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驢把頭埋伏在王甜區長的膝蓋上,他不說話 ,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隻寵物貓——區長王甜豢養的寵物貓……
王甜呢,王甜也不說話,王甜把手隨意地放在鄭小驢的頭上。
鄭小驢的頭髮很濃密,很黑,王甜由此感到了一種油然而生的內心的甜蜜、奇怪的甜蜜,她有點身體的微微的那個衝動,毫無疑問,在鄭小驢的摩挲下——
鄭小驢的手在輕輕地摩挲她的臀部呢,她的「那裡」開始悄悄翻湧了,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一棵樹,正在遭遇小雨的沐浴,而小雨是那種不知不覺下的小雨。
現在,她想併攏自己的腿,掩飾自己……
說真的,自己是區長啊,怎麼可以被……侵犯!王甜心裡矛盾極了。可是這個矛盾的感覺最終還是甜滋滋的……感覺!
她想這就是愛啊!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愛!
說起來王甜還有一種淡淡的感覺,這個淡淡的感覺來的實在是滑稽,好笑……她想這個男人怎麼有點像是自己的兒子啊?
這個男人三十多,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可是自己怎麼就對他有那個……那個複雜的感覺呢!
自上次在馬家集服裝廠的火災現場,這個男人對暈厥的自己實施所謂了人工呼吸,這個男人真狡猾的,大庭廣眾下對自己非禮,可是自己還不能把他咋的?而且自己呢也真賤阿,自己的一顆心遽然就繫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了……本以為自己今生不會和這個男人有什麼瓜葛的,可是自己萬萬沒想到的是:上帝真是會開玩笑!眼下這個男人居然成了自己的秘書!
當然,這是一個陷阱,劉耕書記佈置的陷阱,可是這個陷阱是那樣的美好和迷醉啊!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王甜區長碩大的辦公室……
空氣裡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鄭小驢伏在王甜的膝蓋上眼睛瞇著,他看見了陽光裡有很多細微的小顆粒在蹀躞……他想人類在地球上、在宇宙中是多麼渺小啊 ,就像這些細微的小顆粒,甚至連這些細微的小顆粒也不如,鄭小驢想著想著遽然睡著了!
王甜意識到什麼……突然伸手揪起鄭小驢的耳朵,鄭小驢驚醒,知道自己實在是過分,臉一紅就站起來了 ,王甜用迷醉的眼睛瞪著他,輕道,你小子膽子……夠大的嘛!啊?!
鄭小驢臉頰一紅,道,區長……
你別說什麼了。對了,你去你的辦公室吧,有事……我會叫你的。王甜區長理智起來了。
喔……
鄭小驢回自己的辦公室了……進去後他吃了一驚,因為有一個女人就在他的辦公室裡。
怎麼是……你?鄭小驢叫起來,來人居然是薛紅妹!薛家店的薛紅妹。薛紅妹眼睛紅紅的看他……
鄭小驢忙叫薛紅妹坐下,問她,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學紅妹反問,眼睛裡閃著一種特殊的光芒看著鄭小驢,鄭小驢感到了薛紅妹的憔悴……是的,毫無疑問,薛紅妹變得十分憔悴,似乎整個人也瘦了一圈。你這是怎麼了?鄭小驢關切地問。
我……我怎麼了,你還知道關心我啊?哼!薛紅妹道,鄭小驢道,你究竟怎麼了,說嘛,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啊?
幫……你怎麼幫?我要離婚了!
啊!為什麼啊?
為什麼?你說呢!薛紅妹看著鄭小驢的眼睛說,鄭小驢知道,薛紅妹的婚變一定是因為自己。鄭小驢沉默著……薛紅妹也不說話,良久,薛紅妹道,宋,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老公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氣憤的是我們怎麼又聯繫上了,以前我們在大學時代,那是少不更事,是幼稚,可是我們現在又黏糊到一起,那就是對家庭不忠,對婚姻不忠,他說這一次他無論如何要和我離婚了!我是來……來徵求你的意見的。
鄭小驢心道,你離婚幹嗎徵求我的意見?鄭小驢尷尬地微笑著,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說話啊!薛紅妹叫道,鄭小驢看著薛紅妹裊娜的身姿,那魅惑無比的曲線,心裡兀自感歎著:哎,我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我和你結婚嗎?
果不其然,薛紅妹突然一字一句地道,我們……能在一起嗎?宋長河,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