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潔的病房內,消去了聲音,只有那藥瓶內的水嘀嗒嘀嗒的響著,一整瓶已經所剩下一點了,通過疏導管流進了紅漓的血脈,讓她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識清醒了過來。
微長的睫毛扇動了幾下,漸漸的適應了光亮之後,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紅漓想要支起身子,手上傳來一陣刺疼,她皺眉望向手的方向,這也看到了那銀色的身影。
「跡部?」她喃喃自語,看到床旁邊的藥瓶,加上自己有些暈沉的腦袋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了。
在醫院啊,這裡和訓練場可有不少的距離啊,果然望向窗外時,已經是艷陽高照了,在側目望著跡部,心裡不免有些感觸。
自己和他……現在算是什麼呢……
唉。
「歎什麼氣?」原本磕在床邊小憩著的跡部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盯著紅漓。
「……」紅漓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望著另一邊角落的一顆吊蘭,青青蔥蔥的顏色,底座的花盆竟然是小豬的樣子,讓人莞爾,看來想必就是為了給病人一個好的心情吧,不過現在的紅漓可沒有因此舒坦幾分。
「怎麼?還是很難受嗎?」跡部站起身子,想要伸手撫摸了下紅漓的額頭,卻被她一個側身躲閃了過去。
頓時,氣氛有些莫名的尷尬,紅漓放在被子下的手繞著病服糾結著,微微低垂著頭不去看跡部,剛剛她躲閃的一瞬間,她清晰的看到跡部皺起了眉頭,黑沉了臉色。
跡部好像也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只是默默地坐下了,睜著布有血絲的灰紫色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紅漓。
紅漓忍不住嚥了嚥口水,覺得這目光就好像獵豹一般,犀利又危險,刺人的讓她有些受不了,悻悻的笑了笑,「跡部你眼睛裡有血絲啊,太損你這張華麗的面孔了,快點回……」快點回去休息吧,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是因為跡部的話愣住了。
「昨晚一夜沒睡。」
「…………」紅漓再一次詞窮和撇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