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最好,要是活著的話,他就要做好準備了。」余百通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樣一點,你說說看,如果這軒武帝真死了,我們該如何交代,要是沒有死的話,重新回來,是不是要和青逸帝奪權了?」獨眼龍湊到他跟前,酒氣都噴到了
他的臉上,就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余百通伸手一把將他的腦袋推了回去,說道,「你娘的,總算是開竅了,不過現在明白也不晚,其實,我們這就是一樁苦差事。」
「此話怎麼講?你給老子整明白點。」獨眼龍也顧不得喝酒了。
「你還不懂?你以為那些派出去的人傻呀?他們都知道這個道理,青逸帝表面顧及兄弟之情,其實就是想軒武死,而我們拿了他的錢,如果帶給他的是這個好消息,那青逸帝也就
稱心如意了,如果將軒武帶回來了,我們就等於是得罪了他,或者說是給他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你明白了沒有?」余百通仔細分析著整個事件。
獨眼龍一拍大腿,說道,「他娘的,你這樣說來,老子不該拿這錢,真是伴君如伴虎,要不,我們拿著這錢逃離了怎麼樣?反正青逸帝不在乎這些。」
「你就是改不了這一身匪徒的臭性格,你以為我們能夠逃得過他的手掌心?我看既然我們出來了,還是好好的辦事吧,盡力而為就是。」余百通好像有無盡的心思。
「你完全把老子搞糊塗了,既然人家都找不到,憑什麼我們倆就要給他找到,這不是我們兩個傻呀,不如我們混一段時間,之後回去覆命,就說沒有找到。」獨眼龍自作聰明的說。
余百通搖搖頭,說道,「完了,誰叫你接下錢的,他就是知道我們有這個能力,總歸是要有點貢獻的,等找到線索了在說吧,總之,我有預感,我們捲入了未來的一場漩渦了。」
獨眼龍頓時一愣,隨即罵罵咧咧的說道,「管他娘的,我們繼續喝酒,明天的事情,再說吧,今日有酒今日醉吧,咱們就賤命兩條,怕個鳥。」
北原帝國,飛沙鎮,雖說這裡名字中帶著一個鎮字,如今的規模已經儼然成了一座城市,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十分繁華,不過這裡自始至終都是魚龍混雜之地。
在一間客棧裡,來了兩個長著鬍鬚的人,一高一矮,高的彪悍,氣勢逼人,矮的確是文質彬彬,隨留著鬍子,卻顯得弱不禁風,沒有什麼男子氣概。
二人進到裡間,店小二迎接了出來,笑盈盈的說道,「二位客官,要點什麼?本店裡可以住宿,也可以包餐,客房是溫暖舒適,飯菜也是相當可口。」
不錯,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逃離此地的軒武帝和惠兒,經過了化妝,也認識不出本來的模樣,當然,這樣貼著滿臉鬍鬚,惠兒是相當的不習慣。
「一間中等房,兩斤牛肉,一斤燒刀子酒,速度上,待會客房裡來拿錢。」軒武帝說著,就跟上了店小二的腳步,惠兒也彆扭的跟隨。
眾人進了一個房間,小二出門去了,惠兒立刻將房門關了起來,等她回頭的時候,臉上的鬍鬚卻悄然的滑落下來,或許因為沒有貼緊的緣故,惹得軒武帝一陣好笑。
「笑什麼笑,再笑,本小姐把你的牙齒給拔了,出的什麼餿主意,還不如逃難的好,窩在這個鬼地方,等官兵來抓。」惠兒假裝生氣的跺了跺腳。
軒武帝看著眼裡,立刻止住了,說道,「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飛沙鎮少說也比中原的皇城小不了多少,他們要來抓,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我們趁機可以休整。」
惠兒冷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問題是,我的皇帝老爺,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錢來住店和吃飯,就連這鬍鬚都不知道你用什麼做的,亂七八糟的。」
「忘了告訴你,這鬍鬚是我用野草做的,本來準備給你臉上摸一把香灰的,這樣效果會比較好,可是,怕你嫌髒,就放棄了。」軒武帝看著眼前的美人,雖說一路驚險。
但是他依然覺得滿足,至少,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依賴自己,事事都聽從他的意見,這其實是他一直都想要的,而住店的費用,他早就想到了辦法,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惠兒疑惑的望著玄武帝,心想如今我們身無分文,你如何想辦法呢?卻聽見玄武帝說道,「你在此地呆著別到處跑,等我回來,再做打算。」
「你要幹什麼去呀?到處都是官兵,外面危險的很,你可不要惹是生非,小心點才是。」惠兒擔心的數著,順勢拉住了他。
玄武帝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溫暖來,這些日子以來,他越發的感受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她的臉頰,出乎意料,惠兒並沒有反抗迴避。
「沒關係的,雖說我們逃亡,但是沒有銀兩的話,就只會餓死在路邊,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一會酒菜上來,你只管吃便是。」玄武帝凝望著她,眸子裡儘是情意。
說完,他打開了窗戶,回頭深情的看了她一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惠兒趕過去,望著外面,心裡有一絲的失落,這些天來,她的心已經不知不覺的靠近了玄武帝。
大街上,一個當鋪格外的顯眼,櫃檯邊,掌櫃正在打著算盤算賬,他看見門外進來了一個大鬍子的男子,看樣子,是生意來了。
此人正是玄武帝,他將手中的一隻掛飾拿了出來,在掌櫃的面前晃悠一番,那掌櫃頓時雙眼放光,想要伸手去接,玄武帝卻很快的收了起來,微微一笑。
「掌櫃的,這個貨想要嗎?開個價錢吧。」玄武帝欲擒故縱,他知道手中的東西對於這樣的當鋪來說,無疑是極品,所以不急於給他看,就是要掉足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