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搖搖頭,似乎覺得不妥,跟著惠兒到了新兵宿營地,突然站住了,說道,「我有個想法,應該去探探匈奴的虛實,你跟我來吧。」
惠兒一怔,不過隨即就同意了,他曾經是令匈奴聞風喪膽的大將軍,自然有他的方法,於是二人趁著夜色,向營地外飛馳而去。
出了營地,惠兒悄聲問道,「這兵荒馬亂的,黃沙遍野,你如何知道那匈奴此時在何處?我們這是望哪個方向去?」
三王爺四處觀察一番,說道,「方纔聽那校尉講,在百里之外,以我們的速度,大約要半個時辰,我軍營地在南方,匈奴自然就在北方,只要一路向北,就能夠找到。」
說完,腳下生力,飛身踏空而去,惠兒見狀,立刻躍起,身如飛燕,跟了上去,二人前後行了一陣,三王爺身形漸漸慢了下來,回頭示意她停了下來。
在一個土坡上,二人潛伏下來,他指著前方說道,「你看,那裡應該就是匈奴的所在地,看樣子,人數不少,這次他們是花了血本了。」
惠兒望過去,只見燈火通明,四周有成群的官兵巡邏,戒備森嚴,壓低聲音說道,「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要摸清楚,這敵軍大概的人數,還有輜重糧草多少,如果可能的話,就來個火燒連營,斷了他們的伙食,這樣對我軍十分有利。」三王爺語氣堅定。
「那萬一被他們發現,及時撲救,豈不是白燒了?」惠兒不解的問道。
三王爺嘴角浮起一陣笑意,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邊關之地,天乾燥熱,風煙瀰漫,而且補水極少,燒起來的話,根本就沒有東西撲救。」
二人商議一陣,準備一番,如同鬼魅般凝空飛入了匈奴的營地,他們避開了敵人的哨兵和巡邏部隊,不消片刻,就到達了數不清的帳篷上空。
趁著朦朧的篝火,三王爺指著一個巨大的帳篷,那裡比其他的帳篷看起來要高檔,而且要特殊的多,惠兒明白他的意思,二人身影一晃,便到了附近。
藏身於一個陰暗處,惠兒準備俯身過去探聽動靜,被三王爺拉了過來,她不解的看著他,卻聽他附在耳邊說起話來。
「不要靠近那帳篷包,因為會有人影投擲在上面,很容易被發現,我們就在這裡暫時聽一陣,或許,能有什麼情報。」
惠兒聞言,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帳篷包裡,坐著幾個人,一個是努爾哈赤,另外一個便是小王爺,他的旁邊,坐著李文才,拿著一個破芭蕉扇。
努爾哈赤舉著酒杯,望著二人說道,「敬你們一杯,有了你們的幫助,我們烈焰帝國勢如破竹,打的那中原大軍叫苦不迭,痛快。」
小王爺得意的一笑,賊眉鼠眼的望著他,「可汗見外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這眼看邊關就要攻破了,直入中原大地,指日可待呀。」
李文才搖搖扇子,諂媚的說道,「這都是歸功於可汗的英明領導呀,可汗的大軍是勇猛異常,以一敵百,那中原大軍簡直是聞風喪膽。」
「那是,我軍個個是驍勇善戰,眼看這中原軍已經堅持不了幾日了,到時候奪取了中原,自然少不了你們的一杯羹,來同飲此杯。」努爾哈赤得意洋洋的,鬍子都抖動起來。
「在下先多謝可汗的美意了,干。」小王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王爺和惠兒聽的真切,都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見對面來了一隊巡邏兵,立刻閃身到了另一處隱藏起來,繼續監聽。
李文才放下手中酒杯,一抹嘴,「以在下看來,中原軍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們水土不服不說,糧草輜重供應不及,而且缺衣少食,將會日益艱難。」
「軍師說的甚是,我們帶來的幾萬大軍,又都熟悉中原的戰術,可謂是知彼知己,怎麼會有不勝利的道理呢。」小王爺自鳴得意的說道。
努爾哈赤狂妄的笑了起來,他摸了摸臉上密集的鬍鬚,兀自喝了一杯,說道,「明日一戰,定要將那中原軍打個落花流水,來,為明日的勝利乾杯。」
三王爺潛伏在外,表情凝重,見對面又來了一隊巡邏兵,立刻拉著惠兒,趁著夜色掩護,如同夜鶯一般掠過了天空,在一處戒備森嚴的地方停了下來。
「看見了嗎,這裡就是匈奴的糧草聚集地,一會兒我來引開那些官兵,你去點火,帶了打火石沒有?」三王爺悄聲的吩咐。
惠兒點點頭,壓低聲音,「還用什麼打火石,本小姐的鳳凰之怒足以讓這裡化為灰燼了,你自己小心便是。」
「對,我險些忘了,你的靈力屬於火系,我們在方纔那個土坡集合,你要速戰速決,燃燒後立刻撤退,明白沒有?」三王爺嚴肅的說著,望一眼她,一個飛身就站到官兵面前。
那戍守的官兵見了,立刻喝道,「什麼人?膽敢亂闖,抓起來。」很快,其餘官兵聞風而動,迅速將三王爺包圍起來。
惠兒見狀,躍身進到了糧倉裡,揮手劈翻了幾個小卒,真氣在五臟六腑瞬間流動起來,指尖一團烈火隨之奔流而出,一道火光徹底照耀了夜空,那糧倉也辟里啪啦的燃燒起來。
周圍的匈奴見了,想要來滅火,惠兒雙掌一推,一隻火紅的鳳凰鳴叫著衝了過去,阻擋了這些人的去路,她見整個糧草地燃燒起來,便不再久留,閃身沒入了夜色裡。
三王爺見那邊烈火奔騰,知道惠兒已經得手,也就不再戀戰,抬腳踢翻了幾個匈奴,如同幻影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匈奴一時間亂了陣腳,當努爾哈赤和小王爺匆匆趕來的時候,已經大勢已去,那戍守糧草的首領蓬頭垢面的跪倒在地上。
看著化為灰燼的糧草地,努爾哈赤暴跳如雷,一巴掌甩在首領的臉上,將他打的是滿地找牙,「混賬,沒有用的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汗饒命,小人也不知道,就見有人闖了進來,這火就燒著了,可是士卒根本就來不及撲救。」那首領哭喪著,捂著臉,失魂落魄。
李文才在一旁痛心疾首的說道,「可汗,這肯定是敵軍派來的探子,好狠的招數,如今這糧草被燒,恐怕於我軍大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