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小姐上來吧，我送你們回去。」律修依然是不苟言笑，語調也是毫無起伏。
想起自己和季蘇的身份，顧曉曉擺手，「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打車回去。」
「這是老闆的吩咐，蝴蝶小姐如果想拒絕，應該直接去和老闆說，我只是按照那人的吩咐辦事，請你不要為難。」
顧曉曉臉上有些窘迫，正猶豫著該怎麼辦時，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道偉岸的身影，接過她懷裡的季蘇，將她也一併攬住，「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
責備又無奈的語氣，顧曉曉抬眸，一張俊逸不凡的側臉出現在視線裡，眉心緊蹙，卻隱藏不住他眸光裡的擔憂。
臉上不自覺露出淺淺的笑，顧曉曉小聲喚他，「宇航。」
「走吧。」攔腰抱起季蘇，季宇航聞到那濃郁的酒氣，不禁皺了皺眉。
顧曉曉有些心虛，立即轉頭，望向律修，「我哥來接我了，所以先走了，謝謝你，還有那個人。」
生怕律修會出面攔住她，顧曉曉忙追著季宇航的步子離開。
律修沒說話，直到看著顧曉曉進了那人的車，才拿出手機，按下了那串號碼，「老闆，顧小姐被季宇航接走了。」
那邊沉默了片刻，才淡淡應了一聲，「暗中讓人跟著，確保她安全到家。」
「是。」
*
將季蘇抱進自己的車裡，季宇航坐進駕駛座裡，卻不急於啟程。
顧曉曉坐在後面，照顧醉酒的季蘇，就聽前方那道冷硬的聲音響起，「誰提議的？」
此時，季宇航才冷下臉，如同大家長一樣質問，方纔那車分明就是墨離的，他只讓這倆個丫頭跟蹤人，誰允許她們私自接近目標？
顧曉曉神色有些猶豫，抿緊唇，半天沒發出一個音。
看到她一副什麼都不肯說的模樣，季宇航的眉心皺得更緊，扣住她的手腕，語氣更加嚴肅，「我問你，是誰提議的。你，還是小蘇？」
一直以來，他都為這兩個丫頭頭疼，一個是他的親妹妹，而另一個……
「是我。」索性將罪責承擔，顧曉曉想要逃避他憤怒的眼光，倒不是生氣，只是她明白他是擔心，但她也有她的執著，各持己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