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小禾脖子上的那點傷沒大礙,除了胸口略微沉悶些。她發現,池小禾的身子骨還是不錯的,在受了那麼多傷之後仍然能支撐下來,莫非她練過武功?只是自己沒有繼承到這些罷了?所以還不會運用?
小禾忽閃這個念想,但,若池小禾真有武功,顏寒黯也許早就發現了,又怎會留她在人間呢。
於此時,屋外依稀傳來喧嘩,不用看就知道是姚雲,小禾梳洗了一番,便繫上面紗。
打開木門,姚雲走得急,忽然撲了空險些摔倒。
「你故意想看我笑話呀?」她白了小禾一眼,隨之整理一下衣裳保持形像。
小禾盈盈一笑「姚姨這麼早過來有事嗎?」
「當然有,黯王讓我調教你,這段時間粗活就甭干了,你身上是新傷舊傷一大堆,讓大夫幫著調理就好。我可說白了,原本老娘打算親自調教你,不過既然子歌開口了,我就賣個人情給她,你最好識相點,半月內要是沒點成績,你我便是吃不了兜著走」姚雲滔滔不絕的,又是警告又是擔憂。
見小禾不似其他女子一般,聽到這些就哭哭啼啼,倒是些許好奇了。不過仔細想想,就她這德性也不見得有人要,大概她也有自知之明吧。
小禾並不覺得意外,像顏寒黯那樣的人有什麼做不出來呢?想調教她成為青樓女子麼?呵,小禾淡然道「姚姨放心,我會量力而為,只是小禾天生愚鈍,怕是會辜負您的一片苦心」
「那就全力以赴,別跟我咬文嚼字,一會你去歆雅閣找子歌,那個地方夠安靜,環境也好,這段時日就在那呆著」姚雲丟下話就走了
小禾輕歎,不禁疑惑,子歌怎會自薦教她呢?去歆雅閣之前,她想看看諾梵,於是便往另一邊走去。
庭院葉翩翩,風捲沙塵,碧綠叢中跌落著金黃的桂花瓣,遠看好似一隻又一隻停歇的蝴蝶,時而隨風起舞,時而靜靜沉眠。
門口的石階上,七夜蜷捲著毛絨絨的雪白身軀,像是睡著了,那雙尖耳卻還異常靈敏,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就起身。見來人是小禾,它便乖巧的搖搖尾巴,並讓出一條路。
小禾輕輕撫著它的腦袋「七夜真乖」
諾梵的房間仍然簡單,並透著一股草藥的香氣,想必傷得不輕,昨日的事還歷歷在目,小禾眸眼一暗,不知道顏寒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來到床沿,小禾輕輕坐下,幫他蓋好被子,難得他能睡得安穩。
「別殺小禾子…」須臾,諾梵夢囈著,眉心擰到了一起。
小禾握著他的手,微微一笑,這孩子怕是受驚了。
這一觸碰,諾梵便醒了過來「小禾子,你沒死真好…」一坐起來他就抱住小禾,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樣。
「嗯,我不會死的,梵兒」小禾溫柔的拍拍他的背
諾梵臉上綻開暖暖的笑容,眼睛閃著璀璨的光輝「小禾子叫我梵兒是嗎?」
「是啊,可以吧?」總是聽子歌這樣喊,一時嘴快也就跟著喊了
「可以可以,我喜歡,以後我就是小禾子的梵兒」
知足常樂,世間能有幾個如他這般呢?小禾會心一笑,但願諾梵永遠都能這樣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