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雷弟,有勞你了。」玄武帝感激的說道。
「大哥慢走,今生有緣再見。」鄭雷抱拳說道。
玄武帝點點頭,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道,「雷弟,何不跟我一起到中原去,這場戰爭一起,你勢必會被定上通敵叛國的罪名,在北原帝國,恐怕再也呆不下去了。」
「大哥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定然會再與你相聚,即使是被龍翔抓獲,定了罪名,死不足惜,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裡。」
看著鄭雷一副生死無畏的樣子,玄武帝從未有過的感動,帶著眾人,望中原方向慢慢的走了回去,鄭雷目送著他們遠去,良久,才下令班師而回。
中原,皇城,南門,一隊馬車載著沉甸甸的銀兩緩緩而行,白無涯騎著馬兒,不停的催促著,此時,他的內心也十分的慌張,雖說拿著青逸帝的聖旨矇混過關,
但是他依然擔心這件事會被發現,不過事到如今,只好賭上一把,成則終身富貴榮華,敗,他依然堅信自己不可能敗,只要這一次能夠成,那麼如今的皇帝就是自己的傀儡。
以後自己想做什麼,就只要這青逸帝寫上一道聖旨,就能夠暢通無阻,甚至為所欲為,如此想著,他不覺又暗自得意起來。
才到南門口,突然一匹快馬衝來上來,一個御林軍侍衛遠遠的喊道,「前方是否白無涯大人,皇上有旨,請速速停下腳步。」
白無涯一聽,不覺一愣,這青逸帝明明是被自己給關押了起來,何來的聖旨呢,難道說,這個狗皇帝跑出來了?這怎麼可能,他可是被烏金鎖扣捆綁住了,還有那麼多的高手守衛著,就算他修為再怎麼高強,也不可能逃了出來,難道是有人假傳聖旨?他迅速來到了城門口,衝著那侍衛叫道,「你是何人?誰叫你傳的聖旨?」
侍衛勒住韁繩,郎聲說道,「你就是那白無涯嗎?這聖旨當然是青逸帝的口諭,趕緊下馬,聽候發落,否則,就當論抗旨而降罪。」
「放肆,本官也是奉了那聖旨,而且是青逸帝的親筆書信,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憑什麼敢阻攔本官,你說是口諭又有何憑證?」白無涯狡辯道,他自然是不服氣。
這侍衛被這句話給說懵了,看著白無涯將聖旨拿了出來,而自己也只不過是奉了青逸帝的口諭,前來阻攔他,這該如何是好,雖說心中知曉一二,可實在是說不過他。
白無涯見狀,頓時嘴角浮起了勝利的笑容,他指揮著眾人說道,「不要理會這亂傳聖旨的小人,繼續前進,戍城侍衛,還不快將這人給抓起來,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這些侍衛也是面面相覷,在他們的概念裡,書面的聖旨就是一切,他們只好將馬上的御林軍侍衛圍了起來,同時將城門打開了。
拖著百萬銀兩的車隊又緩緩的行動起來,白無涯暗自欣喜,只要出了這城門,一切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過他心中仍有疑惑,這侍衛是從哪裡來的呢?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假傳聖旨,不過此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而正在此時,只聽一聲暴喝,「朕在此,爾等還不快快停下來。」
眾人皆是回頭,卻見青逸帝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一臉怒氣,他大手一揮,「所有人聽令,將白無涯這個犯上作亂的混賬東西給抓起來。」
這個命令一下,侍衛們自然是雷厲風行,白無涯見了,頓時身如篩糠,立馬抖動韁繩,轉身就要逃跑,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青逸帝會突然出現在面前。
不過還是逃命要緊,才跑了百米餘,就覺得身後一陣疾風襲來,他慌忙回頭一看,只見一把大刀呼嘯而來,他急匆匆的躲避,可惜他哪裡躲得過去。
這刀不偏不倚,插在了馬兒身上,一陣嘶鳴,白無涯被摔在了地上,他打了幾個滾,爬起來還要逃離,剛站起身,只見眼前站了一個人,他定睛一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御林軍副指揮使趙輝,他伸手便要去打,可哪裡是趙輝的對手,方才一個回合,就被趙輝一腳踢翻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本來指望著他帶來的幾個侍衛能夠救他,卻不料回頭只見呼啦啦來了一群人,揮舞著刀槍將他圍了個水洩不通,很顯然,他的那幾個隨從早就被殺的殺,抓的抓。
白無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只聽得周圍頓時安靜到只聽見陣陣的馬蹄聲,此時,青逸帝騎著馬兒走了過來,白無涯癱軟在地上,眼神中滿是絕望。
「這不可能,你明明是被關押了,難道是我在做惡夢嗎?」白無涯喃喃自語道。
青逸帝冷哼一聲,憤然喝道,「好你個白無涯,現在知道後悔了嗎?當初你是如何想的,如何做的,竟然綁了朕,還要置朕於死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白無涯緩緩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難過的說道,「只怪我當初拿到聖旨後,沒有一刀結果了你,否則,早就出了這皇城,過我的逍遙日子去了。」
「是嗎?只可惜,你沒有這個運氣,怪就怪你貪得無厭,你如果不是想著還讓朕下其他的聖旨為你謀名利,你恐怕就逃離了。」青逸帝怒氣衝天的說道。
「罷了,或許本官注定了沒有命享用這些銀兩,你這個狗皇帝,以為你的皇位能夠坐穩定嗎?總有一天,你甚至會比我還慘烈。」白無涯一臉陰森嘲諷的表情。
青逸帝已經忍無可忍,他不再多話,讓那些侍衛散開來,拿過來一桿長槍,一揮手,便將白無涯的腦袋砍了下來,滾到了地上,血肉模糊。
「朕早就說過,你不會有好下場,起駕回宮。」青逸帝說著,扔了手中武器,手中韁繩抖動,快速的向皇宮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