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下的屋子顯得更加昏暗,忍足站在黎那的旁邊卻有些看不懂此時她的表情,一絲震驚,一絲喜悅,一絲擔憂……彙集了好幾種的情緒。
看出來了,黎那和紅漓決定是提前認識的。
忍足一把搶過手機,對著跡部說道:「不覺得你們跑題了嗎?現在研究的不應該是紅漓的去向,而不是紅漓的生日嗎?」
跡部說道:「昨天我讓樺地接紅漓回家的,所以紅漓出事的時間應該是之後。」
三個人之間就黎那知道紅漓是帶了武器出門的,所以她猜測道:「我想應該是有人用關於跡部的事情將紅漓引出去的。」
聞言,忍足看了黎那一眼。
跡部問道:「黎那剛剛說了什麼?」由於手機一直沒有開免提,所以跡部聽不太清黎那說的話,於是忍足點開了免提,又把剛才黎那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跡部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開了免提之後,對方傳來的聲音也清晰了起來,黎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不是什麼緊急的事情,紅漓不可能誰都不知會一聲。」
聽到黎那的這句話,跡部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喜悅,他輕咳了一聲,視線望著深藍的天空,淡淡的月影浮現了出來,「我在警視廳有認識的人,我去調一份昨晚紅漓手機的通訊記錄。」
黎那點了點頭,「好,我和忍足現在立馬趕到你家。」
***
夜色下的廢棄倉庫,隨風搖擺的白熾燈,滿地散落的啤酒瓶,還好那雜亂的吃吃喝喝的聲音。
「還有半小時就換班了。」染著紅髮的傢伙掏出一支煙點上,愜意地吸了一口。
「唉,羨慕啊,我還要等上三個小時呢,這看人的工作實在無趣。」一個面龐黝黑的高胖男子剝著花生米,高高的拋向空中用口接住。
紅髮青年夾著煙,轉過頭看著坐在角落裡的紅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安分的人,不超也不鬧,聽說已經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
高胖男子撩起一顆花生扔向紅漓,可紅漓如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他攤了攤手,「之前換班的時候,聽看守的說這是僱主的命令不准給她吃喝。」
「嘖嘖,真是浪費了這麼一張好面孔。」紅髮青年吐了一個煙圈,看著白色的煙霧消散在空氣中。
「確實這麼一動不動,不掙不扎的模樣可讓人沒有興趣呢。」高胖男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大笑著說道:「還記得上次的任務嗎,那個人模狗樣的男人被我們抓住了之後,我們還沒說什麼就是軟了腿跪在地上求著我們。」
紅髮青年也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記得我記得,穿上西裝可是一副精英的樣子呢,沒想到那麼膽小懦弱。」
高胖男子大笑,「哈哈哈,老子就是討厭那種虛偽的人。」
兩人大笑了一會,紅髮青年將目光再一次投到了紅漓的身上,摸著下巴問道:「說實話,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