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百通嘿嘿的一笑,說道,「怎麼樣?服了吧?老子這老婆江湖人稱追影,你以為是浪得虛名的嗎?告訴你,一會兒准回來。」
獨眼龍這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秋月像是個幻影一般在那戰場上來回晃悠一下,然後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高粱地,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侍衛模樣的人。
秋月將他扔在了地上,根本就沒有喘口氣,只是臉色變的紅潤了些,獨眼龍看的真是目驚口呆,他疑惑的問道,「你這娘們是瘋了不成,抬個人來做什麼?」
「你知道什麼?這是方才轎子那邊的人,不是官兵,和逃跑的人是一夥的,問問他應該知道逃跑的是不是玄武和惠兒。」秋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余百通這時候顯得格外認真,他低頭在這人身上拍了幾下,這侍衛竟然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幾個人是普通打扮,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秋月蹲下來,溫柔的說道,「我們是好人,見你受傷,就來救你了,有個問題想請教你,方纔你們為什麼打鬥?是不是為了中原的逃犯?」
這侍衛一聽,臉色顯出了警惕,說道,「你們如何知道?」
「我問你,那騎馬走的是不是中原的逃犯?請你如實告訴我們,因為我們是中原人,是奉命來救他們二人的,所以請你不必有防備之心。」余百通緩緩的提出了問題。
侍衛看了看幾個人,好像還不願意說似的,秋月靈機一動,趕緊將臉頰上的妝卸掉了,露出中原人的臉孔來,二人也立刻照辦了。
「現在,你總可以看出來了吧?我們三個都是中原人。」秋月繼續循循善誘。
這個侍衛似乎懂了,臉上掠過一絲希望,說道,「既然你們是中原人,那應該不會是騙子了,那我就告訴你們吧,我是個快死的人了。」
「你快點說呀,你都要死了,我們騙你有什麼用?我們要是壞人的話,早就把你弄死了,放心,肯定不是北原帝國的官兵。」獨眼龍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猜的沒有錯,他們就是中原的逃犯,我們為了護送他們離開,才……」侍衛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哽咽了,頭一歪,就沒有了動靜。
秋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搖搖頭說道,「不行了,沒有氣了,看來我們的猜測的的確沒有錯,臨死之人是不會說謊的,趕緊的,我們去追吧。」
余百通也顯得有些激動,站起身來,看著遠方說道,「他娘的,早知道當時追過去就好了,省得是這樣的麻煩。」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要怎麼追?他們騎的可是馬,我們就兩條腿,就算是追上了,恐怕也為時已晚了。」獨眼龍有些沮喪的說著。
就在這時候,城門又開了,一小隊官兵騎著幾匹馬衝了過來,看樣子,他們是來清理戰場的,他們下了馬,檢查一下倒在地上的屍首,後面,緩緩的來了幾輛木板車。
秋月指著這些官兵說道,「這不現成的嗎?還愁什麼?送上門來了,走,我們去搞幾匹馬,然後去解救玄武和惠兒。」
眾人點點頭,悄悄的摸了過去,趁著那官兵不注意,騎著馬兒就走,等他們回過頭來,早就來不及了,想要追,又有任務在身,一時間不知所措,急的哇哇大叫。
等他們其中幾個騎著剩下的馬追趕上來,卻突然見前面飛過來幾個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猝不及防的被打翻在地,原來,這是秋月扔過來的飛鏢。
秋月回過頭來,以勝利者的姿勢笑了笑,跟了上去,行到了一座山腳下,已經將追兵甩開了,余百通突然停了下來,她覺得納悶,厲聲喊道,「你是不是瘋了?在這裡做什麼?」
余百通也不著急,他在懷裡摸索了一陣,拿出一個信號彈,自責的說道,「老子差點忘記了,這還有個方法跟朝廷的人聯繫,真是該死。」
話音剛落,他已經點燃了那東西,只聽一聲呼嘯衝上天空,綻放出絢麗的紅花來,他抬頭看了看,回頭對獨眼龍說道,「你留在這裡,等朝廷的人來,我們繼續追趕他們,我會沿途留下你懂的暗號標記,一旦他們看到信號,一定會來此地的,這是青逸帝交代過的,秋月,我們趕緊走。」說完,他也不管獨眼龍答不答應,直接策馬奔騰起來。
秋月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而獨眼龍此時正樂意呢,他將馬兒牽到樹林裡藏了起來,找了個可以觀察路況的隱蔽地方,獨自吃起背包裡的雞腿來,還不忘喝點小酒。
北原帝國的宮殿裡,龍翔虎視眈眈的看向門外,一個侍衛匆忙的進來了,「啟稟王,鄭雷將軍來到,就在殿外。」
龍翔噌的站起身來,眼神裡浮現出憤怒的火焰,狠狠的說道,「來的正好,趕緊讓他進來,本王要好好問問他。」
「末將遵命。」侍衛說完,轉身便向殿外而去,此時,鄭雷正等在那裡,他不知道為何龍翔會著急命令自己前來,但是,他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恐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多年來的經驗,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平白無故,國王為何要召見自己,而旨意上卻並沒有明說,這事想來就覺得蹊蹺。
直到侍衛請他速去覲見,他才回過神來,卸下了身上的佩刀,因為在北原帝國,覲見王的時候,任何人是不能帶武器上殿到的。
一路向前,龍翔的這種不安越發的強烈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到附近隱藏著絲絲的殺機,以他的修為,的確能夠感受到。
但是這皇宮重地,何來的殺氣呢?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嗎?還是,王找自己來,有什麼目的?會不會跟逃跑的兩個中原人有莫大的關聯呢?
帶著滿心的疑問,鄭雷來到了殿裡,瞥了龍翔一眼,然而僅僅是這一眼,他就覺得心裡咯登一下,王的眼神裡,透著重重的殺氣,這不像是平日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