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幾分鐘,等待是漫長的,思考也是漫長的,她不知道榮西顧可信不可信,然而,這是她最後的法子,她沒辦法,她不想被榮西顧囚禁。
她慢慢地爬過去,坐在他腿,上,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榮西顧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如帶著一絲蠱,惑的光芒,顧相宜微微低著頭,榮西顧平靜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唇,心如止水。顧相宜慢慢地吻上他的唇。
榮西顧的唇,比他的人要柔軟得多。
微微吸吮,甚至是顫抖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去吻一個人。
雙唇分開後,顧相宜看著榮西顧,「可以了嗎、?」
「顧相宜,你裝什麼純情,這就是你所謂的取悅?」榮西顧嘲笑,「死魚的表現都比你好。」
顧相宜恨極了,又被他說得難堪,不知道從哪兒鼓起的勇氣,驟然又wen住他的唇,伸出舌頭舔wen他的唇,榮西顧眸光驟然一暗,微微啟唇,顧相宜的she尖,碰到他的she尖,含羞帶怯地纏著他。
她根本不知道怎麼qu悅男人,動作青澀,睫毛微微顫抖,帶著驚慌,榮西顧只覺得身上所有的火,都集中到下身去,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只是這麼簡單就挑起他的欲。望。
她怯生生的表情,如等著被人rou躪的小白兔。
榮少素來不喜歡這麼慢節奏的huan愛,驟然把顧相宜壓入chuang褥中,撩起她的yu袍,沒有任何預警,長驅直入。
「啊……」顧相宜疼痛得悶哼,震驚地看著榮西顧,他低頭,攫住她的唇舌,扯去她身上的yu袍,撤出,再一次深深頂入,展開馳騁。
……
顧相宜盡量,麻木自己的神經。
就當自己被狗咬一口,任由榮西顧放肆地要她,沒完沒了。
只盼他快點完事。
然而,可怕的生理反應襲來,顧相宜緊緊地咬著唇,不出一點聲音,榮西顧放佛故意似的,總是故意重重地撞她最敏感的地方,逼得顧相宜幾乎咬破唇舌。
汗水,一滴滴飛濺……
時間對顧相宜而言,變得很漫長。
……
直到榮西顧shi放在她體內,顧相宜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筋疲力盡。
「可以放我走了嗎?」顧相宜問。
榮西顧無情地撤出她的身體,縱情後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誰告訴你,我一次就滿足了?」
顧相宜瞪他,榮西顧,你太無恥了。
榮西顧冷笑地看著她,雙手撐在她的頭邊,「別露出這副表情看著我,你看我的表情,像是開心了嗎?你以為男人釋放就是開心了嗎?顧相宜,下一次好好學一學,別像死魚一樣,或許我就真的開心了。你實在不懂,我給幾部片子給你看,讓你學學怎麼讓男人開心。」
這是顧相宜認識榮西顧以來,他說得最長的一段話,然而,字字誅心,字字玩弄。
顧相宜起身,穿上浴袍,冷冷地說,「不必了,這種蠢事,我不會再做。」
「由不得你。」榮西顧冷笑。
顧相宜出了房間,下了樓,在樓下的浴室泡澡,憤怒地想要洗去榮西顧留給她的氣味,她怎麼會那麼蠢,竟然信榮西顧的話,她實在是蠢得無可救藥。
活該被人糟蹋,活該被人玩弄。
榮西顧翻來覆去睡不著,煩躁掀開被子,掃過一旁的睡袍穿上,樓下的燈沒開,榮西顧挑眉,顧相宜跑哪兒去了?
他在樓上的客房轉了一圈,沒見顧相宜。
他輕手輕腳下樓,倏然聽到一陣嗚咽聲,榮西顧微微蹙眉,順著聲音走過去。
顧相宜在一樓的陽台上,這是一個落地陽台,有一層落地窗隔絕,陽台上有布藝沙發,白色的圓形小桌子,榮西顧平時喜歡在陽台上喝酒。
她捲著身子坐在沙發上,露出白皙的小腳丫子,頭放在膝蓋上,頭髮垂下來,遮去她的臉頰,只看見肩膀一聳一聳,聲音放佛全部咬在咽喉中。
她在哭泣。
如小獸一樣的悲鳴,嗚咽,不敢放出聲音。
她在哭什麼?
哭她失去的清白,哭他欺負了她?
