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驢無語了,王總的這一番心裡話說得讓他心服口服,目瞪口呆!他想,眼前的這廝儘管醜陋無比,貪婪無厭,可是說的話怎麼就……
就那麼的……貌似在理呢?
並且,我呢,我不也是一個貪婪之人嗎?即便我是一個民工出身,為了生存,受盡打工生活的煎熬,折磨,可是我一旦鹹魚翻身,不也是在朝著貪婪的死亡深淵一步步地前進嗎?想著,鄭小驢就開始在心裡自責起來,一直到「所謂的節目」即將結束——
也即王紅「舒坦了筋骨」過來敲門時,他還沒有從心裡的齟齬中走出來。王紅說宋長河啊我們好回酒店了……
鄭小驢楞了一下,道,啊?
哎,鄭小驢沒有聽明白,他顯然還在心裡糾結著,自責著呢,而那個王總已經在酣睡……
剛才,王總發表了高見後就兀自睡著了,鄭小驢注意到王紅的臉頰紅艷艷的,鄭小驢心裡亂亂的,他不知道王紅在包廂裡究竟做了什麼好事……一個女人來這個無恥的場合難道是找鴨?
鄭小驢想到了「鴨」這個字眼,對於鴨,鄭小驢記得工友們就說過自己適合做鴨的事情的,他們說自己的本錢大,也即自己的那個玩意大就是適合做鴨的。哎!人啊,人性!鄭小驢在心裡感歎著。
王紅對鄭小驢道,宋大秘書,我們走吧,回酒店好了,王總睡了就讓他睡好了。話音剛落,王總遽然醒了,這廝笑著道,喂,你們幹嘛這麼早走呢?還有活動安排的……
鄭小驢心裡驚訝極了,心道,這廝剛才還在呼嚕聲震天響,怎麼說醒就醒呢?
王紅道,王總,我們回去了,我們還想好好休息呢,明天我們想去玩玩……
王總從床上蹦躂起來,道,是這樣啊,也好的,明天我讓童秘書陪你們,給你們當嚮導怎麼樣?
好啊好啊!王紅小女孩似地歡呼著。
鄭小驢腦子裡還在想著這個王紅剛才在包廂裡究竟是怎麼樣「舒坦筋骨」的,難道……王紅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干了男女的事情了?不會吧?
鄭小驢想到了王總說的「人性」這個東西,看來人性真的是複雜的,人性實際上就是魔性,人的身體裡住著魔鬼呢!就像他自己,不是也在那個讓他終生難忘的凌晨,和一個陌生的老女人,也即所謂的姐姐做了那個男女之事嗎?當然他是冒充宋長河的身份做的,毫無疑問,宋長河已經做過那事已經不止一次了……
鄭小驢忽然間就想到那個所謂的姐姐了,哎,那個姐姐可不是一般的姐姐,她是劉書記的夫人……哎,問題顯然非常嚴重滴!並且,在劉書記住的那個碧海山莊裡,那個叫劉姨的女人還幫自己洗澡的,自己在那個劉姨面前沒有絲毫秘密,劉姨甚至判斷自己不是宋長河!怎麼就這個劉姨有這個水平確定自己不是宋長河呢?這個劉姨是憑一個女人的直覺嗎?
但是……
但是宋長河自己的老婆蘇琪怎麼就沒發現自己是一個贗品?還有就是宋長河的在幼兒園上學的兒子輝輝,那虎頭虎腦的小傢伙一看見鄭小驢就大哭著說你不是我爸爸!
王總迅速地在自己的小皮包裡拿出了兩張卡來,他遞給鄭小驢和王紅一人一張,同時熱情地說道,一點小意思啊,你們二位這幾天的活動經費就用這個卡好了!
鄭小驢想推辭不要,但是王紅已經收下了。
王紅把卡放在自己的粉紅色的小坤包了,笑著說王總你真客氣啊……
王總道,什麼客氣不客氣,我們是自己人啊!
鄭小驢顯得心事重重地收下卡來,他心裡還是那個想法,這個卡也是要郵寄還給王總的。老子不能要!
鄭小驢和王紅出了紅海的門就攔了一部的士直奔凱賓斯基酒店。一路上,鄭小驢就在偷偷打量王紅,王紅臉頰的紅暈還沒有消退呢……
王紅發現了鄭小驢對自己狐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