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鄭小驢醒來時,那個王副鄉長王芳她已經不在了。女人起來的真早,她這是幹嘛?上班啊,即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那鍾也是要撞的,不撞自己幹嘛呢,而且王芳也貌似在其中找到樂趣了,總比自己以前成天的呆在一棟空蕩蕩的房子裡好啊!哪怕那個房子是皇宮也是無趣的啊,無趣是什麼,無趣就是無聊,無聊是什麼。無聊就是浪費生命!王芳現在不想浪費生命了,她想你姓華的可以恣意人生,享受人生,我做你的老婆就只能浪費生命,不行!我要新生活,我要新開始,我要新輝煌!你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在外面胡來,我就養一個小白臉給你看看!哎,那個王芳還真的是那麼想的呢!
話說鄭小驢歪在床頭看王芳留給他的紙條——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呢,上面寫著幾句話:
小子,老老實實的呆著吧。姐上班去也,姐幾天後來這裡,也許……今天晚上就來,但是,你要是不在,哼,你小心點,你知道嗎,你是我包養的小白臉。小白臉什麼意思,你已經做了,很爽嗎?哈哈哈……對了 ,第一筆錢我給你,桌上的那個卡裡有十萬。你小子跟著我,忠心耿耿的,就會很好,如果對我不忠,你懂的,我有錢給你這樣的人——我就有錢給殺人的人!你懂的!
泥馬!什麼啊?張子楚看著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字大聲笑了起來,心道 ,這個女人有意思的,給老子十萬,說老子是她養的小白臉,要老子對她忠誠……泥馬,我能忠誠嗎?忠誠就是對她好——對她一個人好!?還要威脅老子,老子要是不忠,就會找人殺了老子,老子是她嚇大的,再者,老子忠臣不二,那麼她對我呢,她就沒有忠誠的意思嗎,她可以隨心所欲,她可以繼續做人家的老婆,但是老子就不行,為何,老子是女人養著的啊,就像是狗!狗啊!哈哈哈,老子遽然是一條狗了!
鄭小驢想笑又想哭!
他起床,客廳的那個茶几上遽然真的有一張卡,上面也有一個紙條,寫著阿拉伯數字,一看就知是密碼,阿拉伯數字後還有一句話,你小子想買啥就買啥,對了,去買套衣服吧,因為你的衣服我看著怎麼覺得像個狗屁的當官的呢,多土氣啊!
是的,確實如此。鄭小驢身上的衣服還真的是以前那個宋長河穿的衣服,可是這套衣服土氣嗎?在鄭小驢的眼裡,這樣的衣服多洋氣啊,鄭小驢以前當民工時,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這一輩子還有穿西裝的機會,可是現在,怎麼說呢,他幾乎天天就是西裝,即便到了最炎熱的夏季,他也是西褲、襯衣——短袖的那種,而且總是淺色調,他走到哪裡要是自己不說出自己的身份,大多數人會以為他就是一個官員呢,可是現在 ,他什麼都不是了,他連一個公司職員的工作都失去了——他離開死胖子劉飛的教育公司是自己提出來的,其實這個沒什麼後悔的,因為在那個公司,鄭小驢和一些女知識分子的風流韻事搞得他自己都有點認不清自己是誰了,哎,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那麼的不要臉,還有就是他有點懷疑所謂的文化是什麼了,難道文化就是一個人成為無恥的人的催化劑嗎?相反,那些沒有什麼文化的人大多數不是那麼大膽開放的啊……
後來鄭小驢想,不是文化無恥,是某一類人本身就無恥,只是因為文化的緣故,他們的無恥有了無恥的理由和依據而已!
鄭小驢想那些問題累呢,他一個人在別墅裡洗澡,換上昨晚他脫下來的衣服,他想我是不是按照王副鄉長的意思去置辦一身行頭呢,自己的行頭要時尚一點,自己是幹什麼的,一個小白臉啊!
哎!無恥!還說別人無恥呢,自己就是夠無恥的傢伙了。鄭小驢決定去商場閒逛,幹嘛,置辦他的小白臉行頭呢!
中午的時候,他在商場遇到了一個女人:侯麗娜,即本市一個大學的女校醫,侯麗娜前文說到的……
女人驚訝地看著鄭小驢,囁嚅道,咦,怎麼……怎麼你在這裡啊!
鄭小驢心裡也大吃一驚,道,啊?……
說起來他們好幾月沒見面了,而且侯麗娜每次電話打給他,他都故意不接的,可是現在他們在商場相遇了!這個世界也太小了。
侯麗娜告訴鄭小驢一件事:她,離婚了……現在是單身。
你呢,小驢?女人笑吟吟的問鄭小驢,目光裡充滿了重逢的欣喜。鄭小驢知道,女人不是愛自己的,不是那樣的,因為沒理由啊,而是因為自己是女人的鴉片!他想他不是鴉片又是什麼呢。
他鄭小驢不過就是女人的床上用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