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驢把「姐姐」放到床上,他壓了上去……
他知道他要開始戰鬥了,他不知是中了魔怔還是咋的,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就像是水漫金山……他身體的慾望就像是翻滾的大潮一浪接著一浪地衝向自己身體下面壓著的女人,而女人呢,觸目驚心地分開了自己,嗷嗷地無恥地高聲叫著:喔、喔、喔……
哎,媽的也太肆無忌憚了吧!無恥的夜晚啊……
鄭小驢一邊動作著,一邊就在想中學時他學的物理學上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原理,很顯然,這個所謂的「姐姐」真是厲害極了,鄭小驢的浪潮湧動的越高,女人的浪潮也就湧動的越高,兩人遽然配合的十分默契!
兩人幾乎是同時一會兒在巔峰、一會兒又在深淵!
最後的時候鄭小驢也控制不住地叫了起來,他心裡很清楚的:他的叫聲幾乎就是狼嚎……或者說和狼嚎沒什麼區別!而女人的叫聲分明是虎嘯……
結束時女人用一條粗壯的大象腿故意地壓著鄭小驢的肚子,同時假裝埋怨道,宋……姐姐都快被你弄死了!
鄭小驢沉默著,他身體的慾望的浪潮開始羞慚地撤退了……
而他心裡的悔恨就像一輪明月照著他的逐漸理智的靈魂,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哎,我不是人啊,我是他媽的魔鬼呢……
女人拉著鄭小驢的手,使勁地拉著,鄭小驢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的手此刻已經是女人的手的俘虜了,女人的手侵犯著他的手!
鄭小驢閉上眼睛,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流淚!
兩滴冰涼的淚水奪眶而出……鄭小驢忽然想到了張曼麗,那個不幸死去的張曼麗。
女人開始說話。
女人問鄭小驢,小宋,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鄭小驢沒吭聲,他心道,老子知道個屁,要說認識,媽的不就是數天前的夜晚嗎?老子在你家樓下蹲著拉屎,天上忽然掉下一個傻逼,老子一看,靠,遽然和老子長的一模一樣,於是老子就靈機一動取而代之了……哎,這些鳥事情能說出口嗎?顯然不能的,鄭小驢心裡暗樂,不動聲色等著女人絮叨。
女人充滿感情地道,小宋啊,姐姐真的是喜歡你的,你不要認為姐姐風流,勾引了你,其實你知道的,我幹嘛要這樣?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些年來,我對他劉耕怎麼樣,你知道的,我本來也是一個賢惠的女人,我不是無恥的女人……嗚嗚嗚……
女人說著說著竟然嗚咽地哭了起來!
鄭小驢忙道,姐啊,你別說了,我們都不是為別人活的對吧,我們是為自己活的!
鄭小驢說出這樣的話來讓自己也感到驚訝,他心道,咦,老子我怎麼忽然的有點水平了,遽然能說出這麼高級的安慰人的話來?
女人一聽就停止了哭泣,道,小宋,你說的對!我就是要為自己活!他劉耕可以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這些年來,每次我生病,都是你來照顧我,有一次我發燒住院,他劉耕竟然可以不顧我的感受去找省城那個狐狸精快活,而我呢,我雖然住在醫院的最好的病房——可是好的病房有什麼用?我給劉耕打電話,他騙我說他忙,要開會,要剪綵,還叫小宋你來照顧我,他真的不是玩意啊,你每次來,都是帶上我最喜歡吃的鹹菜毛豆、紅棗稀飯,你一口一口餵給我吃,姐姐我不喜歡你……我憑什麼不喜歡你呢?那次……哎,也怪我!
鄭小驢道,姐,怪你什麼?
怪我抓住你的手放在我的胸口啊!女人貌似害羞地道。
啊?鄭小驢腦子裡開始想到了一個場景,即宋長河那廝在醫院的高級病房裡照顧書記夫人的情景……
宋長河喂夫人吃飯,寂寞難耐的書記夫人突然抓住宋長河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宋長河暈了,他不暈才怪?因為宋長河的手停在了一個柔軟的、同時又是堅挺的、奇怪的物體上,女人張開嘴,就像一隻貪婪的河蚌。
女人閉上眼睛,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宋長河知道女人的意思,可是女人是夫人啊,不能那個的!
女人等著宋長河張開嘴湊上去……宋長河不敢,女人有點生氣了,就仰著身體,宋長河的另一手還拿著調羹呢,但是調羹掉在了被子上,女人的另一隻手及時地抓住了宋長河的另一隻手,女人把宋長河的手往自己的被子裡放,宋長河的手跟著女人的手到達了一片水草豐茂的神秘的地方……宋長河身體的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