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驢身體的火焰被澆滅了,那大耳光幾乎就是一場瓢潑大雨……
鄭小驢感到臉頰火辣辣的疼,就連房間裡的空氣也貌似凝固了,鄭小驢停止了一切行動,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手還猥瑣地停留在王甜的臀部的那個位置上。良久,他抽出自己的手,他看著王甜,眼睛裡的「紅色」開始消退,他想說一句對不起的,可是他忍住沒說,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說這句對不起的鬼話真的是很好笑的。王甜也在看著他……
兩人的眼睛互相凝視著,兩人都想看到對方的心裡去,王甜的眼睛裡有火,憤怒的火、恥辱的火、以及自己的威嚴受到挑戰和侵犯的火……什麼的,是一種混合的大火,那火還在燃燒著,但是鄭小驢的眼睛裡卻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傷感的,憂慮的,他眼裡原有的愛意也消退了,現在,他在王甜的凝視下腦子裡出現的只是自己在建築工地幹活的情景。
王甜終於開口:宋長河,你什麼意思……我再次和你申明,沒有下次了,知道嗎?鄭小驢低下頭來,他低下頭的一瞬間眼睛裡出現了絕望……
他心裡的絕望被王甜發現了,王甜向他走過去,語氣緩下來,道,宋,不是我說你啊,你真的要……要改改自己的一些毛病的,你喜歡我……這個我知道,我也……喜歡你,但是我不喜歡你的衝動,衝動是魔鬼……你懂嗎?你是一個有家庭的男人,對你的道德我不作任何評價,因為我想可能是我不經意地……勾引了你,你無法控制住自己,現在我和你說對不起……好嗎?我希望我們以後正常起來……
鄭小驢抬起頭來了,他的眼神裡出現了後悔,就聽王甜繼續說,宋,你的缺點就是攻擊性太強,但是你要分清對象,我不是你的……獵物!永遠不是!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如果你不能……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回去後你當你的信訪局局長,我這個小小的區長以後也不再……麻煩你。
鄭小驢聽著王甜如此冷峻的聲音,心裡開始湧起對自己的鄙夷,是啊,自己是神馬東西?以後自己再也不能做大不敬之事啊,王甜是女人不假,可她是領導,一個女人當了領導之後,她更看重的是自己的領導身份,也即她首先是領導,然後才是女人!
即便她的身體有的時候想那個一下,那也是她主動發動攻擊……是她對男人的攻擊,是她去佔有男人,而不是男人去佔有她!這一點就像是古代的那個女皇帝一樣,那個古代的女皇帝更多的時候她做的事情是為蒼生謀福,生活上即便有那個生活……其實也是正常的,她是人不是神,但是她心裡還是會有說不出的滋味,因為道德的約束……等等等,要不然臨了她為什麼要為自己弄一個無字碑……無字碑就是無言,什麼都不說!
鄭小驢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心情開始憂慮起來,他沉默地去幫王甜收拾東西了,王甜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副省長的電話,說他就在賓館門口,他和車都來了,他親自送王甜回去……
王甜放下電話後就說了一句,我要走了……鄭小驢拿著包,跟著王甜,走到賓館的大廳時,鄭小驢看見了副省長和司機,並且還有一個女人也正睜大雙眼看著他呢……那女人摟著副省長的胳膊,副省長對王甜介紹,說這是我的女兒,江翠雲!江翠雲看著王甜,笑了起來 ,道,爸爸說收了一個乾女兒就是你啊!真漂亮!副省長道,叫姐姐,怎麼還不懂禮貌,都當副院長了!
鄭小驢站在一邊不啃聲,心道,這個老傢伙就是王甜的相好吧?什麼乾爹,狗屎!想著,心裡就有了吃醋的意思,但是他能怎麼辦呢?他只好沉默地站著,以一個秘書——實際上也就是一個下人的身份畢恭畢敬地站著,他只好用眼神——尊敬的眼神表示對副省長的尊敬。副省長笑道,小王,我女兒跟你一起去你們那裡,她想去那裡考察……你正好帶她一起去吧。好啊好啊……王甜親熱地抓著副省長女兒江翠雲的手。江翠雲的眼睛幽幽地看著站在王甜區長身邊的鄭小驢……此刻她的心裡已經炸開鍋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場合看見自己曾經的戀人「宋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