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漠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次修煉,竟然足足的用去了兩個多月,而且還是兩個多月的一次昏迷,而醒來之後,自己的神魂就莫名奇妙的強大了幾十倍,達到了可以和金丹境界的修士比肩的程度。
起先,陳漠還不相信,一連的發愣了足足的一刻鐘,才從驚喜之中解脫而出。
當下,淵也不由的好奇起來,當時就立馬的追問陳漠靈魂異變的原因。可是當得知陳漠是由於修煉善惡七欲天魔書之時得到了一股奇怪力量的灌體,才導致了靈魂異變的,淵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當陳漠和他提及那片星空之時,他甚至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般,就是在那《善惡七欲天魔書》的法決之中,淵都無法找到任何的有關星空的字眼,同時還聲稱他自己無法修煉那功法,至於當時給陳漠的那本功法書籍,也是浮屠寶塔之中唯一的殘留典籍,而有關的記憶,他卻是始終沒有一絲。
搞不明白,二人最終也只能夠放棄。
不過,自從那次以後,陳漠卻是再也沒有成功的溝通過那星空之力,不過卻是多多少少的還能夠汲取到一絲絲的該種力量,只是極少極少,對於靈魂的滋養作用自然不會那麼明顯。
不過,儘管如此,陳漠每天晚上還是會堅持的修煉那善惡七欲天魔書,白天則打坐修行,呼吸吐納,吸收寒冰之氣,努力提升自己的肉身修為。
轉眼之間,陳漠已經在這思過崖呆了足足半年的時間了,在這期間,只有一個多月以前張榮來找過他兩次,相繼的為他送來了一大堆的烈性酒水和驅寒的丹藥。二人也多多少少的交流了一段時間,談論倫敦話題,無非是獸毒宗裡近來發生的一些大事、趣事。其中有一件事卻是讓陳漠大呼驚奇,傳承了十幾萬年的魔門獸毒宗,在幾個月以前竟然正式的宣佈了成為正道修仙盟的一員。
從張榮的嘴裡陳漠還得知,現在,在獸毒宗裡,以廖華天為首的許多的真傳弟子們組成了一個執法黨,專門的整頓、打擊宗門之中使用魔氣、修煉魔功的事情。
無論如何,陳漠首先還是得努力的提高自己的修為,每天按部就班的專心修煉,這還是陳漠修煉以來的第一次,修煉之餘,陳漠卻是會試著往這思過崖的高出攀爬。
有了寒焰的支持,陳漠的進步也確實很大,黑水真法的修煉也日進成效。如今,陳漠已經可以使出那排雲疊浪九式掌法的前四式了,同時,他的肉身也即將突破武修的第二層後天不死的境界。
隨著每日的寒氣淬體,陳漠已經幾乎將週身的所有的經脈都打通了。
「嗖————」
這一日,那寂靜的冰雪的山峰之上,突然有一抹白色的勁風吹過,閃動之間,那白色的光華卻是停在了山頂以下的幾丈遠的距離,停下身來,才看清,那勁風之中竟然是包裹著一個白衣的少年。
不錯,這少年真是陳漠,此刻,他已經來到這思過崖九個多月了,除了修煉,他的所有時間幾乎都用在了攀爬這高高的雪峰,只有攀到峰頂,他才有可能找到那傳說之中的寒泉之水,將黑水真氣修煉出那一滴真水,到達練氣後期的修為。
將身子停在峰頂幾丈遠的距離處,陳漠卻是開始一步一步的向著高出走去。
一丈,兩丈……四丈……
突然,陳漠前進的身子停住了腳步,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抵擋著他再進一步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再邁出這一步。
「呼————」
終於,在嘗試了足足一刻鐘之後,陳漠也放棄了再向上走,仰頭看著一丈多遠的距離之外的峰頂,陳漠無奈的搖搖頭。
「這峰頂果然有著殘餘的陣法,兩個月以來,我總是卡在了這一步,無法在向前邁進半分,看來,我的肉身還是不夠凝練吶,看來要想到達峰頂,在這面壁的一年之內是不可能辦到的了……」
「嘿嘿嘿,陳漠小子,你上不去,不代表別人也上不去啊,誰說過,必須你自己才可以取到那寒泉之水的。」正在發愁之際,腦海之中卻是傳來了淵的聲音。
自從幾個月以前,淵還是第一次和陳漠交流,許是看到陳漠神魂飛躍式的發展,他也眼饞了,所以,也開始了閉關修煉。當然,他是不能夠修煉那善惡七欲天魔書的,他修煉的卻是那佛門心法,有空的時候,在煉一煉法寶,指點一下浮屠塔中的墨韻兒和那黑鳥鐵鷹的修煉。
「什麼意思,難道淵你要去取那寒泉之水麼?」一聽淵這麼說,陳漠卻是頓時來了精神。
「嘿嘿嘿,你小子也太天真了吧,如果我能夠出手,在就去取來了,那峰頂之上的禁制,說強不強,說弱也不弱,如果沒有長生大圓滿的修為,是無法輕易的上去的,你小子之所以能夠走到這一步,卻也大多是依賴於浮屠寶塔掩藏氣息的能力和你煉化冰寒之力的手段罷了。」
「那麼,還有什麼辦法,難道,你是想讓我用那毒王洞府的名額和那素女師姐交易,換取一些水系的靈物,或者讓其幫我去拿寒泉之水?」
「哼!你小子平時還挺機靈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犯暈呢。你那善惡七欲天魔書的修煉,也足以喚出第一個心魔法王了,要知道,那心魔,對於這禁法可是完全的免疫的,雖然它不能離開你太遠的距離,但是這麼一點兒距離,卻是勉勉強強可以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