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了,顧相宜拿出手機,榮西顧來電,她已有一個禮拜沒見到榮西顧,自從那天拿書砸了他之後,她就沒見過他,「榮少……」
「滾過來!」榮少拋下三個字,掛了電話。
顧相宜目瞪口呆地看著手機,本來就很差的心情,頓時更差了,榮西顧什麼時候能把她當人看,每次說話都和畜生一樣,顧相宜收了線,等出租車。
天色很晚了,車子很少。
等了十五分鐘,才等到一輛出租車。
顧相宜到海景公寓時,已快凌晨一點,別墅裡黑漆漆一片,顧相宜心驚肉跳,榮少坐在客廳裡,微微的光線打在他身上,朦朧,孤寂。
他指尖有一個紅點,煙霧繚繞。
整個客廳,全是煙味。
她第一次見榮少抽煙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微微側著頭,很完美。
很矜貴。
很優雅。
顧相宜放下包包,走了過去,「榮少……」
榮西顧吐出一個煙圈,瞇起眼睛,危險地看著顧相宜,放佛,如一頭即將要吃人的野獸,帶著十足的野獸味,顧相宜意識到危險。
卻沒有勇氣躲藏。
「你去了哪兒?」榮西顧問,口氣冷漠。
顧相宜抿唇,「在家。」
她怕說出去酒吧帶劉紹東回家,榮西顧會誤會,發脾氣,只能選擇一個善意的謊言,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發生,她問心無愧,她答應榮西顧的,一定都做到。
「在家?」榮少扭了扭頭,顧相宜放佛聽到骨骼響動的聲音,此刻的榮西顧,看起來向是一頭魔鬼。
「榮少,這麼晚了……啊……」她剛想問他為什麼還沒睡,榮西顧已拉著她,按在沙發上,掐了煙火,下一個動作就是撕碎她的裙子,她的di褲,長指伸到她的hua徑之中。
顧相宜難堪至極,拚命掙扎,沙發足夠大,她躲到盡頭處,榮西顧卻步步緊逼,扣住她的肩膀,鼻尖抵著他的鼻尖,深邃的眼眸,冰冷至極。
手指深深一刺,「你躲什麼?」
顧相宜臉色發白,心驚膽戰地看著他,又羞又怒,榮西顧冷笑,「我檢查,有沒有人碰過我的東西。」
顧相宜瞬間紅了眼睛,這麼羞辱人的話,這麼羞辱人的手段,竟是為了……
花jing的乾澀,減緩了榮西顧的臉色,不再那麼難看。
顧相宜恨恨地看著他,夜色中,這種恨意,毫無掩飾。
榮西顧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他的味道中,帶著一些煙草味,顧相宜木然地讓他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想,又是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性,愛要來了。
她習慣了,她和榮西顧在這種事上,除了暴力,依然是暴力。
什麼都沒有。
榮西顧掐著她的下巴,「我吻你就這麼死魚,如果換成劉紹東,你就迫不及待地迎合是吧?」
顧相宜沉默,不回應。
榮西顧當她默認,怒火大盛,戾氣浮起,揚起手,差點扇她一巴掌,最後卻一拳頭,砸落在她腦袋邊,殺氣騰騰,顧相宜木然地看著他。
「除了暴力,你還會什麼?」
榮西顧恨不得掐死她,「我告訴你會什麼,我明天就殺了劉紹東,把他挫骨揚灰,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榮少扔開她,他有什麼不敢的。
顧相宜全身冰冷,跪在沙發上,無措地看著榮西顧,他為什麼突然怒了,為什麼突然發脾氣,為什麼突然把她叫過來,如此羞辱她?
榮西顧陰晴不定,卻不會如此無緣無故發脾氣。
莫非……
顧相宜是聰明通透的女子,放柔了聲音,「我剛剛沒騙你,我整晚都在家,11點時候,酒吧的人來電話,說劉先生喝醉了,喊著要見我,他們就打我電話,他醉得厲害,我帶他回家,正要回家,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榮少冷哼,「晚了!」
顧相宜心如明鏡,他果然看到他們了。
這世界真小,怎麼每次她和劉紹東在一起都能撞上榮西顧,她明明早就和劉紹東劃清界限,已極少見面,結果見一次,榮少就能撞見一次。
見鬼了!
