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7日戀人 我的紅玫瑰 噩夢纏身
    溫靜氣急,真的一拳打向葉天宇,他也沒躲開,被溫靜打出好幾米,擦去唇角的血跡,葉天宇囧囧有神地看著她,態度一點變化都沒有。

    那意思分明就是,除非你打死我,否則,你就一輩子和我綁在一起。

    葉天宇吃定了溫靜不能把他怎麼樣。

    溫靜悲哀地想,等這件事了結,她走得遠遠的,他愛怎麼樣隨便他,這人越活越幼稚了,海風輕吹,海浪拍打著沙灘,海潮陣陣湧來,溫靜只覺得疲倦極了。

    「阿靜,你生我的氣了嗎?」葉天宇有些委屈地問,溫靜偏過頭去看他,有些想像不出,他怎麼能有這麼委屈的語氣,好像她生氣是她任性似的。

    葉天宇的目光帶著一絲哀求,看起來甚是可憐,溫靜默默地把頭扭過去,你就上一秒說死也要和我綁在一起的狠勁,下一秒就露出被欺負的表情,好歹也讓人有一個過渡階段吧。

    「阿靜,你看月色這麼好,你就不要生氣了。」葉天宇隨意扯了一個理由,溫靜下意識地看看天,又看看葉天宇,頓時無言以對。

    月色好,我就不生氣?誰說的。

    溫靜沒理他,轉身就走,一人散步都比和他在一起來得好,葉天宇步步緊隨,深怕她丟了似的,如一大型寵物跟著身後,溫靜走了幾步忍不住扭頭,「我作息早就顛倒了,這樣也不累,你晚上不睡覺,不累嗎?」

    葉天宇微微一笑,眼睛光華瀲灩,「阿靜,你在關心我嗎?」

    溫靜面無表情,她只是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罷了,不需要身後跟著一大型寵物,還是陰晴不定的這種,她才不想惹毛了他,又來一句我們一起死的話。

    此人的偏執病得治。

    溫靜沒回答,葉天宇就當是她默認了,心中開出無恥的幸福小花朵,看在溫靜眼裡,更不想理他,她尋了一處做下來,背後是高大的熱帶喬木。

    葉天宇也在她身邊坐下來,溫靜趕都趕不走,他就和粘皮糖一樣粘著她了,去哪兒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簡直不管不顧起來,溫靜索性沒理他。葉天宇在一旁自顧找話題,溫靜聽著也不搭理,他可能覺得無趣,也不再說,好一會兒,溫靜轉頭就發現他早就睡著了。

    躺在沙灘上,睡得一點防備都沒有,溫靜一怔,看著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就這麼安心睡在她身邊?溫靜知道,只要她能狠得下心腸,手指在他胸膛的兩根肋骨之間按下去。

    葉天宇必死無疑。

    到時候,自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他也不會再纏著她,這是葉天宇教她的殺人辦法,她歎息一聲在,別開了視線,他並無非死不可的理由。

    她也不是弒殺之人,只是厭倦了,這樣的糾纏不休。

    葉天宇呼吸平緩,胡攪蠻纏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休息過,想必是真的累了,人在沙灘上也能睡得這麼沉,溫靜起身,懶得理他,剛走開幾步又轉頭看著他。就放他一個人睡在沙灘上嗎?萬一大半夜一條毒蛇爬過來呢?再不遠就是後山了,溫靜想了想,又走回來,坐在他旁邊。

    算了,反正她也睡不著,去哪兒都是發呆,不如坐著這裡,反正葉天宇也不會吵鬧了。葉天宇唇角微微揚起,得意又滿足,當真緩緩地睡著了。

    溫靜坐了一夜,也有些疲倦,身子往後靠著,閉目養神,凌晨三四點鐘,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什麼都感覺不到,非常安穩。倏然,她感覺身邊的葉天宇有些奇怪,他身子側著,額頭上全是冷汗,如做了什麼惡夢,海風這麼大,夜裡溫度低,他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她想叫醒他,又很猶豫,他的身體突然抽搐一下,喃喃自語,神色難受,語氣驚慌,溫靜仔細辨認才發現,他一直叫著她的名字。

    阿靜,阿靜……

    只有葉天宇會這麼叫她,溫靜心中一窒,他做了噩夢?有關於她的噩夢,夢到什麼?是夢到她跳下高塔,還是夢到別的什麼?他的叫聲越來越大,冷汗也越來越多,反應特別激烈,溫靜一手壓在他的手背上,「葉天宇,醒一醒,葉天宇……」

    「阿靜,不要……」葉天宇突然直挺挺地從沙灘上坐起來,溫靜撤了手,錯愕地看著他,很快又收拾自己的情緒,葉天宇茫然好一會兒,突然轉身,把她抱在懷裡,雙臂鎖定她所有的關節,能活動的地方全部被鎖定,腰肢被他大力握得幾乎要斷裂,葉天宇渾身顫抖,仍在噩夢中,無法清醒。

    「幸好,你還活著,幸好,你沒死……我太開心,阿靜,阿靜……」他語無倫次,剛睡醒,沙啞的聲音聽著他有些可憐的味道。

    溫靜動彈不得,索性安靜地讓他抱著,也沒問他夢到什麼,那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夢境,否則,葉天宇豈會那麼害怕,足足抱了十分鐘,葉天宇才緩緩放開了溫靜。

    「我又夢到你死了。」葉天宇侷促不安地解釋,溫靜瞭然,任由是誰記憶裡有過那樣的經歷,都會做惡夢,她也時常坐著那樣的噩夢。

    只是葉天宇夢境會比她絕望得多。

    「這麼多年,我也不敢睡得太沉,睡得太沉,就會夢到你。」葉天宇苦笑,「都怪你在我身邊,我太放鬆了,又睡沉了,我害怕這樣的夢,一直都不敢入睡。」

    溫靜蹙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夢境,他白天回想多少次,夜裡才會有這樣噩夢,葉天宇捧著溫靜的臉,一身悲傷,「阿靜,你知道嗎?我以為你剛死的那段時間,日夜難眠,我強迫自己睡著,吃很多安眠藥,我希望能夢見你,然而一夢見你,就是你跳下來的畫面。我想夢到過去我們開心的記憶,我發現,我做不到,這個夢像是魔咒,把我的咽喉緊緊地扣住。後來,我索性自虐到底,夢見你,總比你不來我的夢好吧,至少,我還能看見你,活生生的你,而不是冷藏室中冰冷的人,夢境裡的你,會哭會恨,比動也不動的你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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