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當然是要走的,畢竟辦事也要看時候,再說了現在是在白天,狗屁的教育中心教育公司的辦公室,麗莎老師的辦公室,外教辦公室,泥馬,要是死胖子劉飛忽然的又返身,那不是正好現場拿住他們?
鄭小驢不是沒腦子的人,他知道,麗莎是出於舊情復發,復燃,她一直在想那個和她有過一次的鄭小驢呢,可是那個鄭小驢是原來的宋長河啊,不是他!但是她哪裡知道呢?她今天第一次見到鄭小驢就以為他來找自己了!愛情來了,麗莎一定這麼認為的,至於什麼教育道具,屁,那是她的計策,讓兩人在一起的計策。
鄭小驢終於離開麗莎了,並且心裡也有了主意,泥馬,這個教育中心老子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哪裡混不是混,非要在死胖子的教育中心,這個教育中心簡直就是謀財害命的中心,喪良心呢!
再者,李梅那裡也該有一個說法,自己是客氣地請她走呢,還是自己走?兩者選其一。
自己走,貌似有點殘忍,那就……請她走!可是她會走嗎?肯定不會。
鄭小驢白天在街上閒逛,他無所事事啊,他以為麗莎會給他打電話的,還好,麗莎傷心透頂,遽然一直未給他打電話,呵呵,估計是在生氣呢,鄭小驢想,神馬啊 ,一個外國女人,神經兮兮的,她想吃了老子,辦了老子,有那麼容易的啊?老子並不是種豬,看見母的就要上!靠!
鄭小驢在商場裡逛,後來又去哥倫布電影院看了一場世界上最無聊的什麼電影,名字都忘了,看完後時間也就到了晚上,遽然華燈初上了 ,哎,自己再去哪裡呢,想想自己也確實無地可去啊,於是就決定回出租屋。
鄭小驢掏出鑰匙打開門,一看,靠,他愣住了,怎麼李梅不見了?
只見房子裡有許多許多人僵立著,再看那些人,一個個像兵馬俑,全部都是不動的,那些人的目光也都是一樣的,呆滯!
呆滯中貌似又含有貪婪,貪婪中又含有狡猾,狡猾中含有無恥,無恥中含有死亡!哎,奇怪啊,奇怪的感受!
再看那些人具體是誰,泥馬,那些人中怎麼還有自己呢,再看其他人,靠,不就是那兩個狗屁的教授嗎?畫的可真像啊,他們像個教授的樣子!
而自己混在教授中,也真像!也像一個教授!
還有女人,有大著肚子的王小紅,有豐腴妖媚的侯麗娜,她們穿插在男人們中間,鄭小驢在僵立的假人中尋找真正的活人李梅!
李梅就在假人中,她保持著一動不動的造型,她手裡拿著畫筆,正癡癡地看著來人鄭小驢。
鄭小驢知道,李梅在創造那些假人,她在畫她腦子裡的世界呢,她在室內放滿了畫架,畫架上都是她畫的人。
人就是那些人,三人形成一個組合的造型,兩男一女,或者兩女一男……鄭小驢想,這個李梅是真的瘋了,他現在是在和一個女瘋子在一起呢!泥馬,不逃能行嗎?不逃,自己就也會迅速瘋掉的!
一個女人的瘋狂何其可怕啊!或者說,現在鄭小驢的生活何其可怕,看來不逃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