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飛,聽得陳漠如此發問,卻是再次仔細的看了陳漠幾眼,忽然有哈哈大笑起來,一邊,還不緊不慢的問道:「你我————可曾見過?你可是要劫鏢?」
一聽對方如此作答,陳漠知道對方誤會了,卻是神色如常,搖頭道:「在下初到貴地,與貴鏢並無過節,亦無劫鏢之意,只是想要知道這鏢為何物罷了,如不方便告知的話,就當莫某唐突,萬請恕罪!」
聽得陳漠的話,那三毛飛卻是神情略緩。原本,他的話問的也是大有深意,眼下,陳漠既不是書生,有不會武功,而又如此的冷靜,面對自己武修第一層大圓滿的修為,竟然沒有一絲的色變!
他三毛飛,本來就是一等一的狠人,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個雅號,卻是因為他在年輕之時做過綠林強盜,正是燕子飛過都要留下三根毛的主。
現在聽到陳漠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是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心臟暗道自己老了,竟然讓陳漠的一個問題嚇住了!再仔細的看了幾眼陳漠,三毛飛也一副完完全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樣子,對著陳漠笑道:「既然如此,我們還要去往邯山城,如果小兄弟有意的話,相見既是緣分,就跟我們一道走吧。」
聽得這大漢的話,陳漠卻暗道正中下懷。原本,他是打算先進入那小村子,過幾日之後,再進入那邯山城,不過,當看到這鏢局所押之物之後,卻是打定主意要要跟著這東西,一起進入到城中!
想到此處,陳漠頓時的表現出一臉感激之色,立馬抱拳道:「多謝大鏢頭。」
一旁的黑臉青年掃了陳漠一眼,卻是嘿嘿笑道:「小子,會騎馬麼?」
陳漠苦笑搖頭,自小,他卻是一直都被當成廢物,別說是騎馬了,就是摸,都是少有的,而到了後來之後,陳漠也一隻沒有機會去學習騎馬。
「嘿嘿嘿,原來你小子連馬都沒有騎過啊,剛剛那氣勢,竟然嚇了我一跳!」一聽陳漠說不會騎馬,那流風書生卻是立馬把陳漠定義成為了富家出走的貴公子,粗略的在陳漠身上的衣服之上掃了幾眼之後,好像更加肯定一般的暗自點了點頭!
「呵呵呵,我爹從來不讓我去幹這種危險的事情的!他說過,長威鏢局的大名,所以我才攔下各位大哥的!另外,我曾經學習過觀氣之術,剛才是看到那鏢中之物有一股邪氣,故此才冒昧發問的,還望多多見諒才是!」陳漠說話之間,竟然還帶有幾分羞澀之意,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哈哈哈,莫小哥啊,你可真是的,像個小姑娘似的,除了長得漂亮之外,還一副姑娘般的害羞模樣!」卻是那流風公子一拍陳漠肩膀哈哈大笑起來,連帶鏢局之中的其他人,在此刻也是一陣的哈哈大笑!
而一旁,那三毛飛,聽到陳漠說自己鏢中之物是邪物之時,卻是莫名的一驚,看著陳漠的眼神也不由的一變,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押的是什麼東西,可是,從那些給他鏢的東家之神秘,和種種跡象,他也早就有過類似的懷疑!
不過,這種情緒卻是很快的被他壓了下去,暗自觀察了陳漠幾眼之後,便吩咐讓手下將陳漠安排在了一輛馬車之中。
進入到馬車之中,陳漠神識掃動之間,卻是發現馬車竟然是空無一物,不過,陳漠卻是沒有在意,直接的盤膝坐下。
如此,半個多時辰之後,一行人已經走出了將近十里,那邯山城的城門,在此刻也已經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了!
忽然,陳漠神色一動,驀然的張開了雙目,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叢林,神識一掃,卻是發現有一夥人隱藏其中,正盯著車隊。
陳漠暗自查看了這幾人的修為之後,沉吟少許,卻是沒有放在心上,不再注意。
此時,夜幕已經開始降臨,那三毛飛卻是突然在前面高聲說道:「小子們,咱們加緊走幾步,只要進了城門,到時候東家就會派人來接應,等到了邯山城,老子帶你們去溢香樓大吃大喝,找幾個小娘們好好的玩玩兒。」
眾漢子一聽,頓時的紛紛大笑,不由的精神一振,各自揮出了一馬鞭,加緊了步伐!
而一旁的流風書生此時卻是用馬鞭輕咳一下陳漠所在的馬車,嘿嘿的笑道:「莫兄弟,咱們快到邯山城了,一會兒哥哥帶你去溢香樓挑一個好姑娘,看你斯斯文文的也不像個去過青樓的樣子。」
自打陳漠坐到這馬車之中,這流風書生老是如此的調笑陳漠,此番見對方如此說了,陳漠卻是白眼一翻道:「流風大哥啊,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去過青樓的?嘿嘿嘿,告訴你吧,這邯山城之中的溢香樓就是在我的名下產業,一會兒,兄弟們只管盡情的玩兒,算我請客!」
「啊?」那流風書生一聽陳漠說辭,頓時的也是一驚,再看陳漠一本正經的樣子,立馬高聲的衝著三毛飛吼道:「哈哈哈,毛叔,莫兄弟說那溢香樓是他的產業,一會兒,要我們盡情的玩兒,算是他請客呢!」
「莫小兄弟所言可是真的?嗯————不對,那溢香樓是邯山城之主,邯山王的名下產業呢,你,你難道是?」一說出這話,那流風書生卻是立馬的睛一翻,回頭奸笑著對陳漠說道:「莫小兄弟,你莫欺我,這泰楠國的王室可不姓莫啊!」
此時,那三毛飛也回頭看了陳漠一眼,嘴角帶笑,抱拳道:「莫小兄弟所言可是真的?我可是知道這溢香樓姓方,是泰楠國王室邯山王的產業。」
此時,連帶那黑面青年也詫異的看了陳漠一眼,笑道:莫小兄弟所言如果是真的,那麼你應該是這城中少主才對,可是,我聽說,這邯山王也是書生一個,而且還年不過二十幾歲,哪裡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呢!」
見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自己,陳漠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本來他也沒有將那溢香樓據為己有的意思,只是想請這一幫人去玩玩兒,哪裡想到還得來這麼一出,於是也笑了笑,說道:「兒子倒不是,不過他得聽我的!」
「那你————」
「啊————」
就在這時,身後的車隊之中卻是頓時的傳來了一聲慘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