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漓投遞給她一個隨便的眼神,這個白羽嵐是有很喜歡跡部,就有多恨她,失去了理智的人,她無話可說。
白羽嵐微瞇起眼,想要發怒卻把即將迸發而出的怒罵收斂起來,還格外『好心』的將這疊文件展開在紅漓的面前,她指著上面的一張照片,笑得燦爛,「這雙藍色的眼睛是不是很熟悉?」
紅漓抬頭看清了那藍色東西的全貌,那是自己!
照片中的少女一襲緋紅色的晚禮服,精緻的做功看上去就像是由淡淡的櫻花瓣暈染而成的,白淨的面容上略施淡妝,細長的柳葉眉,眼角用淺紅色勾勒著蝴翼,水嫩的櫻唇微微抿著,一抹淺淺的笑容讓人不禁深陷其中。
純黑的長髮順從地在腰際晃動,清冷月光傾灑而下,彷彿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高貴端莊又不失可愛。
這是她唯一一次隨老爺子參加的晚會。
沒想到白羽嵐竟然能找到這張照片,這可以說是百密一疏嘛。
「你……」她動了動嘴唇,長期沒有喝水的嘴唇有些皸裂,才開口就傳來陣陣刺痛,乾涸的喉嚨更如針刺般疼痛,她咳嗽了兩聲,「你想怎麼樣?」
「喲~終於捨得開口了啊,我還以為你有多倔強呢~」 白羽嵐半彎下腰,湊近著看著紅漓,盯著那偽裝的墨黑眼眸,「給你一個建議,黑色的眼睛你hold不住,非常的醜。」
真是愉快!這句話終於可以還給你了,我要澆滅你那狂傲的性子,要你再也不能出現在跡部大人的面前,讓你在我面前輸的一敗塗地!!
紅漓瞥開了視線,頭輕輕的垂下,不理會在那沾沾自喜的白羽嵐。
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呢,那麼距離跡部知道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她的身體微微地緊繃著,他會將她推開嗎?或許不會……
跡部……
景吾,你可以繼續縱然我嗎?可以繼續讓我感受你懷抱的溫度嗎?可以……和以前一樣愛我嗎?
白羽嵐用手拍著紙張,笑得無比得意,「你說我要是把這份資料給了跡部大人,你會怎麼樣呢?」
紅漓低著頭咬住嘴唇,被繩索反捆在背後的手緊緊的攥緊,指甲刺皮了皮膚滲出了絲絲血跡,想用從身體傳來的疼痛來克制心中的痛苦與焦躁。
「又不說話了是嗎?」白羽嵐將文件放到了隨行的包中,對著垂著頭的紅漓譏諷道:「你就在這裡好好品味即將被拋棄的滋味吧。」
說完,白羽嵐就嫌棄的離開了這裡,這麼破舊的地方不符合她的身份,沒有必要多停留。
正巧半個小時過去了,來換班的人過來了,紅髮青年站起身子望了一眼窩在角落裡的紅漓,在心裡感歎了一聲,感情這種東西真是害人啊,原本桀驁不馴的眼神變成了這般。
「喲,大鬼哥,怎麼樣啊這個看守工作是不是特無聊啊。」來接替紅髮青年的是昨晚的那個黃毛,他一進來就是對著高胖男子打了個招呼。
剛剛看了出好戲的大鬼笑著說道:「比想像中來的有趣。」
「誒,是嗎。」黃毛疑惑的抓了抓腦袋,一直對著一個不說話的小姑娘還不能動,實在沒覺得哪裡有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