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忍足最近時不時的都會來星奏學院找紅漓,有時候扯一下日本的風俗,有時候扯一下小提琴的事情。
當然也有時候忍足會談上兩句網球的事情,到了後來還會帶她去街頭球場打上那麼一會,也是多虧了他,紅漓對於網球有了些許的認知。
想起前幾天,紅漓將買來的球拍交給了黎那,並且囑咐道好好熟悉一下,因為她感覺的出跡部和忍足這幾人對於網球的熱情,本來以為他們只是當成一種鍛煉的,沒想到卻不止如此。
而黎那也早就明瞭了,在回國的第一天就開始閉門練習起了網球,黎那本身底子很好,對於運動之類的都很容易上手,現在也不算到上是一個新手了。
算起來,紅漓轉學到日本已有兩個星期了,因為星奏學院正好要舉行音樂會的關係,即使她是音樂科的學生學校的練習室她也沒法使用。
所以大部分時間她都會來學校不遠處的地方練習小提琴,這裡是她無意間找到的一個安靜的地方,也很有自然的味道。
陽光漫肆,絢麗溫暖,紅漓肩駕著小提琴,手持著弓,輕輕的拉鋸間,音符就好像被賦予了靈魂一般,不斷的從她的手中跳動而出。
「就知道你在這裡。」突然闖入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
「你還真是閒的慌啊。」想起最近幾天天天都會遇見他,紅漓都忍不住打趣道。
「我可是來邀功的。」忍足幫她拿起擱置在旁邊的琴盒,紅漓很自然的接過他遞來的琴盒,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小提琴放了進去,好奇的問道:「噢,什麼事情?」
忍足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鏡,滿臉的笑意,「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非常欣賞一個小提琴手,本來我不確定,不過前兩天我遇到了一個人,我覺得我明白了。」
紅漓眨了眨眼,不言語,等著他的下文。
忍足湊到了她的面前,墨黑色和幽紫色正視著,光華流轉,片刻寂靜過後,繼續開口說道:「東門信長是嗎?」
「嗯哼,所以呢?」紅漓拿起了琴盒,大有你再賣關子我就走的趨勢。
忍足走上前了兩步,攔住了紅漓的步伐,說道:「我前幾日在路上偶遇東門信長,相談盛歡,不知道紅漓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呢。」
其實真的是湊巧,在去酒吧街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帶著墨鏡偷偷摸摸的東門信長,雖說小提琴只是一時的消遣,但是像東門信長這種十五歲時候就是聞名國際的天才小提琴手他還是有所關注的。
此時,一種名為激動的感情從她的心底湧現了出來,瞬間佔滿了她整個大腦,她從那死機的神經中尋回了那麼一絲清明,故作鎮靜的反駁道:「東門信長明明在法國開演唱會,怎麼可能在日本,隨便說兩句我就要相信嗎?」
她實在是偽裝的太好了,完全不能想像這麼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能做到如此的表裡不一,或許該說這是要經歷過多少事情才能擁有這種能力。
忍足望著她如初的面色,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是信了還是不信,不過他是何許人也,揮手笑道:「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想紅漓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