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大火已經追趕了過來,將絕情覆蓋了,整個人淹沒在火海裡,概歎一聲,可憐一代神醫,卻落的如此下場,真是可悲可歎。
「都不要爭了,一旦大火燒了這蔓籐,我們誰也走不了,兩個人一波,快些離去,免得夜長夢多。」太子呵斥道,他迅速的牽了惠兒的手,腳下生力,順著蔓籐攀登而上。
身後,三皇子扶著若雲跟了上來,由於大家的靈力都已經恢復,借助蔓籐的張力和岩石的附著力,很快,眾人就先後到達了山頂。
當他們來到有情山脈下,若雲深情的看著三皇子,說道,「此去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但請王爺記得,你我已經是拜堂成親之人。」
三皇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雖然那只是在絕情的逼迫下所做的事,可是畢竟是活生生的事實,誰也無法忘記。
「若雲姑娘還請保重,這只不過是一個鬧劇罷了,何必當真,不過你這個朋友本王認了,以後有需要的地方,儘管通曉便是。」三皇子說道。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王爺,可是在我心裡,已經認同了這門婚事,無論將來怎麼樣,我都會記得昨夜的分分秒秒。」若雲深情的說道。
惠兒見狀,明白若雲的心思,急忙解釋道,「雲兒,三皇子是個好人,只要你和他是真情實意,拜堂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若雲感激的望了她一眼,說道,「白卉,我以後就跟著他們叫你惠兒吧,免得讓他們覺得彆扭,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這次要不是有你,恐怕我們都命喪無情谷了。」
「我們是生死患難的姐妹,就算來到了這個世界,也一樣會不離不棄,你先行回去,等安頓好了,歡迎來皇城,我們一起秉燭夜談。」惠兒說道。
對於二女的說辭,太子和三皇子似懂非懂,三皇子說道,「若雲姑娘,經歷此時,你們飛雲莊就是本王的朋友,至於那場鬧劇,不提也罷。」
若雲顯得有些失望,只好說道,「既然如此,後會有期,告辭了。」說著,她看了看惠兒,又深深的望了三皇子一眼,轉身離開了。
太子一直沒有言語,經歷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回去後如何想皇帝交代,不過自己都是為了解救惠兒,相信皇上不會加以怪罪。
眾人簡單說了兩句,商議一番回城事宜,便匆匆的上路了。
全安城,一對人馬疾馳而來,在入城口停了下來,為首的人正是御林軍指揮使王彪,一個男子畢恭畢敬的趕了過來,正是獨眼龍的屬下的一個小嘍囉。
「啟稟大人,在下在此恭候多時,請隨我來。」
「不必客氣,前面帶路吧。」王彪說著,就命令眾人跟著那嘍囉,眾人前行到城中心,到了悅來客棧裡,下了馬,店夥計匆匆忙忙的迎接了出來。
「各位爺,看樣子你們是做大買賣的商人吧,光臨小店,是住店啊還是吃頓便飯,我們客棧有上好房間,酒肉和各色小炒也一應俱全。」店夥計說道。
「開幾個普通房間,另外,上幾桌好酒好菜,盡量快些,我等趕了一段路,肚子早就餓了,不可怠慢。」王彪說著,幾個店小二已經出來,牽了馬到馬廄去。
眾人剛剛走進客棧,余百通在二樓的房間門口咳嗽了幾聲,眨著眼睛向王彪示意,他立刻命令其他一干人在大廳裡候著,獨自上了樓去。
隨著余百通進了房間,關上了門,獨眼龍立刻上前說道,「大人一去幾日,是否有了什麼好的對策。」
「怎麼?你們到現在還沒有打探到小王爺的消息嗎?」王彪說道。
「別提了,他娘的,這傢伙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信了,也不知道藏在了哪裡,我們兄弟一干人等找了好幾天,都沒有什麼大的發現。」獨眼龍罵罵咧咧的說道。
余百通替王彪倒了茶,說道,「爺,這也不能怪我們,希望你能夠理解,這全安城雖說並不是特別富裕,卻地廣人多,一時間也真的難找到他們。」
「罷了,你們都不必多說,我心裡有數,也沒有想過要怪罪你們,這次我回皇城覆命,皇上也沒有動怒,只安排我多調些人手,好來幫忙。」王彪仰頭喝了茶水,說道。
「不知道大人今後是做何安排,我們真是慚愧,讓你見笑了。」余百通說道。
「這也是難免的事情,怪幾怪小王爺太狡猾,你們也辛苦了,這次加派了人手,應該要容易查探一些,等我帶來的御林軍吃飽喝足,就派他們出去探查消息。」王彪說道。
「他娘的,這些傢伙難不成會打洞,怎麼一來了此地,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蹤跡都不曾找到。」獨眼龍說道。
「這也沒有辦法,依據我的猜想,他們一定跟餘黨匯合了,而且極少出門,一般就隱藏在熟識的家裡,所以變一時間找不到他們。」余百通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們應該找一個可行的辦法,這樣,就不會無的放矢,也有一個針對性,你們意下如何?」王彪說道。
全安城,明鏡湖。
湖邊鱗次櫛比的排列著一片柳樹,多是合抱之粗,到了寒冬之末,已經落了葉子,倒影在浩蕩的湖水裡。
這天上午辰時,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小王爺,身後跟著的,正是神行僧和花夫人,以及李文才等人。
「他奶奶的,這裡能有什麼寶藏。」神行僧摸著油光的腦袋說道。
李文才抬頭看了看天空,西邊,竟然還掛著一抹殘月,微微一笑說道,「大家莫急,很快就能見分曉。」
小王爺問道,「軍師可否有了計策,看樣子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