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冷漠地看著他,無動於衷,不管葉天宇說得再漂亮,她已經對他失去了信心,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一點用都沒有。
葉天宇心中並不好受,「我傷害過你一次,我告訴自己,不能再傷你,我不會做出任何讓你有危險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留在這裡,這是我唯一沒辦法答應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為你做到,阿靜,讓我照顧你,哪怕你不願意,我曾經深深地傷害過你,你給我機會彌補,一年也好,十年也好,哪怕一輩子也好,我都願意,只要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葉天宇,放過我吧。」溫靜幾乎要跪下來求他了,「我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克隆人,一個克隆人,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只是在欺騙你自己,你願意把阿靜的父母當成你的父母,把阿靜的姐姐當成你的姐姐,為什麼就不願意把我,當成葉天宇?為什麼單單排斥我,你連費狄都能接受,為什麼就排斥我?」葉天宇大吼,嫉妒紅了眼睛,他盡量控制自己的脾氣,他知道自己是活該,只是受不了,她如此冷漠的眼光。
溫靜看著他,冷冷一笑,「真是一個好問題,你說對了,我誰都接受,唯獨不能接受你,這是為什麼,好奇怪啊,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你自己都想一想,你對溫靜而言,算什麼?只不過是一名教官罷了,她很愛你嗎?不見得,她其實一點都不愛你,那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想一想,她主動親過你嗎?她主動說過一句她愛你嗎?她給過你任何暗示,她喜歡你嗎?沒有,統統沒有,從頭到尾,只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葉天宇並不生氣,的確,溫靜從未說過她喜歡自己,也沒說過愛自己,也沒主動親過自己,更不會有什麼暗示,葉天宇溫柔一笑,「阿靜,我有你的日記,你還記得日記上寫什麼嗎?」
溫靜臉色一變,突然回身,摔上門,把葉天宇關在門外,她甚至能聽到他溫柔的笑聲,還有她急促的心跳,他怎麼會她的日記?他怎麼會有?這不可能啊,那是秘密,她的秘密,這種感覺就像自己沒穿衣服暴露在自己的朋友之前,這感覺非常的糟糕,很可怕。
她一點都不想,葉天宇發現她的日記。
被人發現了秘密,她想要死撐都做不到,她開始怨恨自己為什麼會有寫日記的壞習慣。
「阿靜,你晚上要吃什麼,我去給你弄。」葉天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溫靜又恨又急,這人臉皮厚,她那麼恨他,他也賴著不走,仗著他的武功比自己高。她要怎麼才能把他弄走?她怎麼把自己逼到這種困境來?
她不回答,葉天宇就自己去準備,最近他特別專注於把溫靜養肥,廚藝本來就好,最近更是突飛猛進,特別是能照顧好她的藥膳,他更是弄得十分順手。
溫靜在裡面都聞到香味,她如今一頓吃的份量很正常,只是吃得早,作息很規律,夜裡很早就睡了,葉天宇準備得也早,他今天打了一隻野山雞來燉。其實,他更喜歡抓一條蛇來燉,這森林的毒蛇雖然多,可沒毒的蛇也有,特別的補身子,只是溫靜吃不來,且會犯噁心,他就沒再弄。
她能吃的食物都是野山雞,山豬和野兔這一類的動物,偶爾吃狼肉。今天他找了不少野菜放在一起燉,加上藥材,香味特別濃郁。
基本上,他就做一道菜,份量很足,做好了,他敲門,溫靜本來不想理他,當聞到香味,肚子的確餓了,她只能開門出來,葉天宇得逞地笑了。這樣的日子,他就很滿足了,並不奢求太多,怕奢求太多,反而弄巧成拙,溫靜反而排斥他,他覺得這樣就好,非常滿意。
「你為什麼會有那本日記?」溫靜問,「我以為你不會注意。」
「是啊,我是沒注意。」葉天宇說道,說起來也是他疏忽,「我那陣子太傷心,都沒整理你的遺物,是你媽媽整理好,看到那本日記,拿來威脅我,用你的屍體交換。我不願意……」
溫靜心中一頓,「屍體還沒下葬,日記你拿到了?媽媽怎麼可能會答應。」
「你媽媽是很了不起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女兒能付出一切,她拿了你改良的那支手槍指著我,如果我不答應,她就殺了我,我想拿到日記本,又不想把你下葬,若是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看完日記,再死在你媽媽手上,她既然拿日記本來要挾我,我就知道,裡面的內容一定和我有關,我賭對了。你媽媽射了我一槍,我僥倖的沒死,她也放棄了。」
葉天宇的聲音很平緩,如說著別人的故事,他當然希望溫靜能夠感動,然而,溫靜只是靜靜地喝湯,並無半點感動,也好像在聽故事,無動於衷。她對他不曾有過一個好臉色,若不是沒辦法用異能,她又不是自己的對手,她絕對不願意和自己共處一室,這一些,他都知道。
「她怎麼沒把你打死?」溫靜冷冷地說。
葉天宇一笑,「若是把我打死了,現在誰做飯給你吃?」
溫靜冷哼, 「我用不著你,我自己會做。」
「但是你做的飯太難吃。」
「那是我的事情,又不需要你來吃。」溫靜冷笑,洩憤似的扯下一條雞腿,野雞比家禽要小,肉質非常結實,好吃,香濃,溫靜三兩下就把一個雞腿給解決了。葉天宇給她扯下另外一個人,溫靜接過去,不客氣地吃起來,葉天宇看著她吃就很滿足,哪怕冷言冷語,他也覺得幸福。
吃過飯,葉天宇洗了幾個果子給她,溫靜抱著一隻兔子坐在小溪邊,她一點都不想一輩子就這樣和葉天宇過,讓他照顧,處處都能看到他,她真的膈應,非常不舒服。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無法掌控自己的生命,溫靜打算找葉天宇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