榮西顧冷笑,是她自己撞上門來,有什麼好哭?裝什麼清高。
若是劉紹東,她就不會哭得這麼淒慘了吧。
無端的怒火突然襲上來,榮西顧握緊拳頭,死死地壓抑著心中湧起的憤怒。
三更半夜,披著頭髮嗚咽,裝什麼貞子。
你愛哭就哭。
他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顧相宜的嗚咽聲,彷彿一滴墨水,滴在水盆中,整個水盆都被渲染了黑,榮西顧頓覺煩躁。
又轉身回來。
「顧相宜,閉嘴!」榮西顧沉聲說,粗暴地踢了踢沙發,「大半夜,你想吵死人嗎?」
顧相宜抬起頭,淚跡斑斑地看著榮西顧,眸中閃著一股怒火,她一個人躲在角落哭都不成嗎?
混蛋!
客廳沒開燈,陽台光線昏暗,只有少許月光傾斜進來,在顧相宜身上,鍍上一層薄薄的悲傷,什麼是悲秋傷月,榮少總算見識到了。
簡直是……滋味難言。
顧相宜抽泣,擦去眼淚,「我在一樓,你在二樓,我又沒吵到你。」
榮西顧冷哼,「我睡覺,一點聲音都沒有,你大半夜不去睡,哭什麼哭?」
顧相宜抿唇,不說話。
關你什麼事,她喜歡哭不成嗎?
顧相宜如一啞巴,榮西顧的火一下子蹭上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覺得跟著我很委屈嗎?」
「沒有。」
「沒有你哭什麼?」榮西顧壓低的聲音,佈滿危險。
顧相宜身子一顫,「我水分太多。」
榮西顧瞇起眼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水分太多了?「行,從今天開始,你別喝水了。」
「蠻不講理。」
「你說什麼?」
顧相宜不想理他,夜深人靜,她想都自己媽媽對她的態度,正難過。哪兒想到會遇上榮西顧,這瘋子,沒事做了嗎,總是找她麻煩。
「如果是劉紹東,估計你迫不及待想上他的床吧,在這裡給我裝什麼清高?」
他的話,越來越難聽。
顧相宜臉色慘白,微微咬著唇,她越是不理榮西顧,榮少的脾氣就越上來,各種難聽的話紛紛出籠,顧相宜很想裝死,不理榮西顧。
他的話,卻一直在耳邊盤旋。
她很難受。
「榮西顧,羞辱我,你真的很有成就感嗎?」顧相宜含淚問,笑容淒楚,「欺負我,你真的那麼有成就感嗎?」
榮西顧冷笑,「我欺負你?」
顧相宜眼淚滑落,「我只是不小心在珠寶展會上惹到你,我已經付出代價,你還想怎麼樣?我的清白,我的名譽,我的……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連自尊都沒有了。
他何時才想放手。
榮西顧心中莫名著惱,倏然壓下身子,目光凶狠地盯著顧相宜,彷彿要把她大卸八塊。
「顧相宜,你記住,你欠我的,別以為說幾句悲慘的話就能抵消,你做夢。凡事都要付出代價,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對我沒影響?別裝出這副無知的樣子,因為你,我差點被老頭子打斷雙腿,你以為我會這麼算數了?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榮西顧,你就死心吧。別以為我會放你回去和劉紹東雙宿雙棲。」
顧相宜怔怔地看著他,仍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麼,榮西顧已起身,轉身上樓,顧相宜抓住靠枕,心中苦澀,她真的惹了魔鬼,榮西顧就是一魔鬼。
她拿出一旁的手機,電池沒了,又沒充電器,她誰都能聯繫。
顧相宜苦笑,或許,她不見了,也沒人會關心吧。
第一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從陽台照射進來,打在顧相宜的臉上,白皙的臉慢慢地染了一層粉色,看起來頗為誘人,榮西顧抿唇。
她就在陽台上過了一夜?
性子真是倔。
顧相宜恍惚醒來,見榮西顧在一旁目光陰沉地看著她,她的腦子如被人打了激素,瞬間清醒過來。
「我要吃早餐!」榮西顧冰冷地說。
顧相宜不動聲色地起身,去廚房。
榮西顧冷哼,「醜死了,你從鏡子裡看看你的樣子,倒胃口。」
顧相宜微微一側頭,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睛,她哭了一夜,眼睛腫得不像話,榮西顧素來惡毒,她也懶得理會,簡單地給他做了一份三明治,一個煎蛋,又熱了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