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就是這樣待客的嗎?見了來祝賀之人,竟然動刀動槍的,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有,你答應我們的事,或許早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清柔不服氣的說道。
「不要說了,趕緊落座,別信口胡言。」若雲見狀,呵斥道,她深情的望著朝思暮想的三皇子,一時間千言萬語卻難以說出口。
清柔見師父惱怒了,只好暫時閉了嘴,不再言語。
紫蝶見狀,似乎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來,邁著小步走過來,說道,「原來是飛雲莊的客人,久仰,不知道本宮能否知道,清柔小姐所說的三皇子的承諾是什麼?」
三皇子一愣,顯得十分尷尬,說道,「也沒有什麼,一些小事,本王和她們總是這樣。」
「是嗎?王爺謙虛了,臣妾似乎聽說,前些日子,就有飛雲莊女子前來鬧事,不知道是不是這兩位呢。」紫蝶鄙夷的望著若雲說道。
「你又是誰?幹嘛問那麼多?」清柔不以為然的說道。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本宮就是太子妃呀,不知者不怪,你跟本宮說說看,為什麼要找王爺討個說法?」紫蝶說道。
「原來是娘娘啊,幸會,在下哪裡是來鬧事的,是來說理的,王爺本來答應了我師父,卻沒有到飛雲莊履行諾言,現在卻獨自在此娶親了,把我師父扔在一邊了。」清柔說道。
「別說了,清柔,退下,在太子妃面前胡言亂語,懂不懂規矩?」若雲呵斥道。
「都少說兩句,今天是三弟的大喜日子,我們一起祝福他和惠兒吧,紫蝶,你去歇著,別懷著本太子的龍種到處亂跑。」太子說道。
在他的號召下,眾人紛紛的落座,互相飲酒,卻各自想這心事,若雲坐在三皇子的對面,癡癡的望著他,這一切,紫蝶都看在了眼裡。
這時候,御林軍副指揮使趙輝舉著酒杯過來了,衝著三皇子說道,「末將祝賀三皇子新婚之喜,祝福你和娘娘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不離不棄,先乾為敬。」
「多謝,本王也干了。」三皇子苦笑一聲,喝了一杯。
清柔將一切看在眼裡,冷哼一聲說道,「馬屁精,就是會溜鬚拍馬,阿諛奉迎,原來你的本事就只是這些,難怪以多欺少呢。」
趙輝一陣尷尬,但很快說道,「方纔在下多有得罪,所謂不知者不過,還請姑娘原諒在下,就自罰酒三杯,請釋懷。」說著,他連續喝了三杯酒。
「哼,假慈悲,自作多情,本小姐根本就不吃你這樣的一套,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現在已經生氣了,一輩子不會原諒你。」清柔傲氣的說道。
「敢問姑娘,你怎麼樣才能放過閣下?」趙輝見狀,暗想這是三皇子的貴客,就連皇上也似乎以禮相待,自己千萬不能得罪啊。
「你現在這樣緊張做什麼?是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當初本姑娘說你,你根本不在意,現在是怕三皇子摘了你的烏紗帽對不對?」清柔說道。
「這個……在下豈敢,只是誠心向你道歉。」趙輝說道。
「想要取得我的原諒,很簡單,讓我揍一頓解氣,本小姐就原諒你,還有,以後遇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怎麼樣?」清柔說道。
一旁的若雲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呵斥道,「好了,別越鬧越過分了啊,怎麼沒完沒了的,人家已經道歉了,你也好歹給個台階下。」
「師父,像這種人,你不教訓他,他就不知道厲害,下次,說不定會變本加厲的還回來的,我才不會那樣傻,現在當真三皇子的面,他是這樣,背後說不定又是一套。」清柔說道。
「姑娘,要是你能解恨,在下願意承受,請。」趙輝說道。
清柔聽了,立刻站起身來,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哦?」
「千真萬確,若有半點假意,軍法處置,太子和三皇子都在場,他們可以作證,要是我趙輝說話不算,就砍了我的腦袋。」趙輝說道。
太子白了他們一眼,沒有理會,又低頭自顧自的飲酒,他此刻內心痛苦而自責,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他只想用酒來麻痺自己。
三皇子見狀,說道,「清柔姑娘,看在你是遠道而來的份上,就饒了他吧,他走的是正常程序,為的是保衛皇上的安全,情有可原。」
「姑爺,你雖然貴為王爺,但是一個男人欺負女人就是不對,這個人還帶著那麼多的兵力,以多欺少,我要是這麼容易就原諒他,不是潑了你的顏面嗎?」清柔說道。
「不知道清柔姑娘,此話怎講?」三皇子問道。
「我可是你的來賓啊,有一天這件事情傳了出去,人家說一個御林軍的侍衛,竟然在青王府攔截三皇子的客人,說出去你面子掛得住嗎?」清柔說道。
「這個,本王倒是沒有想過,你說的也太離譜了點。」三皇子說道。
見三皇子為難,若雲說道,「清柔,不要再放肆了,規矩點,我們今日是來祝賀他們的,不是來搗亂的,你別又胡來。」
「我才不管了,站好了別動,本姑娘來也。」清柔說罷,已經躍身向趙輝衝了過去,長劍一揮,就向前刺向了他的胸膛。
趙輝見了,不躲不閃,他懂得憐香惜玉的道理,而且又是在三皇子的婚宴上,如何和這女子對打,只怕亂了場面,如果真的打起來,清柔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清柔見他不避不躲,急忙收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雖然劍稍微偏了那麼一點,又緩慢了一些,還是刺進了趙輝的左臂上,頓時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在場眾人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如此的變故,都以為清柔頑皮歸頑皮,可總會自己掌握一個度,而趙輝就是再傻,也知道退讓的,可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