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忍心看著清柔冤死嗎?這件事情發生的太奇怪了,太醫也說了,這是一宗中毒案件,現場所有的人都留下來,本王要啟奏皇上,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三皇子說道。
於是,在三皇子的安排下,眾人都留在了客廳裡,很快,刑部派了人過來,做了現場筆錄,將清柔抬到了殮房裡,又請驗屍官驗了屍,結果也很快就出來了。
當若雲得知清柔的確是中了劇毒而亡的時候,頓時加重了對惠兒的懷疑,她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三皇子見狀,立刻說道,「為了洗清王府人作案的嫌疑,本王覺得,查抄王府,已經檢查所有的人,定要找出罪證,但是本王相信,這個案子,與惠兒一定無關。」
刑部的人聽了,顯得十分的猶豫,惠兒卻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趕快查,王府你們就不能辦事了,快去。」
眾人經過了一陣忙碌,在王府裡沒有搜查到任何的罪證,但是這人是死在了王府裡,而現場就只有惠兒一人。
刑部尚書為難的說道,「王爺,此案就目前看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您的王妃惠兒,因為當時只有她一人在場,按照刑法規定,應當先將她收監問審。」
三皇子聞言,頓時大吃一驚,看來這次惠兒的嫌疑的確是大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此事,因為王府發生的案件,事關重大。
這時候,薛公公到了,喊道,「聖旨到。」眾人見狀,立刻跪拜接旨。
「老奴傳皇上的口諭,命令各位到皇宮覲見,欽賜。」薛公公說道。
於是,眾人便跟著薛公公來到了皇宮的偏殿裡,皇帝坐在龍椅上,說道,「各位,聽到王府中毒案的消息,朕就召喚你們來了,大概情節朕已經知曉了,此事尚有眉目否?」
「啟稟皇上,經過驗證,死者清柔是中毒而亡,但是經過三皇子同意,在青王府沒有查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但是按照律例,惠兒娘娘屬於第一嫌疑人。」刑部尚書說道。
「噢?律例的確有這樣的規定,但是朕想說的是,惠兒是不會犯下這樣作奸犯科的事情,所以朕敢保證,這案子與她無關,也就免了吧。」皇帝說道。
「多謝皇上聖恩,但是既然律法規定如此,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臣妾只不過是一個王妃而已,不想有任何特殊對待,還是按照正規程序來吧。」惠兒說道。
三皇子沒有想到惠兒會這樣糊塗,皇帝都作了保證了,她卻偏要固執己見,但是再看若雲一副憂傷的態度,想必她是為了讓若雲消除懷疑吧。
「此事事關重大,竟然有人在青王府突然暴斃,還是中毒身亡,一定要嚴查,朕聽聞這清柔女子乃是月美人的徒弟,可有此事?」皇帝說道。
「回稟陛下,正是臣妾的徒弟,沒有想到冤死在了青王府,臣妾並非要懷疑惠兒,只是臨死前的表現和突然猝死,讓人不得不生疑惑。」若雲說道。
「既然如此,三皇兒有什麼意見沒有?」皇帝問道。
「父皇,惠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兒臣不忍心讓她受牢獄之災,按照律法,當事人如果擔保嫌疑人,就可有免去這一程序。」三皇子突然說道。
刑部尚書聞言,說道,「啟稟皇上,律法上的確有此一條,只要月美人娘娘撤銷對惠兒娘娘的懷疑,這個嫌疑就可有免除。」
「是嗎?若雲,朕且問你,你願意嗎?朕知道你死去了愛徒,很是悲傷,但是聽聞惠兒和你是至交好友,難道你也忍心懷疑她嗎?」皇帝說道。
「陛下,既然這樣,臣妾自然不再懷疑惠兒,只是這清柔死的冤屈,還望陛下能夠替臣妾做主,找到兇手,還她一個清白,替清柔沉冤得雪。」若雲說道。
「這個你放心,朕一定會委派最厲害的巡捕和相關部門處理此事,你也不要傷悲了,很快,這個案子就會水落石出的。」皇帝說道。
「多謝皇上聖恩。」若雲說道,內心裡卻依舊矛盾著,她自然是不願意懷疑惠兒的,但是這一切只是發生的太蹊蹺了,她根本就覺得恍恍惚惚的。
「好了,事已至此,各位先行退下,刑部要加派人手,力求盡快偵破此案,否則,就是辱沒了朕的威嚴了,皇城裡出了命案,千萬不可怠慢。」皇帝說道。
「微臣遵旨,告退。」刑部尚書說道。
眾人紛紛出了門去,走到門口,惠兒過去衝著若雲安慰道,「對不起,是我沒有盡到責任,讓清柔就這樣死去了,我心裡十分的自責。」
「算了,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的,只怪清柔平日裡管不住自己的嘴,惹下了禍根吧,所以就有人要報復她了,我去歇息了。」若雲說完,就向雲月樓而去。
惠兒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她與若雲似乎漸漸隔了一層距離,一種陌生感湧上了心頭,讓她十分的難受。
若雲剛剛回到雲月樓裡,坐下來,心中十分的難過和不安,卻感覺到一陣氣流呼嘯而至,她警覺起來,一下閃過,就見一枚利箭插在了她跟前的牆壁上,她立即喝退了侍女。
拿過來,卻見上面寫著一封書信,拆開來看,見上面寫道:別輕信了惠兒的鬼話,要相信事實,皇帝和三皇子只不過是有意向著她,如果不信,你等著瞧。
若雲看完,頓時心中亂了方寸,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無聲無息的到了雲月樓,會不會是皇宮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