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一聲，他的聲音卻聽著帶幾分愉悅，大掌溫柔地拂過她的耳後，像是很享受她的報復。
顧曉曉有種被誘*惑的感覺，耳根一熱，鬆開他的脖子就往屋內走去。
墨離挑眉，跟了進去，她進浴室，他也一步不離，頓時顧曉曉有些火了，「墨離你能不能去穿件衣服？」
光著個上身到處晃，她每看一眼都會臉紅好不好？
他勾唇一笑，雙手撐在盥洗台上，將她困在那裡，低低地問，「你確定？」
她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隔開些，胡亂地點頭，就感覺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胸前，開始解她的衣扣，顧曉曉立刻摀住衣領，瞪著他，「墨離，你無賴！」
他指尖一勾，眼底儘是慵懶，鎖住她泛紅的頰，淺笑，「不是讓我穿衣服嗎？我的衣服在這裡。」
她低頭一看，頓時咬緊唇，她倒是忘了自己身上穿的是他的，可……
「行李箱裡不是還有麼，你非得跟我搶？」
墨離笑了，撩起她的長髮，放到唇邊一吻，有幾根髮絲黏在他唇上，透著幾分性*感，他的笑容也是那般邪肆，「可我很喜歡這件，怎麼辦？」
她的tun靠著盥洗台，面對他眸中的熾熱，顧曉曉趕緊轉身，頭剛一抬起，就察覺後背一熱，他貼過來，緊緊環著她，甚至那一處，也那麼燙。
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垂游移，「小貓，你還要我忍多久？」
她緊緊撐著盥洗台，才能不讓自己軟了身子，面前那面鏡子裡，他眸光燃著火焰，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顧曉曉嚥了嚥口水，低下頭，藏下臉上的嬌紅，「墨離，你說過不逼我的。」
儘管，彼此早已相擁而眠，但若是對於那種事，她多少還是有點牴觸的，害怕一旦身體再接觸，她便會不能自己，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有些事，她在心裡也是亂的。
背後，墨離垂下眸，伸手環住她，歎息著低語，「嗯，小貓，我不會食言。」
她在放鬆下來的同時，竟有些心疼，彼此在鏡子裡交匯的目光，讓她頓時緊張地移開眼，「墨離，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那裡頂著她，好難受，墨離失笑，放開了她，而顧曉曉趕緊跑出了浴室，還幫他關上了浴室的門。
他再出來的時候，顧曉曉早已換了一身隨意的休閒衣，頭髮紮成馬尾，幾分清純。
見他頭髮還是濕漉漉的，也不擦，她皺了皺眉，拿起毛巾遞給他。
墨離並不接過，反倒是環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腿上，他自己則是靠著沙發，握住她的手按在他的發上，「幫我擦乾。」
她總覺得怪彆扭的，毛巾覆在他發上，一併遮住了他幽深的眸，胡亂地擦拭。
墨離靠在她胸前，瞇著眼，鼻尖聞著淡淡的芬芳，嘴角的笑意更深。
半個小時後，顧曉曉優先走出房間，去敲對面的門。
律修開的門，而季蘇還睡著。
不想打擾到她，顧曉曉只和律修說，她先和墨離去樓下吃早飯，然後直接去警局裡辦一些辭職手續，晚點回來。
律修點頭，還是和平日裡一樣的表情，顧曉曉卻隱約覺得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意有所指地望了望裡面緊閉的房門，她淺淺一笑，「那我們先走了，律修，你可要好好照顧季蘇，別讓她累壞了。」
然後，在律修微愣的表情裡，顧曉曉掩著笑往電梯方向走去。
難怪墨離經常逗她了，原來，戲*弄別人，心情也可以這麼好，莫非，她是跟著墨離學壞了？
再看身後的他，臉色並不是很好，顧曉曉疑惑了，剛剛不是還挺陽光的麼？
「墨離，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一個人去警局的，反正也不遠。」
他擰眉，霸道地將她扯進懷裡，話題牛頭不對馬嘴，「以後不准和別的男人開玩笑，除了我，和誰都不行。」
敢情他在為她剛剛和律修說笑的事吃醋？
顧曉曉癟癟嘴，不禁覺得好笑，「那你能做到不和其她女人說話嗎？墨離，不帶你這樣霸道的！」
電梯開啟，她優先走了進去，見他愣在門外，她喚他，「喂，你進不進來？不進來的話，我可關門了。」
作勢真要去按關門鍵，她卻被一股突然的力量按在電梯的鏡面上，聽他低沉著嗓音，「小貓，你是不是非得跟我作對，心裡才舒坦些？」
她靜靜地回視他，不緊不慢地回，「我說的是事實而已，你要是覺得很無理，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這算是在挑釁嗎？」他低頭俯視她，眸色加深，微涼的指腹滑過她的眉眼，他倏爾勾唇，「你就不怕我忽然不打算遵守承諾，將你就地正法了？聽說，忍到極致的男人，都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墨離，你不去當流*氓真是可惜了！」她怒視著他，對於這種狹小的空間，極度不自在。
偏偏，他的唇近在咫尺，「那也只對你流*氓，我們可愛的警官大人，要不要在離職之前，告我猥*褻？」
電梯再次開啟，意識到有人進來，顧曉曉趕緊推開他，墨離卻不肯，攬著她的腰，不知道趁勢吃了多少豆腐。
吃過早餐後，她和他攔了輛出租車去警局，熟悉了五年的風景，她靜靜地看，眼底一點點恍惚。
墨離靠過來，察覺到她的失落，擁住了她，「要是喜歡，以後我們可以搬到這裡住。」
她歪著頭，衝口而出道，「要是我不要你了，還是可以帶著果子一起回來的。」
說完，她就後悔了，感覺到他的低落，她咬咬唇，很懊惱怎麼觸碰這個禁忌的話題。
二十分鐘的車程，彼此都陷入沉默，當車停在熟悉的地方，顧曉曉鬆了一口氣，拿起身邊的包包就往裡走。
墨離沒有跟上去，靜靜站在警局的門口，他凝視她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從懷裡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卻又好似想起什麼，捻滅，扔進垃圾桶……
再抬眸，目光摻了幾分落寞，如果她真的不肯為他留下，那他，真的會願意放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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