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見她似乎不以為然,立刻問道,「真的好嗎?聽說你這次竟然劫了天牢,幸好皇上寬宏大量,這才免你一死,要不然的話,恐怕你就不好過了吧?」
「玄武對我不薄,我能夠活到如今,他的功勞自然是不小,我可不想做個沒有良心的人,忘恩負義,他甘願冒死去救我,我為什麼又不能冒死去救他呢?」惠兒很堅定的說道。
若雲這時候有自己的心思,此刻,她希望能夠瞭解惠兒心中的想法,於是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愛上了玄武?為了他連性命都不要了,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惠兒聽了,不由俏臉一紅,不過這只是瞬間的表情,很快,她的神情又恢復如常,說道,「我們糊里糊塗的來到了這個鬼朝代,又偏偏讓我遇見了他,而他又偏偏為了我不顧一切,
我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現在又還剩下什麼?難道我們還能夠回去不成?你今日來,就是來和我說這些的嗎?這都是傷心之事,不提也罷。」
若雲現在顧不得這些,她不甘心的問道,「那麼你對青逸這人又是如何看待的呢?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他?依我看,以前的他自然是不錯的,只是如今做了皇帝,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包括他那敦厚善良的性格都拋棄了,他現在只是為了一己私慾,可以濫殺無辜,可以為非作歹,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因為他是皇上,天下什麼都是他的,所以,當玄武回來後,他就害怕玄武會將他這一切都奪取,自然是饒不了他,我更是看不起他了。」
惠兒說到這裡,依然很是怨恨,若雲看在眼裡,心裡暗暗高興,總算是弄明白了她心裡的想法,原來惠兒根本就不喜歡青逸,這讓她放心不少。
「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我們情同姐妹,也曾經一起出生入死,我只有對你說了,你知道嗎,現在,我已經是青逸的人了。」若雲裝作一臉無辜的說道。
「什麼?你……」惠兒欲言又止,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她有些氣憤的說道,「你怎麼可以愛上這樣一個暴君呢?你跟著他,能夠有什麼好果子吃?他是皇上,這裡是古代,
不是我們那個現代,你覺得你們會有好的結果嗎?他後宮的女人多不勝數,如何會只愛你一個人?你是不是糊塗了?」
若雲見她如此激動,反駁道,「為什麼不行?你也知道他是皇帝,我跟著他,自然有吃有住,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什麼都不用操心,他說過,不會愛別的女人,也不會背叛我,況且我們可能一輩子就要呆在這個朝代了,直到老死,我跟著他,總比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老死要好,反正已經成了事實了,現在說也沒有用了。」
「你……」惠兒頓時無語,她情緒明顯的有些激動,但是,見若雲已經無法自拔,很堅定的樣子,她穩定了下情緒。
「現在我也沒有資格去勸說你了,只是伴君如伴虎,你自己要小心點才是,愛情這玩意,我根本就不在行,打打殺殺也許還行,這算是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了。」
惠兒顯得有些失望,連連搖頭,提起青逸,她似乎總有種無名的恨意,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妹,最要好的姐妹,或許是這個朝代裡讓她唯一安心的人,卻愛上了他。
「惠兒,說這些話,沒有用的,我倒是想勸說你,你自己不也一樣嗎,你敢說你不是愛著玄武嗎?而他如今又身陷天牢之中,無法自救,聽我的一句勸,不要再提他,尤其是在青逸面前,他現在還是皇帝,若是一個不高興,就隨時可以要了你的性命,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在這皇宮之內,高手如雲,你如何逃得了?」
若雲提醒著,見她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接著勸說道,「你似乎並不在意我說的話,你覺得就算你能夠逃出這皇宮,你又去哪裡安身?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夠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難道你還要過殺手的生活嗎?每天提心吊膽的,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反正我是受夠了。」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惠兒用一種看待陌生人的眼光望著若雲,喃喃說道,「我覺得你變了,即使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本小姐就是不服這口氣,哪怕是死,我也要堅持自己的想法,我不會委曲求全,你的思想是不是已經被這個地方給感染了?」
若雲見惠兒那股倔強勁又上來了,也就不再說下去,此時,她突然有一種念頭油然而生,她和她之間已經隔了一道屏障,看似無形,卻再也無法靠近。
她覺得惠兒正在遠離自己,而她,卻是那個最清醒的人,於是她再次說道,「我的話也就這樣了,你愛聽不聽,這可是一個殺人不犯法的朝代,你好自為之吧,莫要等到死到臨頭了,還埋怨我沒有提醒過你,我這都是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只要你以後放低姿態,對青逸的態度緩和些,也自然能夠保住性命。」
惠兒這時候根本就聽不下去,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好好的去做你的寵妃去,跟著那青逸去享你的榮華富貴吧。」
「是嗎?寵妃?我實不相瞞,皇上已經下旨了,封為做了皇后,而這些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一種虛榮罷了吧?改天再來看你,告辭了。」若雲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望著她遠去,惠兒不由皺起了秀眉,她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安靜的若雲,變的貪圖安寧富貴,本來能夠交心的人,現在卻是話不投機。
翌日,在趙輝的府邸裡,他正在院子裡練習劍術,一個僕人匆忙前來拜見,說道,「啟稟大人,門外來了一個老叫花子,怎麼趕他都不走,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