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二人幾乎同時的問道。
「我哪裡會知道,這聲音好像是從主人哪裡傳來的,看這響動,似乎威力還不小的樣子。」在互相看了一眼,卻是金元子率先的說道,眼神之中卻是略帶但有之色。
先不說他已經臣服於了陳漠,光是他的分魂被陳漠掌握這一條,就容不得他在有別的想法,如果陳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麼他也一定不會好過的。
「老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這聲音,好像是從後院之中,您練功的地方傳出來的——————」就在這時,那先前剛剛離開不久的金家家主金偉率先的飛掠過來,滿臉的擔心之色。
現在他金家舉家搬遷,說不定別的幾個家族聯合起來對付他金家,攻擊過來,那現在的金家可應付不來,要知道,光是剛才自己走掉的那十幾個青年弟子,就幾乎是他金家和那幾個家族叫板的真正主力了。
「哼!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後院之中的密室內,漠少爺正在閉關修煉,想是他在試驗法術吧。這個你不用擔心,即使其他家族之中有攻擊上來的,有蜈蚣長老在,他可是元嬰期的修士,難道還對付不了那幾隻小貓?」看到金家家主的擔心,金元子那裡還不知道他是想的什麼,卻是威嚴的喝道。
「什,什麼,試————實驗法術?元————元嬰修士?」
這下子,那金偉可在也站不住了,咕嘟一聲吞下自己的口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顫抖的盯著老蜈蚣,彷彿要看看元嬰期的修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般。
「該死,真是的,快給我去安慰那些躁動的傢伙,如果有人敢擅傳謠言的話,給我殺了!」金元子一看那金偉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卻是頓時的爆喝一聲,完全的不顧對方家主的身份,竟然一角將其踢出了院子,整個金家府宅之中都飄蕩著他的這一聲爆喝之聲。
「走,快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將金偉一角踹出了院子,金元子卻是立馬的拉起老蜈蚣朝著後院奔去。
「哄——————」
就在這時,陳漠的心神之中也是一聲爆響,這單單的一個震動,竟然直接讓他煉虛境界得神魂一時麻木,失去了知覺。
待到醒過來,卻是看到眼前灰濛濛的一片,灰色的山,灰色的樹,灰色的花草,甚至連河流、天空,空氣都是濃郁到化不開的灰色。
「這是哪裡?難道是那石屋法寶的內部?可我明明記得我的血符才剛剛煉成啊,沒想到這石屋還真的是一件法寶呢!」看看四周的灰色,陳漠卻是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身來,慢吞吞的扭了幾下腦袋之後,才自言自語道。
「淵,你來看看這到底是哪裡?淵,咦——————」
他從來都不會害怕,因為他和淵是綁在一條繩子之上的螞蚱,即使他並不怎麼信任淵,但是關鍵的時刻還得依靠這個奇妙的法寶器靈。
可是,此刻他竟然不能夠感應到淵的一絲氣息,連帶元神也不能夠溝通了。
低下頭來,看看自己,確實是肉身帶神魂沒錯,神識掃動,向著身體之中查看過去,陰陽鏡,九品蓮花、舍利子、禁符……甚至是儲物袋、靈獸袋,都在自己的體內,可是唯獨看不見了浮屠寶塔和淵的影子。
一時之間,陳漠的心頭不由的掀起了一絲危險的感覺,而危險之後,卻是一種欣喜。一種如釋重負,自由無比的欣喜。
「在這裡可以擺脫萬能的淵麼。」心中想著,陳漠還不忘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掐上一把,疼得齜牙咧嘴,卻是哈哈哈的一直怪笑。
「嘎嘎嘎,小子,你怪笑什麼?」就在這時,一聲粗澀的聲音突然的傳道了他的耳中,言語之中卻滿是疑問之意。
「不會吧!」心裡想著,陳漠卻是緩緩的回過神來,慢慢的轉過頭去。
「嗯?」一回過頭,陳漠卻是莫名一驚,自己的身後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老頭的。
