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傾心 第4卷 V65 來源
    她低眉一笑,他細細瞧著她,撩開她額角的髮絲,吻上她的額頭,鼻心,臉頰,旋即四目相對,他的唇覆在她唇上,低喃喃著她的名字,手探入她的裡衣,正欲解開她腰間的絲帶時,她不由自主的抗拒頓時令他停住了手。

    他淡漠一笑,瞅著她緊張的模樣道,「有些急躁,今晚到此為止。閉著眼,快睡吧。」

    她咬唇,放開道,「耶律斜軫,對不——」

    「噓——」他點住她的歉疚,「乖,睡覺。」他仰面閉了眼,她窩在他胸口,撩眉,心中打了七十二個主意,還是無法打開自己的心結,算了,待明日再說吧——

    「哇,姨娘好厲害!」明朗的天色,寬闊的草場,淒淒手腳歡騰,瞅著遠處千雪駕馬奔跑的身影叫喊道。

    千雪身影動美的下了馬,雖還是不熟練,卻利索了許多。「姨娘!」淒淒撲在千雪的腿下,她摸著她的額頭道,「怎的一頭的汗,快去擦擦。」淒淒笑著跑開。

    耶律休哥過來讚賞道,「才幾日,便如此英姿颯爽了,果真是用了心思。」

    千雪瞅著一同過來的耶律斜軫道,「有如此嚴厲的師傅,自是有不敢不努力的徒弟?」耶律休哥低笑,耶律斜軫敲著她的額頭瞇著眼眸道,「我這師傅可是有條件的,別高興早了?」她調皮眨著眼眸道,「王爺當真是不肯吃虧之人?」

    耶律斜軫正欲開口,便見戈盧過來在耳邊低語了一句,他微點頭,轉身握起千雪的手囑咐道,「身子剛好些,不宜勞累,明日在練習。」旋即見淒淒跑了過來,便道,「不准總是吵著姨娘。」

    「噢。」淒淒聽話的點頭。千雪笑看著淒淒。耶律斜軫抬起她的臉道,「條件晚上再與你討!」千雪臉嗖的一下紅透了半邊天,他反而淡漠的走開了。

    「嘖嘖嘖,如此甜蜜,倒叫我眼饞了?」耶律休哥望著耶律斜軫的背影笑瞅著千雪。千雪撩眉,看著不遠處十八個不同於其他侍衛的裝扮道,「這些人,我好似幾年前在汴梁見過?總見得異於旁人,可是有來源?」

    耶律休哥道,「可聞過燕雲十八騎?」千雪點頭,她好似在電視劇裡聽過此種稱呼,難不成真的存在?

    耶律休哥復道,「隋朝末年,西州邊境賊寇反王之輩泛起,靖邊大將軍羅藝奉命駐守西涼。羅藝精通兵法,又自小習的一身好武藝,便私下訓練了一班人馬,專門對付倭亂賊寇。羅藝又從這些人當中選出十八人,用十分極端的手段訓練他們,此後這些人所到之處,必是屍橫遍野,無活人口。有一年,十八人奉命剿殺江洋大盜二十四蒼狼,這二十四個人手段殘忍,幾乎與十八騎不相上下,但既如此,十八騎終是不辱使命,殺了二十四人。從此,燕雲十八騎成為西州極其恐怖的王牌騎兵。羅藝被害後,把十八騎交予其子羅成,羅成見這些人已練得早已無人性可言,便自顧解散了他們。十八騎為羅藝守靈三年,之後向北流落。唐末年,這十八騎的後代被一個叫齊玨的人聚齊,再次等著日後為己所用。而這個叫齊玨的人便是耶律斜軫的曾祖父。」

    千雪了然道,「如此說來,他們是他的貼身侍衛?」「也不是,若不是到了非常時刻,韓隱很少命他們出動。畢竟他們不是普通的士兵。」耶律休哥道。

    千雪凝眉,怪不得他總是一副冰窟窿的表情。有個訓練出如此類似冰冷機器的士兵的祖輩,是該理解。

    耶律休哥與她站在一旁道,「有件事我不知是否該問?」

    千雪笑道,「一向直來直去的隋王爺也有難以啟口的時候?」

    他抿唇道,「你可是還未與他同房?」千雪頓住,低眉不語。他續道,「這本是你和他之間的私下之事,我不便多問。只有一件事,你要明白,他縱然對你疼愛有加,但你不要忘記,他亦是這契丹草原上堂堂男兒之身,每日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卻不能完整擁有她,你叫他作何感想?」

    千雪擰眉道,「我不知,心中有太多的矛盾無法釋懷——」

    他鎖住她的目光道,「四年了,你難道還是忘不了汴梁?」她搖頭皺眉,「拜託你,別逼我。這其中之緣由你不會明白。」

    他歎氣道,「好,我不再問。但有件事我還是得告知你。」她撩眉,他道,「自上次你被默拙迷昏,強為之事後,雖是不幸,卻也因禍得福。一直以來,三弟都在愁悶如何要你才算妥當,不曾想你的受傷正好尋了個機會。太后本想把你指給阿史那都,巧著阿薩蘭汗也看上了他。若非你沒被強辱,這婚事自是你當先。你要知,太后也是女人,名節對於一個女子來說自是大事,太后心疼你是真,憂心你也是真。此刻,韓隱站出來,他說他要娶你。太后便問,日後你不會嫌棄她?他只淡淡回了一句,只她好便好。」

    她怔住,他低眉瞧著她道,「今時今日,你還是不接納他嗎?」

    她搖頭,翹首道,「謝王爺指點,我懂了。」

    晚飯過後,千雪趴在書案上,瞅著她描繪的星際雲圖,嘴裡數道,「一顆,兩顆,三顆,四顆——」原來她和他的名字竟要如此多的星星組成。

    「在瞧什麼呢?」耶律斜軫低眉瞅著她憊懶的模樣。她見他無聲無息的進來,忙疊住桌上的東西,藏在身後,起身道,「沒什麼,在看書呢。」

    他過來,低頭瞅著她背後道,「何物如此神秘?」她搖頭,「沒什麼,不過是畫花了髒紙。」

    「給我瞧瞧。」他皺眉。她亦是搖頭。他擁住她,硬是從她身後拿出,打開,瞧著她道,「這便是弄髒之物?」她咬唇不語。他笑道,「原是你上次在星空中寫了咱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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