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著他們的費三覺得,五公子這樣也挺好的,活著像一個人,不像冷冰冰的機器。
他們坐了一會兒,她又躺下來,其實,安吉拉一點都不喜歡坐著,因為坐著,她也會感覺不舒服,只要安靜下來,她願意躺著,四肢伸展,這就不疼。
費狄也趴下來,為她遮住強烈的太陽光,俯視著她,眉目都是笑。
她的唇色是自然的粉紅,他受了誘惑,輕輕地碰了碰,比他想像中要柔軟的多,費狄的耳朵,微微紅起來,身子也有些熱,也有些不知所措,怕安吉拉生氣。
安吉拉只是看著他,並不排斥他的碰觸,費狄更靠近了一些,微微閉上眼睛,薄唇落在她的唇上,一手撐著,怕壓著她,心跳莫名地跳得十分劇烈。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她。
費狄打著膽子,吮著她的唇瓣,這種甜蜜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花都送到他眼前,奼紫嫣紅,空氣中都是甜蜜的味道,安吉拉懵懂,似也喜歡這種感覺,咬了咬費狄的唇。費狄手臂一緊,激動得差點沒能撐著,他的動作,略微狂野起來,想要進得更深,安吉拉不懂,並沒有配合,只是睜大眼睛看著費狄。
費狄歎息,又親了親,最終沒能繼續,他憐她,凌駕於慾望之上,他這人什麼都能忍住,何況是這種生理反應,對他而言,並不是一件大事。
身下哪怕有了反應,他也當沒這回事。
費狄深呼吸,緩了緩身體裡的燥熱,溫柔地說,「寶貝兒,我們再走一走好嗎?」
安吉拉爬起來,費狄也起身,哄著她再走,這一次,她斷斷續續走了兩百米,費狄很開心,安吉拉坐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唇,費狄,「……」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求獎勵嗎?
他一下子摸不準,安吉拉有些生氣了,費狄心想,算了,就當是她要獎勵吧,賭不對再說,費狄側了頭,吻住安吉拉的唇,安吉拉很滿意。
費狄,「……」
他簡直心花怒放,這種獎勵,他是最樂意給的。
看過日落,費狄又背著安吉拉回家,安吉拉趴在他的肩頭,晃蕩著兩條腿,姿態很悠閒,費狄一路都和她聊天,到家的時候,安吉拉睡著了。
費狄把她喊醒,安吉拉吃過晚飯,費狄放了熱水,抱著她去洗澡。
他在水裡加了一些藥水,潔白的浴缸裡,水都變成淺淺的綠色,清幽清幽的,特別好看,安吉拉歪著頭,變得有些迷糊,人泡在熱水裡,昏昏欲睡。
費狄心無旁騖地幫她洗澡,幾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已經做得特別熟練,他沒有過伺候別人的經歷,這段日子來,卻伺候得得心應手。
只是,看著少女白嫩的身體泡在水中,他總是無法移開目光。
費狄長這麼大,沒有有過女人,很少,並不是他清心寡慾,而是他很厭惡別人碰他,哪怕是一點點,他也忍受不了,有了慾望,都靠自己解決,偶爾讓人叫一名少女,整個過程中,他都是沒什麼感覺,甚至有點噁心的,最起碼幾個月都不會再碰女人,看女人的身體,他沒有什麼感覺。
可眼前的少女不一樣,她的身體甚至是不好看的,因為太瘦了,身上都沒什麼肉,真正的排骨,胸脯也小巧玲瓏的樣子,看起來絕對是沒什麼吸引力的。
費狄就是每次都能看得目不轉睛,有時候,甚至想,就這麼佔有她。
只是,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睛,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他又沒辦法做,他這人多狠啊,殺父弒兄眼睛都不帶眨的,他的家族所有人都被他幹掉他都沒感覺。可他卻沒辦法,對她做出一點點不好的事情,總害怕日後她清醒,她會恨自己,一有這年頭,他都受不了。
哪怕別人告訴她,她有可能一輩子都這樣。
每次幫她洗澡,都是一種折磨。
特別是今天,安吉拉抱著身子看著他,聽話地泡在熱水中,費狄為她擦著背,那些傷慢慢都淡了,身上的痕跡也少了,皮膚是不健康的白,在熱水中,染上一點點胭脂色,倒是很好看。
費狄的身子很熱,下身腫脹得難受,很想吻她的唇,佔有她的身體,把她壓在身底下,好好地愛她,這種感覺經過今天海灘的吻,更加劇烈,已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他額頭上出了一層汗水,眼睛的顏色也漸漸地深了。安吉拉不知道他怎麼了,好奇地看著他,伸手去擦他的汗水。
他身子一哆嗦,肌膚接觸的地方,好像起了一股電流,竄過四肢百骸,竄到他身體裡,肌肉迅速僵硬起來,費狄失控地握住她的時候,放在唇邊親吻。
他只敢親吻她的手,怕自己失控,傷害了她。如今她的身體經不住一點點的傷害,哪怕再想要她,他也不能胡來,不然,將來他會恨死自己。
他不喜歡在這種情況下得到她,他希望,她能清醒過來,能心甘情願喜歡他,愛他,這種事情,要兩個人開心。
他迅速拿過乾毛巾,為她擦乾了身子,抱著她出去,房間裡的暖氣開著,哪怕天氣很熱,他也開著暖氣,她的骨頭不能冷著。費狄抓過睡衣,為她穿上,親了親她,又迅速回到浴室,打開花灑,冰冷的水沖刷下來,費狄握著自己的昂藏,想像著安吉拉的臉,人命地滑動。
痛苦和快感一起湧上,手心已經瀉出滑潤的液體……
他出去的時候,安吉拉已經睡著了,微微擰著眉,帶出一種憂鬱的感覺,費狄心疼地撫著她的眉心,沒一會兒,心疼極了。
「我願意用整個墨西哥黑幫換你無憂無慮。」
「寶貝兒,開心一點,你還有我。」
……
費狄公務多了起來,帶安吉拉出去的時間少了,她的精神漸漸變得好,費狄早上和晚上處理事情,下午帶安吉拉去海邊吹風,玩耍。
這一天,安吉拉拉了拉費狄的手,另外一手揪著自己的頭髮,很不高興的樣子,費狄問她,「頭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