榮西顧臉色陰沉得嚇人,顧相宜討好地抓住他的手臂,想起上一次一聲榮哥哥,他火氣全沒了,這一次要是再叫一聲榮哥哥,她挨得住嗎?
這脾氣沒了是沒了,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心知肚明。
「榮少,你脾氣不好,我沒說清楚,只是不想你生氣,我和劉紹東,已是過去,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不會和他牽扯不清。」顧相宜放緩了聲音。
榮少冷笑譏誚,「如果不是我一通電話,你就在他家過夜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那點心思。」
「我沒有!」顧相宜紅著臉反駁。
「我說你有你就有!」榮少咆哮,一腳踢向她,又突然收回來,冷冷地睨著她,顧相宜本就準備承受斷骨的疼痛,上一次他隨便一扭就把她擰脫臼。
這一踢,她骨頭肯定得斷了。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來到。
顧相宜嚇得臉色發白,驚訝地看著榮西顧,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如看一垃圾,他看她的眼神,一向如此不客氣,顧相宜心中難受,低著頭,也不敢和他強嘴。
「我說你……什麼眼光?那種小白臉你也看得上,世上沒男人了嗎?隨便找上葉非墨都比他好太多,賤男一枚,泡了妹妹又泡姐姐,什麼貨色,虧你還在這裡念念不忘,你的腦子全是豆腐是不是?」
顧相宜難堪極了,她知道榮少把她查得底兒掉,只是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來,真的很傷人。
「你眼光是不是有毛病?」榮西顧厲聲問。
顧相宜從善如流,「是,我眼光有毛病。」
「那你怎麼不去看眼科,我明天就幫你預約。」
顧相宜,「……」
她不明白,為何榮西顧如此咄咄相逼,究竟,他在意什麼?
她愛上什麼人,喜歡什麼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她不過是他的情婦,難不成,他還真以為她是他的女朋友了嗎?
「我以後一定和他劃清界限。」
「顧相宜,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再讓我看到今天的畫面,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的手剛好,下次我打斷你的腿。」榮西顧冷冷出聲。
顧相宜低頭,「是!」
「滾去睡覺,明天起來做早餐。」
顧相宜在樓下客房睡,榮西顧回樓上,早上六點,顧相宜就醒了,她幾乎是一夜無眠,難得清醒,她怕榮西顧再一次囚禁她,顧相宜知道榮西顧的脾氣,那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上一次就囚禁了她幾天,若不是她放下自尊伺候他舒服了,估計如今還囚禁著。
她不想沒了自由,只能更小心翼翼,沒本錢和榮少抗爭,只能討好他,順著他,她專心做了早餐,有人送來晨報,顧相宜拿過報紙看招聘那一欄。
有一些招聘信息過期了,一直在刊登,大部分需要經驗,要畢業生,她一短期工,根本沒人願意招,就算有人願意招,沒有榮西顧鬆口,她一樣找不到工作。
他已經攪黃她所有的工作,她現在連兼職都沒法做。
顧相宜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她實在想要賺錢,乾脆去街頭給人擦鞋算了。
榮西顧下樓,顧相宜把早餐端上來,伺候大爺吃早餐。
「榮少……」顧相宜抿唇,忐忑不安地說,「能不能,不要對我趕盡殺絕?」
榮少眉梢都沒挑,優雅吃早餐,一個荷包蛋他吃著法國菜的禮儀,優雅得不得了,純當顧相宜不存在,顧相宜沒辦法,更放軟了聲音。
「我需要一份工作,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
榮少總算賞她一個眼神,冷冷一笑,「上個禮拜是誰說我是最爛的男人,我都沒她見識到什麼是最爛的男人,這種玻璃心的公主一點見識都沒有,別人罵她一句就說別人爛,爛的她都沒見過,胸大無腦。」
顧相宜聰明伶俐,能屈能伸,「榮少,我錯了,我是胸大無腦,頭髮長,見識短,誤會了你,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好得不能再好了。」
「虛偽!」榮少陰沉說道。
顧相宜小宇宙都想燃燒了,罵你不行,誇你也不行,你究竟是鬧哪樣?
「我真的需要一份工作。」
「在家做飯,這就是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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