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氣勢沖沖,來到了方才查過的客棧,店老闆見狀,不由大驚失色,立即點頭哈腰的小跑過來,心驚膽戰的說道,「各位官爺,你們這又是幹嘛來了?」
校尉冷哼一聲,打手一揮,喝道,「把這個客棧給圍起來,別讓任何一個人逃走,給我仔細的搜查。」說著,他將店老闆一把抓了過來。
「本官問你,那個大鬍子住在哪間房間?就是我們今日來視察的時候,那個付了房費的客人,趕快告訴我。」校尉顯得十分的急切。
店老闆嚇了一跳,頓時心驚膽戰的說道,「就在風字二號房間,不知道官爺你找他有何貴幹?這是怎麼了?」
校尉也顧不得多想,推開了掌櫃的,一把抓過點頭哈腰的店小二,說道,「你,趕緊帶本官過去,其餘的人,都跟上,都給我提起神來。」
一旁的侍衛見校尉一臉緊張,不禁問道,「校尉,你這是找到什麼線索了?」
校尉冷笑一聲,面色陰鬱的說道,「如果我猜的沒有錯,那個中原人此刻就藏身在這家客棧裡,這都多虧了你,一會放機靈點,我們一定要將他抓獲歸案。」
說著,他將佩劍抽了出來,往前一指,店小二立即在前面帶路,眾人氣勢洶洶神色凝重的衝向了風字二號房間,將門口包圍了起來。
此時,身處房間的軒武帝早就聽到了動靜,他側耳聆聽片刻,馬上拉過了惠兒的胳膊,將手指放在嘴唇邊作了一個噓的動作,而後,悄悄的打開了窗戶。
正當二人飛身跳出了窗口,房門砰地一聲被官兵撞開了,眾人進到屋子裡,卻發現桌上還留著剩菜剩酒,而一個人影也沒有。
校尉大罵一聲,氣惱的說道,「他娘的,讓他們跑了,趕緊給我追。」說著,他跑到窗戶上朝外一看,人影一晃而遠去,他也騰身跳了出去。
客棧外面,守衛的士兵自然是發現了屋頂的兩個人,立即有人大喊道,「快點,逃犯在屋頂上,大家趕緊追趕,別讓他們跑了。」
軒武帝和惠兒見行蹤敗露,立刻加快了步子,只見那些修為稍微高強的官兵飛身上了屋簷,漸漸的堵截住了二人的步伐,而身後,校尉也已經趕了過來,形成了包圍形式。
此時的二人,早已經卸下了裝扮,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眾人很快就認出了他們,校尉揮舞著長劍,說道,「你們跑不了了,趕緊束手就擒吧,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軒武帝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這些官兵會去而復返,本來以為客棧還算暫時的安全,看來他是低估了這些人的實力了,只好緊緊的拉住惠兒,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惠兒也不免有些擔心,此時太陽的餘暉映照在屋頂,眼看就要到晚上了,她盯著氣焰囂張的校尉吼道,「休想,有本事,你們就來取老娘的性命,哪怕只有一口氣在,也要拼到底。」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進攻,反抗者,殺無赦。」校尉一聲令下,眾多官兵立刻衝了上來,和二人打成了一片。
附近的行人過客見了,紛紛躲避退讓,只是遠遠的看著熱鬧,官兵在眾目睽睽之下抓人,這還算是一件新鮮的事情,但是他們不知道要抓之人是誰,不禁議論紛紛起來。
按照軒武帝和惠兒的修為,這些官兵一時半會也近不了他們的身,所以,在打鬥一陣後,官兵傷亡比較大,有好幾個人都被踢飛了出去,從屋頂滾落到地上,摔的是皮開肉綻。
但是,更多的官兵加入了追殺中,那些在附近巡邏的和視察的官兵都聞訊趕來,紛紛的猛烈進攻,這樣一來,二人漸漸的有些抵擋不住了。
軒武帝知道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硬撐下去,只會將二人的體力消耗乾淨,唯有逃離,才是上上之策,於是他使了一記狠招,將周圍的官兵都打退了,立刻靠近了惠兒。
「你先走,我來殿後,這樣下去只會吃虧。」軒武帝急切的說著,一抬腿便踢開了一個官兵,惠兒也伸手打到了一個,回頭緊張的說道,「我不走,你先走,我來殿後。」
「現在不是爭搶的時候,你不要再猶豫了,趕緊走。」軒武帝不由大吼起來。
惠兒哪裡捨得放下他,在這個危難的時刻,她顧不了那麼多,硬是倔強的打了起來,一邊還擊一邊說道,「要走一起走,要麼就一起死,我不會丟下你的。」
說話的這會兒,官兵們已經越圍越多,校尉此時站在一旁觀戰,他命令一個弓箭手拿來了弓弩,然後瞄準了正在打鬥中的軒武帝,拉滿了弓弦,那只箭帶著強勁的殺傷力,衝了過去。
軒武帝此時正處於酣戰狀態,根本沒有料到會有人在背後放冷箭,但是惠兒卻發現了這一幕,她來不及阻擋,只好撲了過去,替他擋下了這一箭。
只聽見肌肉分裂的聲音,利箭插進了她的肩膀上,惠兒整個人趔趄著往後退去,幸好軒武帝手疾眼快,趕緊扶住了她,才沒有讓她倒下去。
「你怎麼樣?趕快調整內息,護住心脈。」軒武帝頓時緊張起來,心痛不已,惠兒搖搖頭,緊緊的咬著牙齒,卻只見她眼中噴出了火焰來,一狠心,便要去拔箭。
軒武帝立刻制止了她,說道,「不可以,這樣你會失血過多,會沒有命的。」此時,官兵已經圍攏了他們,趁著這個機會,將二人圍的是嚴嚴實實。
眼見沒有了退路,軒武帝有些絕望,看來這次是插翅難逃了,但是他不會就這樣自甘失敗,就算是拚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惠兒落在這幫北原官兵的手中。
校尉見狀,見二人大勢已去,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一臉輕蔑的說道,「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投降吧,免得死無葬身之地,這就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