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不久就邁著矯健的步子進來了,行禮道,「末將參見陛下,萬歲。」
軒青逸立刻過來,說道,「快快請起,王大人,朕剛好有事情要問你,這些天派出去的人,查找皇兄軒武和惠兒的消息,有著落了嗎?」
王彪一聽這話,頓時一臉難過,搖搖頭說道,「實不相瞞,陛下,沒有一點的線索,這麼多天過去了,末將擔心,恐怕他們是凶多吉少呀,這是末將最害怕的一點。」
「不會的,他們不會有事的,一定還健在人間的,你繼續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他們,就算是有一點的線索,都要追查到底。」軒青逸堅決的說道。
「微臣遵命,皇上莫急,這事也是急不來的。」王彪見狀,立刻勸了起來。
「朕如何能夠不急呢,他們都是朕最親的人,萬一真的出事,朕這輩子都不會心安,對了,你今日來,所謂何事?」軒青逸似乎不願意提起傷心的事了。
王彪見他轉移了話題,立刻說道,「是這樣的,最近謠言四起,說是我朝要面臨天災,所以鬧得的是人心惶惶,百姓也憂心忡忡,希望陛下能夠拿個主意,穩定人心哪。」
軒青逸一驚,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天,就在去年,就有能人異士占卜天象,說今年春天會有大災難,不過這也只是預言而已,不可當真,也不可不防。
「這樣吧,你帶領一些人出去,暗中將這些造謠生事的人抓起來,以儆傚尤,另外,傳朕的旨意,命令各位大臣關注民情民生,這件事,早朝的時候朕還會再詳細談起的。」
王彪見軒青逸似乎還有心事,猜到或許就是為了找軒武帝和惠兒一事,也不敢再提及這傷心之事,只好領了旨意,告辭一番,轉身離去了。
軒青逸站在窗前,望著天際,悠然歎了一口氣,皇兄啊,惠兒,你們到底在哪裡,讓我找的是好苦哇,突然,他靈機一動,對了,不是還有一個方法沒有用嗎?
這樣想著,他立刻喬裝打扮一番,將宮中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就徑直坐了一座簡單的馬車,快速的駛出了皇宮,向皇城中心而去,一路穿過大街小巷,在一座房子前停了下來。
抬腳走了進去,只見裡面人聲鼎沸,他彷彿回到了多日以前,在那個繁華的地下賭場裡,他也是這樣一路的找尋了過來,只是,這次,他要找的人卻已經迎接了上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多日不見好賭成性的余百通,他一時間沒有將軒青逸認出來,只是見來人氣質不俗,以為來了個大金主,就親自迎接了。
「這位爺,您大駕光臨,讓舍下小館蓬蓽生輝,有興趣的話,來幾把,要不要,試試手氣不?我這賭館可是個好地方,你一定會財運當頭。」余百通才一見面,就說開了。
軒青逸將戴著的帽簷望上拉了拉,微微一笑的看著他,這傢伙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才恍然大悟,認出來了,正要叫喊,卻本軒青逸揮手阻攔住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找個隱蔽的,有事和你商量。」軒青逸小聲的說道。
余百通是大吃一驚,真是沒有想到,當今的王爺,不對,應該是皇帝會親自到了這個地方,驚詫之餘,他腦瓜一轉,眼睛賊溜溜的看了看四周,衝著屋裡喊了起來。
「獨眼龍,趕快滾出來,老子有事跟你商量。」余百通吼叫道。
正在裡屋觀看賭局的獨眼龍聽見了,回頭衝著他說道,「你嚷什麼嚷,這裡正斗的激烈呢,眼看就出豹子了,我們可賺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耐煩的走了過來。
一見來人,身影有些熟悉,軒青逸抬頭看他一眼,也是嚇了他一跳,他險些就喊叫了出來,卻被余百通摀住了嘴,硬是堵的他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叫幾個夥計看著點,我們找另外地方說話。」余百通一番示意,獨眼龍這才緩過神來,屁顛屁顛的去了,不久,就回來了。
「爺,你這邊請。」說著,獨眼龍和余百通在前面帶路,軒青逸隨即跟上來,很快,眾人到達了離這賭館不遠的一處酒店裡,要了包房,關了門。
二人頓時跪了下來,齊聲說道,「草民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軒青逸見狀,立刻扶起他們來,示意二人坐下,可是他們卻一齊搖搖頭,好像老不大願意似的,他只好苦笑著,兀自坐了下來。
「怎麼?二位多日不見,倒是顯得生疏了?以前的那種江湖氣哪兒去了?跟朕還這樣的見外是不是?坐下,這是命令。」軒青逸拿出了做皇帝的威嚴。
二人面面相覷,才慢騰騰的坐下來,余百通首先開了口,「皇上,你到這裡,不是來跟我們敘舊的吧?肯定是遇見了什麼難題了對不對?你儘管吩咐在下就是。」
軒青逸點點頭,臉上寫滿了憂鬱,他歎息一聲,「朕的確是遇見了難題了,所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裡百通果然非等閒之輩,被你看出來了,佩服。」
余百通急忙擺了擺手,說道,「恕草民直言,這並非是我有多麼厲害,而是皇上你的表情就已經告訴了小人,你肯定是遇見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獨眼龍兀自的喝了一杯酒,大大咧咧的說道,「皇上,我說你權傾天下,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你的?您不是來找我兄弟二人喝酒解悶的吧?」
余百通見狀,立刻推了他一把,說道,「你這小子胡說什麼呢?他現在可是當今的皇上了,身份地位已經不同,哪兒有閒情逸致來和我們喝酒的,也不動腦子想想。」
「這怎麼了,這皇上也要休息一番了,再說了,日理萬機的,不累呀,這說明皇上還惦記著你我兄弟二人,是不是啊皇上?」獨眼龍似乎挺不服氣的,堅持著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