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驢立即否定了王紅的提議,他笑道,不了,王姐,你還是先……先洗澡吧,洗好澡後我們再見面怎麼樣?然後……我們,我們找一個好地方密西密西。
好啊,密西密西的!王紅也笑道。
無疑,兩人說的「密西密西」其實就是吃飯的意思——貌似眾所周知的一句日本話,電影裡學來的;現在,看起來兩人在相安無事地、客氣地道別呢。
兩人站在彼此的房間門口最後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眼神裡貌似都伸出鉤子來了……
那王紅迅速收回眼神,先進自己的房間去了。她的心裡在莫名其妙地跳躍著……
她的臉頰滾燙!
鄭小驢有一點小小的遺憾,說起來他心裡其實是想去王紅的房間的,他想既然王紅提出來聊聊也不是不可以啊,但是他的心裡及時地出現了另一個聲音:不要,不要,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呢?你要對得起我。
那個聲音是蘇琪的,他的老婆——
不,是宋長河的老婆。可是,可是……他昨天和蘇琪在一起已然讓他體驗了家庭溫暖的滋味了,現在,怎麼說呢?他鄭小驢莫名其妙地就在心裡有了一絲牽掛,一份責任!
蘇琪的那雙充滿了致命魅力的美麗眼睛似乎一直在看著他,那雙眼睛代表了什麼?紀委!
鄭小驢這個時候忽然想到了紀委……媽的是不是紀委要關心關心幹部的生活作風問題呢?顯而易見!
鄭小驢進了自己的房間,他打開了電視,電視很無聊地正在播放一個外國片,一對男女正在接吻,鄭小驢來了興趣,就睜大眼睛看起來。
哎,老外就是長得高大啊,尤其是女人,女人的那個突兀的屁股……嘻嘻,鄭小驢笑了起來,他驚訝地感到王紅實際上就是長了一個外國女人的大屁股,怎麼說呢,說它漂亮嗎?不!說它不漂亮嗎?不!
總而言之,那個大屁股就是他媽的震撼啊,震撼的讓男人要失去理智。
鄭小驢看了一會兒電視,忽然意識到自己應該給蘇琪打一個電話。
電話打通後鄭小驢說了自己已經到了上海的事情,說了自己已經住下了——
住在凱賓斯基酒店。
蘇琪電話中和他開玩笑道,長河啊,你要保重身體的,記住一條: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鄭小驢開玩笑回答:不採白不採!
兩人在電話裡親熱了一下,互相在電話裡發出親吻的聲音來:嘖嘖、嘖嘖……
哎!……
鄭小驢放下電話,他歎了一口氣,他心裡既溫暖又愁苦;溫暖是不用說的,愁苦的是自己其實不是那個傻逼宋長河,他現在正在竊取人家宋長河的幸福生活呢。無恥的我啊!鄭小驢再次在心裡充滿了犯罪感!
咚咚咚……是敲門的聲音,鄭小驢甩甩腦袋,忙去開門,啊,你是……
請問你是宋先生嗎?女孩的聲音很動聽!來人貌似是一位……仙女下凡呢!
是的,現在出現在鄭小驢面前的遽然是一位年輕的、很時尚的美女,那美女留著披肩長髮,一雙楚楚動人的明眸貌似正含情脈脈地看著鄭小驢,鄭小驢傻了,囁嚅道,你是……
鄭小驢心裡猜測,難道是……雞?不會吧?他想到了酒店裡做那個事情的……雞,在工地幹活時就老聽工友們說酒店裡「雞」多,可是,這個女孩顯然不像啊,眼前的女孩氣質多高雅,眉宇間閃爍的風韻……多高貴!而且這個像仙女似的女孩問他是不是宋先生?這就說明人家是認識他的,人家怎麼可能是……
雞呢?
鄭小驢為自己的齷齪想法感到了必要的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