再仔細看看,他確定這不是淵,準確的說,這根本就不是人,是一朵灰色的雲霧,飄舞之間構成了一張古樸的老臉。
「呃,你是誰?」
陳漠看對方對自己頗有興趣的樣子,卻是緩緩的靠近了那老者一步,好奇的打量著他那灰色的臉龐。因為,他從這老者的身上沒有感應到一絲的危險。他修煉心魔經,對於危險,是絕對敏感的,因為他早就煉化出了恐怖心魔,對於危險也多多少少的能夠預知一二,最起碼,在遇到危險之時,他就會有所感覺。
而此刻,這灰色的老頭,看著他卻是沒有一絲的危險之感,這讓陳漠緊繃的心情不由的放鬆了一些。
「呃,你是誰?」
聽到陳漠說話,那老者卻也是同樣的問出了一句,整個灰色的雲霧之中還翻滾起來,滴溜溜的旋轉著,好似十分高興的樣子。
「我,我叫陳漠,是這裡的主人!」看這灰色雲霧的樣子,陳漠眼珠一轉,卻是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立馬的提高的聲音,爆喝一聲。
說完之後,還饒有興趣的盯著那老臉,和那不斷變化著形態的灰色雲霧。
「我,我叫陳漠,是這裡的主人!」果然,那灰色雲霧之中的老臉一聽陳漠這麼說,頓時的也是爆喝一聲,卻和陳漠的話一模一樣,甚至連語氣也一樣。
不過,有一點不同,這灰色霧氣喊出這一聲之後,頓時的掀起了一股灰色的怪風,直接的將陳漠掀到在地,一連的飛出了四五個滾兒,才停下身來。
「可惡,這老頭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這法寶之中的器靈麼?怎麼看上去倒像是一個白癡一樣,只會跟著人說話呢?」感受到了這老頭強大的力量之後,陳漠也不敢在輕舉妄動了。一個低頭,卻是注意到了自己腰間的那只靈獸袋之上。
神識一動,那袋子瞬間的飛到其手上,再噴出一道烏光之後,卻是在灰色的世界之中多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那黑色的火鳥坐騎羽兒竟然也進來了這裡的空間?
「啊,主人哥哥,這裡是哪裡啊,怎麼就一種顏色呢,還到處都是爛木頭的氣味。」那羽兒一出來,卻是立馬的換上了人形,蹦蹦跳跳的來到陳漠身後,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奇怪的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什麼,你剛才說什麼?爛木頭的氣味?我怎麼沒有聞到呢?」
本來陳漠是因為覺得太過冷清,想要找個說話的伴兒,才試著看看是否這黑鳥也進來了,不想一進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詭異的話。當下也是一驚,一把抓住小丫頭的衣襟直接的提了起來,連忙的問道。
在同時,他的心中卻是掀起了一股莫名的古怪之感,爛木頭的氣味?這不是石頭麼?而且,這灰濛濛的霧氣又是什麼?
「嗯,就是啊,這明明就是一股木頭的氣息麼,而且,還是死去的樹木的氣味呢,羽兒在曾經就在一顆這樣大樹上搭建了一個屋子呢,不過,這裡的爛木頭氣味真的好濃啊,都熏死了。」被陳漠提到身前,那小丫頭卻是沒有絲毫的惱怒,甚至還將小手緊緊的抓緊陳漠的手臂,一副很好玩兒的樣子,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一眨,觸動著小巧的鼻子,呼呲呼呲的使勁兒聞了幾下,卻是一副古怪的看著陳漠,眼睛之中,還透著疑問。
陳漠與它有著神識烙印的關係,卻是也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它的情緒,那明明就是在奇怪陳漠為什麼不能夠問道這爛木頭氣味呢!
「嗯,就是啊,這明明就是一股木頭的氣息麼,而且,還是死去的樹木的氣味呢,羽兒在曾經就在一顆這樣大樹上搭建了一個屋子呢,不過,這裡的爛木頭氣味真的好濃啊,都熏死了。」就在這時,一個灰不拉基的霧團卻是突然的飛了過來,湊到陳漠的臉前,緩緩的形成了一張老臉,竟然學著羽兒稚嫩的聲音細聲細氣的道。
「啊————-這個丑木頭,臭死啦,臭死啦,快離我遠一點,一點兒也沒有主人哥哥香,快離羽兒遠一點。」這灰色霧團一靠近陳漠,其手中的羽兒卻是頓時的尖叫起來,指著那灰色霧團,滿臉的厭惡之色,甚而至於,那小巧的臉面都皺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