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之中,薛穆然依窗而坐,見到六道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酒桌上一桌酒菜,還透著冉冉熱氣,顯然是剛熱的。
六道與薛穆然相對而坐,彼此微微一笑,享受了一下凡人的酒菜。
「這件事需要告訴驚天嗎?」薛穆然喝下一杯酒,沒有用法力會發酒精,嬌柔的臉蛋有些暈紅,望著六道輕聲問道。
剛才六道神念探視林家之時,薛穆然自然也跟著探視了一下,知道了其中的秘密。
六道聞言微微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徒兒了,他恐怕也知道了,這件事就讓他處理吧,我們不用插手。」
在六道探視林家的時候,幾乎黑袍、無鋒等人都是一樣,白驚天也不例外,可以說,林家的一切都被六道等人看在眼裡。
薛穆然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師尊,是我!」白驚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六道看來薛穆然一眼,笑道:「你看,他來了!」
薛穆然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進來吧!」
六道對著門外說道,隨即,房門被推開,一臉蒼白的白驚天從門外走了進來。
六道望去,白驚天的臉色非常蒼白,眼角還有著一絲淚痕,顯然是剛剛哭過。六道歎息一聲,他知道這件事對於白驚天來說是個悲劇,可惜,人生是無法回到以前的。
「徒兒拜見師尊、師娘!」白驚天恭敬地給六道和薛穆然行禮。
薛穆然歎息一聲,親自扶起了白驚天。
六道望著蒼白的白驚天,歎息道:「為師說過,下界的一切事情由你一人處理,你不用來請示我,任憑你怎麼解決!」
「多謝師尊。」白驚天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
六道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切記我逍遙門的準則:凡事但求問心無愧,逍遙自在!」
白驚天聞言一震,恭敬地說道:「師尊放心,弟子明白!」說罷,白驚天轉身離開,昂首挺胸,再也沒有先前的頹廢。
六道和薛穆然相視一笑,繼續品嚐著凡人的酒菜!
無鋒、黑袍等人也是微微一笑,繼續閉目打坐。
……
次日清晨,林家大殿之中,林道非和鄭明一行人相視而坐。
林道非笑著問道:「賢侄這麼著急找老夫,可是有什麼要事?」
一大早就有下人通報,說鄭明有事找他,讓得林道非心中好奇,不知道天麟宗的一干人等又在耍什麼花樣。
鄭明聞言微微一笑,道:「這是一件喜色,還望伯父成全!」
「哦?說來看看,賢侄有喜色老夫自然幫助!」林道非微微一愣,隨即大笑道,只是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和猶豫。
鄭明笑道:「昨日見到伯父千金,讓小侄難以忘懷,是以今日特來請求,希望伯父能夠成全,小侄感激不盡。」
原來是打自己女兒的主意啊!
林道非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心中卻是在沉思,和天麟宗結為親家對於林家也是好事一樁,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喜歡白驚天的,而如今的白驚天實力更為強大,還有那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師尊,讓得他有些猶豫不決。
見到林道非沉默,鄭明微微一笑,雖然心中緊張,但是表面上還是溫文儒雅,沒有絲毫焦急之色,讓得一旁的福伯看來暗暗點頭,心道不愧是天麟宗的少宗主。
「老爺,屬下覺得這事可行,少宗主無論家世還是樣貌都是決定之輩,小姐能有如此歸屬,也可了去你一樁心事,這對小姐對您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啊!」
福伯忽然開口說道,讓得眾人一愣。
鄭明詫異地看了看這個下人,竟然敢在主人面前插嘴,不過他並沒有看到林道非有任何不愉快,當下知道這是林道非的心腹。
見到福伯為自己說好話,鄭明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感激地點了點頭。
林道非卻是疑惑,這個忠心的老僕人為何這樣說,他應該知道白驚天的價值更在鄭明之上啊。
不過,很快,林道非便得到了福伯的傳音。
「老爺,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你想想,以你和白家的關係,驚天少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啊,再說小姐對驚天少爺一片深情,難保那天不會說出那件事,甚至說夢話的時候說漏了嘴呢!」福伯傳音提醒道。
林道非聞言頓時感激背後冷汗滴滴,知道自己差點被貪婪害了性命,連忙朝福伯感激地點了點頭。
「福伯所言甚是,既然賢侄對小女一片深情,老夫怎敢阻止!待老夫擇良辰吉日,便讓你們晚婚。」林道非高興地說道,心中有些遺憾,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鄭明聞言大喜,道:「伯父放心,晚輩這就回去,一個月後便來提親,定不叫不負丟臉。」
大門派聯姻卻是要弄得天下皆知,這樣才會有聯姻的效果,也是大門派的臉面。
「如此,老夫就不強留賢侄了,祝賢侄一路順風!」林道非笑著說道。
「伯父保重,賢侄先走一步了。」鄭明拱了拱手,帶著一眾天麟宗人員離開林家,朝著天麟宗的方向行去。
林道非望了望他們離開的放心,長歎一口氣。
……
庭院之中,六道與薛穆然共同賞花,斷天等人則呆在他們身後護持。
「黑袍,將天麟宗的那些螞蟻捏死!」六道摟著薛穆然,一邊陪她賞花,一邊傳音給身後的黑袍。
黑袍點了點頭,瞬移消失不見。
斷天等人見到黑袍離開微微一愣,隨即瞭然。
「一群跳樑小丑而已,也敢在本座面前耍什麼花樣。哼!」
六道冷哼一聲,繼續陪著薛穆然賞花。
悲劇的鄭明,還等著娶老婆,卻不想已經步入鬼門關了。
林道非等人還以為他們的秘密沒人知道,卻不想一切都在六道等人的監督之下。
這不是林道非等人計謀不行,而是絕對的實力差距,讓得他們的一切陰謀詭計都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