個江南的倭寇都會被清除,咱們可以過上一段時間的平和日子。」
伊雲微微一笑:「胡大帥,咱們大萌國的國土是不能跑的,只能擺在這裡任由倭寇進攻,這樣只怕是不太爽吧?上次開抗倭大會,我還記得你說過要禦敵於國門之外,那件事現在準備得如何了?」
胡忠憲笑道:「這事進行得還算順利,我在福建弄了一個大船廠,大量製造戰艦,現在已經有三十來艘巨艦,一百來艘中型艦……這些還不算完,最後的打算是總共建造五十艘巨艦,兩百艘中型艦,散佈在整個江南的沿岸海港之中,以後倭寇還敢來,我就派出艦隊在海面上打沉他們,咱們的國土就不用擔心老是被倭寇侵入了。只不過啊……」「只不過什麼?」伊雲奇道。
「只不過水兵難覓啊!」胡忠憲老老實實地道:「要訓練士兵水戰,需要很長的時間,另外,艦隊與艦隊交戰時,兵卒、護衛一類的職業用處實在不大,反倒是炮兵、銃兵一類的職業用處比較明顯,咱們大萌國的很缺乏這兩個職業,我現在可頭痛著呢,只好大量用弓兵來代替。」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大萌國缺乏炮兵和銃兵,這件事伊雲是知道的。炮兵還好,每個戰略要地總有那麼幾個,倒是銃兵,除了義烏盛產,別的地方壓根找不到。
「嘉善王!聽說你手下有一千兩百銃兵,都是從義烏募集來的,我也去募集了一下,結果……」胡忠憲苦笑道:「義烏人都給我裝瘋賣傻,說他們不知道什麼是銃兵,真是氣死我也。」
伊雲嘿嘿笑道:「這個嘛……我可幫不上你。」
「咱們打個商量,你送我幾十個炮兵如何?」胡忠憲很認真地道:「我聽說你有非常多的炮兵,前些天還炮打大烏龜呢,讓給我幾十個不過份吧。」
擦,那些炮兵都是賣身給我的妹子,屬於俺隨時可以用來暖被窩的通房丫鬟,哪有讓給別的男人的道理?伊雲心中大不爽,哼哼道:「不給!這些炮兵都是我的女人!」
「不是吧……嘉善王,您不能這樣,同是大萌國的人,同樣為大萌國辦事,您不能把好東西都藏著!」胡忠憲討好道:「我拿兩個美女換你一個長得醜的炮兵,如何?」
「不換!」
「十個美女換一個丑炮兵!」胡忠憲真是下血本了。
伊雲將眼珠子一轉,壞壞地笑道:「哎呀,看在你心意很誠的份上,試一試吧。你先交貨……你給我三十個美女,我確認了都是美女之後,給你三個炮兵,如果交易愉快,再進行後續操作。」
胡忠憲大喜,刷地一下跳了起來,大聲吩咐道:「來人啊,去把我準備的美女帶過來送給嘉善王。」
下人們趕緊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跑進來道:「大帥,嘉善王爺,美女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偏廳裡……」
胡忠憲讓下人遞上來一大疊賣身契,交到伊雲的手裡道:「這些美女現在都是你的了。」
伊雲嘿嘿笑道:「我先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漂亮。」
他把太史小花和蔡柔留在堂上和胡忠憲閒聊,自己一個人竄進了偏廳,這裡果然有三十個美女,燕環肥瘦,各種美態,確實不錯。見到伊雲進來,這些女人也知道自己被送給他了,頓時露出討好的笑容。
當然,古人對「美」字的理解,與伊雲是有點不一樣的,其中就有好幾個伊雲怎麼看都不順眼,總覺得她們身上總滿了一種「純爺們兒」的感覺。
「你……你……還有你……」伊雲隨手點了三個純爺們兒:「你們三個跟我過來……」
三位純爺們兒大喜:「王爺叫我們?是喜歡我們嗎?」
「咳咳……確實非常喜歡,我看你們怎麼看怎麼順眼,決定賜予你們二階職業!」伊雲抹了一把汗道。
三位純爺們兒再次大喜,她們只是普通人,要是能有個二階職業,那多不錯啊!
伊雲哼哼了兩聲,伸手指著這三個純爺們兒,「拔宅飛昇」的光芒一下子閃亮了起來。
一柱香時間之後,伊雲回到了大廳裡,對著胡忠憲笑道:「胡大帥,你送我的美女我很滿意,決定收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就回送你三個炮兵吧。」
胡忠憲大喜道:「炮兵在哪裡?」
「出來吧!」伊雲對著偏廳大聲道。
三位長得有點純爺們兒的「美女」走了出來,身上閃著紅色的光芒,頭頂上還頂著「炮兵」兩個大字。
胡忠憲看得有點楞,這三個女人他其實也有點印象,當然了,純爺們兒型的女人,男人看了總會有點印象的,他明明記得這三個女人是他送給嘉善王的三十個美女中的人,怎麼一轉眼就變成炮兵,而且又由嘉善王反送給他呢?
「嘉善王……您不會是玩我吧?」胡忠憲大汗道:「她們三個真的是炮兵?」
「當然是真的,這還假得了?」伊雲哼哼道:「不信你讓她們上城牆打幾炮,馬上就知道了。」
胡忠憲這一下真是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這……你是怎麼讓她們變成炮兵的?」
「哼,浪費我三張炮兵系的晉陞之證……」伊雲胡說道:「你知道麼?我買這三張證,花了三十萬兩銀子呢,結果被你用三十個美女就騙走了,我虧了!不過我這人啊,為國為民,比較無私,你用這些炮兵是為了打倭寇,我就算虧個幾十萬兩也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