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少不知道克洛斯心中翻滾的糾結,他自己心中明白,顧相宜不會背叛他,那小丫頭心中很清楚,誰是真正對她好,真正對她好的人,她是不會傷害的。
除了在這一點上給陳麗施壓,他也讓人給陳氏施壓,且故意讓人透露風聲,是GK在整陳氏,在公司和女兒的名聲之間,陳麗是聰明人,一定會保住公司。
陳潔雲的名譽倒成了一件小事。
陳氏和rose想和他鬥,沒有一定的資本是不行的。
葉三少說道,「雄少看似風光,其實,他在董事局不得人心,rose的生意這幾年不如以前,很多決策上的失誤都和雄少脫不了關係。這一次的作品成功,又攤上抄襲的事情,雄少的rose董事局更不得人心,他自己賠錢做的項目,若是榮少對陳氏施壓,陳麗求救,他沒有資本救陳氏,最後,陳麗也會認清誰才是決定陳氏命運的人,陳潔雲和顧相宜的抄襲暗案,也能輕易解決。當然,如果陳麗執意要保女兒,那就另當別論了。如果是我,我是一定會保住閨女的名譽,可不是人人都和我一樣的想法。」
如果陳麗要保榮少,他們就法庭見,顧相宜的贏面就少,如果陳麗不保陳潔雲,他們不許要上庭,陳潔雲認輸,保住了陳氏,傷了陳潔雲的心。
一切就看陳麗怎麼做了。
「說到蓋瑞,克洛斯,你多久沒管A市的業務了,我聽銀行的幾位老朋友說,他把資金外挪,開了一家投資公司,好像是一個空殼子,但GK很多資本都通過這家投資公司運轉,GK的資金也就流向這家投資公司,你沒注意嗎?」葉三少問。
榮少微微吃驚,他已經把蓋瑞和他的堂叔,堂哥們盯得很緊了,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他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克洛斯對這種小道消息不屑一顧,葉三少正想讓他別掉以輕心,克洛斯說,「用得著你告訴我,我自然知道這回事,隨他,時機到了,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葉三少嘖嘖有聲,「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你以為我是我家小禽獸嗎?人家在眼皮底下動手腳都不知道,蠢得和十頭豬一樣。」克洛斯毫不客氣地說,榮少氣結,是你自己要培養這麼多爭權奪位的人,現在怪我沒看住他們?
豈有此理?
他最近忙著顧相宜的事情,哪有分心管蓋瑞的事情,再說,他剛來A市分公司多久,又只是珠寶總監,公司很多決策他都不能參與。
很多計劃,他也不得而知,他哪能知道蓋瑞動什麼手腳。
他是珠寶部的,又不是財務那邊的,能看出什麼來?
你想我看住他們,也沒給我多大的權力。
葉三少是真心佩服克洛斯,此人雖然刻薄,作風也很不羈,可諾大一個GK國際傳媒,人家就是管得井井有條,GK國際傳媒的業務比安寧國際要大出三倍不止,繁雜,分類又細。克洛斯權力集中,這幾年才漸漸放權,以前都是把權力緊抓在手中,就等於中央集權。
葉三少不同意這種管理模式,他覺得一定會出問題,且基層出問題,克洛斯不一定知道,誰知道,克洛斯管理整個GK國際傳媒,專橫,霸道,卻沒出一點紕漏。
不管是誰在背後動手腳,他都能察覺出來,火眼金睛,真心很厲害。
安寧國際發展這麼大了,底下要是出一點亂子,他都未必知道,可GK出什麼事情,克洛斯都能知道,絕對不會有人能影響到GK的根基。
這就是克洛斯,鐵腕硬漢的管理作風。
榮少被克洛斯打擊得不想說話,葉非墨有點同情榮少,哎,他剛上任沒多久,都不知道被葉三少叫到辦公室訓斥了多少回了,很多管理上出的紕漏太多了。也難怪,他爹地現在還不放心退下去,還得讓他多歷練。榮少年紀比他更小,在美國實習一段時間,直接到A市上任。
職場新鮮人啊,沒什麼經驗。
他們可不是他們家的老子,風風雨雨,見多識廣。
「蓋瑞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別為了你家小丫頭,忘了正事。」既然葉三少提出來,榮少也聽見了,克洛斯乾脆交給榮少處理。
榮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相宜的事情也是他的正事。
能兩頭兼顧,他為什麼要放棄?
葉三少和克洛斯說最近的趣事,他們一輩子自然有話題說,榮少和葉非墨偷偷在一旁說悄悄話,葉非墨說,「哎,克洛斯經常打擊你嗎?」
「你說呢?」榮少冷笑反問。
葉非墨哥倆好地說,「哎,我們真是難兄難弟,我比你更有壓力啊。」
「你有什麼壓力?」
葉非墨理所當然地說,「我壓力大著呢,我有一個萬能老哥,無所不能,這一對比,我就一菜鳥,哎,壓力很大有木有,你多好,獨生子,都沒人給你壓力。」
榮少一想也是,葉家大少爺的能力,不是誰都能比的,葉非墨有壓力,純屬正常,任何人當他的兄弟都會有壓力,榮少冷艷地說,「我老子要是多生幾個,我估計就被他流放到南極。」
幸好是獨生子,多不待見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葉非墨同情地說,「有萬能老哥也悲慘,獨生子也悲慘,我們真是不容易啊。」
榮少默默地把頭扭到一旁去,不理葉非墨。
克洛斯也偷偷和葉三少咬耳朵,「他們肯定在說我們壞話,你信不信?」
葉三少挑眉,「我習慣兒子說我壞話,誰像你這麼大驚小怪,榮少說你一句你就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