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寵奴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104章:詭異又不可思議的輪迴之說
    溫暖的床榻上,透著一抹淡淡的醉人的清香,不多時身旁的女子已然熟睡。諾梵側臥,枕著手臂,一手描繪小禾的輪廓,手指停留在她柔軟的朱唇上,莞爾附去「我會讓你愛上我的,為愛癡狂的你是個什麼樣子呢…」

    許久他才移開視線,窗紙倒影的葉子隨風搖曳起來,有時候他希望永遠都是黑夜,便能如此時擁她入眠,沒有隔閡。

    愛的華爾茲,另一個世界,呵,這般特別的女子,他怎捨得放手?莫非,先前小禾和神秘人的談話諾梵都聽到了?否則怎麼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事?

    「我和他,你究竟愛誰?」諾梵為她拉上被褥,這個他指的誰?顏寒黯或者神秘男子?這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草藥香瀰漫的木屋,傳來咽咽嗚嗚的啼哭聲,惹得外面的人煩躁不已,最後破門而入,咆哮「我說姑奶奶,你哭夠了沒?我們這還沒用刑你就哭得淅瀝嘩啦的」說話的人是池小東,實在受不了這位嬌貴柔弱的小姐。

    「放我回去,我什麼也不知道,挾持黯王妃是死罪…」安絮自醒來才發現自己被人擄走,她很害怕,這些人是衝著她腹中孩子而來的,這個秘密是打死也不能說出去啊

    「不知道?你騙誰啊,和誰做了苟且之事你會不知道」池小東不相信,這女人八成是說謊

    「我也是被人設計陷害的,哪裡知道那個人是誰,你們怎麼不去質問池小禾」安絮反駁,能拖一時是一時,她相信黯不會袖手旁觀的

    「問池小禾還不如問你來得省事,主上說了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還不肯說的話,就是一屍兩命」池小東撂下狠話,隨之又聽到安絮哭哭啼啼的,實在受不了,只能捂著耳邊出去,女人就是麻煩。

    出了木屋,他靜坐於湖邊,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小女子的倩影,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黯王有沒有為難她呢?樹後依稀有動靜,池小東投以戒備「誰?」

    接著,黑衣女子走了出來「她還是不肯說嗎?」

    「主上不是吩咐,現今非常時期,你不必冒險出來,免得被顏寒黯發現這裡」池小東一見那黑影就知道她是蘇子歌

    「沒有十足把握我不會輕易冒險的,看你這樣子就知道安絮還沒有招」子歌翩翩走近他,又遠遠瞥了木屋一眼,這個地方絕對隱蔽,有誰會想到堂堂的聶將軍府裡有這樣一處世外桃源,這兩年主上就在這裡落腳,如今卻…

    「那你來做什麼?」池小東打斷她的懷緬

    子歌冷艷一笑「有事找聶將軍商量,你好生看著安絮和佟沫歆」

    「知道了,那個…她還好嗎?」見子歌欲離開,他彆扭的問

    「她?呵,久兒嗎,她沒事」子歌翩然轉身,揚長而去,沒想到這傢伙還會關心別人,有意思。

    將軍府書房,燭火忽閃,聶笙眉頭緊皺,子歌微微行禮「聶將軍,您看這事該怎麼辦?如今皇榜已貼,主上貿然進宮必然是自投羅網,可不進宮,又怎能讓纖妃娘娘有求生意志?或者讓思蘭小姐進宮傳達消息?」

    「不行,不能讓蘭兒去冒險,黯王和皇帝不是省油的燈,既然設下陷阱,這事我要插手的話,他就該猜到我和你們有聯繫了。不瞞你說,這些年冉太后也有所懷疑,暫且不能攤牌,這事得讓主上另想法子」聶笙一口就給拒絕,礙於形勢,他只能袖手旁觀,不然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子歌一頓,他說的也有道理,本來聶笙就只是他們的後盾,因著那個約定才會無條件支援「也罷,我會請示主上下一步該怎麼做」

    「嗯,近來我也會制止蘭兒往黯王府跑,以免被懷疑」

    「如此子歌便告退了」

    「等等,梵兒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嗎?」聶笙眸眼深邃,似望不見底的幽潭

    聽到這話,子歌一抹憂傷「還是老樣子…」

    「嗯,記得按時服藥,但願這新藥方有療效」

    「聶將軍放心,子歌會照顧好梵兒」行禮後,子歌便回黯王府了

    而這時,書房的門卻被打開,先前在外面聶思蘭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只能乞求道「爺爺,你讓我進宮吧」

    「胡鬧,現在進宮不就等於讓人捉住把柄嗎?你以為冉太后把我們調回瑞晟只單純替銳王穿針引線麼?」聶笙意味深長,這丫頭到現在還不分輕重,救纖妃固然重要,但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知道,冉太后懷疑我們有二心,再加上爺爺的兵力夠成了威脅,但是,纖妃娘娘的生死尤其重要,我不想等一切結束之後他會留下遺憾,為了他我不能自私」聶思蘭竭力遊說

    聶笙卻無奈的歎息,到底還是為了愛情,這點和從前的蘭妃也非常相像「這事你甭管,主上自有主張,別壞事了,下去吧」

    「爺爺…」聶思蘭失望不已,爺爺向來什麼都聽她的,危急時刻他卻撒手不管,說句不好聽的,是存私心了。苦口婆心的勸說也沒用,只能另想辦法了。

    「別怪爺爺沒有提醒你,擅自做主便是害了他」聶笙太熟悉這個孫女了,一語驚破,隨後讓人送她回去歇息,並嚴加看管。

    思緒游離,昏暗的燭光迷濛,聶笙不由回憶起從前,點點滴滴在心底烙了印,怎也揮不去。

    很久前,某夜「你說那孩子是?」聶笙驚詫的看著白鬍鬚老者懷裡沉睡的小男孩

    「是的,這孩子身份特殊,而且他極可能是先皇的轉世」白鬍鬚老者一臉深沉

    「您如何肯定他是先皇的轉世?」聶笙向來並不相信輪迴之說,只是這老者知曉天文地理,甚至當初一眼就看出翕緣皇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與先皇之間有著宿世姻緣。

    「呵,當初翕緣皇后不是說過,倘若有來世,先皇就當一個傻子麼?這孩子生來命格奇特,他日必成大器,只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一個改變他命裡的人」

    「您指的莫非是翕緣皇后?難道她也轉世了?」聶笙震驚,有時候和他說起這些總覺得既詭異又不可思議

    「這條淚痕項鏈原本是一塊護魄靈石,當初先皇送給了皇后,皇后留給了這孩子必然有原因,而這項鏈便成了兩個世界之間的橋樑」

    「您的意思是萬一這條項鏈消失了,他們就無法再重遇?」

    「是啊,現今這孩子我要帶他回山谷,待時機成熟方能下山」白鬍鬚老者只是給聶笙一個心理準備罷了

    「蘇先生慢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聶笙才從回憶中甦醒,一晃,他們都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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