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覺得時間彷彿在此刻變的十分的漫長,終於,她到了走廊的盡頭,見到了那棟閣樓,然後直接衝進了庭院裡。
原來只是侍女和僕人住的地方,平日裡她對這些下人的地方都是不屑一顧的,如今也不嫌髒亂了,見前面有個小房間,也顧不得多想,就衝了進去躲了起來。
惠兒和段正聯手除掉了門口的人,而三皇子這個時候也已經快要頂不住了,那個黑衣蒙面人趁機出手,偷襲了他一掌,打的他身形搖晃,退到了皇帝的床榻前方才算穩住。
皇帝立即從床榻上爬了起來,顯得十分的狼狽,一代權傾天下的皇帝,竟然落的如此落魄,被賊子剿滅了寢宮,他此時的心境也是萬分的悲涼。
三皇子更是說不出的難受,忍著劇痛擋在了皇帝面前,那些太醫和侍女哪裡逃的掉這些反叛者的扼殺,只見刀光劍影閃過,鮮血頓時潑灑的到處都是,慘叫聲不絕於耳。
「都給朕住手,不要傷害他們。」皇帝顫抖著伸出手想要阻止,可是哪裡還來得及,不消片刻,這些太醫和侍女都被殺的一乾二淨。
三皇子為了保護皇上,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被殺害,寸步不離的站在皇帝面前,不敢有任何舉動,只能緊張的防禦著。
一群反叛者慢慢的逼近了他們倆,三皇子伸開雙手護著皇帝,眼看大勢已去,縱使三皇子再有本事,也是雙拳難敵這麼多人的圍攻。
就在蒙面人拿著刀砍向二人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暴喝,正是段正和惠兒帶著殘餘的御林軍殺了進來,段正乘機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皇上面前。
「卑職救駕來遲,請恕罪。」段正一邊殺喊一邊說道。
「你來的正好,保護父皇,本王與這些歹徒拼了。」三皇子說著就要衝殺而去。
段正一把拉住了他說道,「三皇子,護送皇上離開,這裡交給我們,快。」話音剛落,段正將皇上扶住交給了三皇子,然後用力一推,二人就被推向了寢宮門口。
惠兒正好在門口接應,見狀將皇上扶住,一腳踢翻了前面的一個反叛者,飛身就帶著皇帝掏出了寢宮,三皇子緊隨其後的殺了出來。
「想跑,沒有那麼容易,都給我上,殺了他們,誰能取下皇帝的人頭,加官進爵。」蒙面人說著就要向前追趕。
段正哪裡容的下此人囂張,揮劍變迎了上去,阻擋了蒙面人的去路。
「好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殺了你,難以消除我心頭之狠。」蒙面人說著,就和段正糾纏在了一起,兩個人打的是難解難分。
三皇子和惠兒帶著皇上到了寢宮外的廣場上,卻被趕過來的反叛者又圍了起來,一場惡戰又是在所難免。
皇帝看著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做何感想,只是臉色是那麼的蒼白,眼神是那麼的悲憤,偌大一個皇城,竟然不堪一擊。
眼看著三皇子和惠兒已經漸漸的體力不支,只因為對方人數眾多,這些反叛者如同一群不要命的人,步步使盡殺招,刀刀要多人性命。
此時,宮殿外,鬧市裡的一座樓閣上,一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靈巧而動,飛快的跨越了好幾道屋簷,然後在一個至高點站定,伸手吹起了尖銳的聲音。
這聲音如同是一種呼喚,大街小巷裡都聽的明明白白,很快,在皇城裡的各個街道裡,許多的樓房裡,還有路邊的各色小攤邊,這些地方所有的人都開始行動了。
他們如同接到了命令一般,突然間就從各個地方操起了傢伙,有拿刀的,拿劍的,還有拿斧頭和鐵棒的,他們如同潮水般彙集起來,圍向了那個制高點。
站在制高點的那個人,正是太子的手下蓮姨,她看著這些聞聲而動的人,大聲的吼叫道,「太子會的成員們,如今皇上有難,亂臣賊子造反了,跟我一起殺進去,解救皇上。」
話音剛落,蓮姨如同一隻靈巧的雲燕,腳踩屋簷,耳邊生風,帶頭向皇宮而去,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來,湧進了皇宮裡。
不錯,這正是太子秘密組織的『太子會』,平時裡這些人的身份,就只是普通商舖的老闆或是夥計,小攤主,或者是普通百姓,一旦聽到號令,就會全城出動。
此次的召集,就是太子安排蓮姨做的準備,當太子意識到皇城隱藏的危機時,擔心一時間無法趕回來,就吩咐蓮姨通知了太子會,伺機而動。
太子會眾多的成員跟著蓮姨殺進了皇宮,喊聲震天,那些反叛者一見到這個氣勢,頓時亂了陣腳,如同潰敗之軍,抱頭鼠竄。
於是死的死,傷的傷,逃跑的逃跑,很快,就沒有剩下幾個反叛者了。
此時,御林軍副指揮使段正和黑衣蒙面人正打的不可開交,當太子會及時趕到的時候,蒙面人見大事不妙,意圖逃跑。
他一個虛招就晃過了段正,腳下生力,人已經到了皇宮的一座屋頂,眼看就要逃脫,卻被眼前的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她就是蓮姨,此時已經亮出了手中的蓮花劍,直指著蒙面人。
「叛賊,哪裡逃,納命來。」蓮姨呵斥一聲,已經向前殺了過去,黑衣人無心戀戰,知道打下去只怕夜長夢多,趕緊躲開她的攻擊。
這時候,段正已經追了上來,又一次攔住了蒙面人的去路,現在形勢急轉直下,兩個修為高手打蒙面人一個,他自然是不敵。
只見段正猛然刺出一劍,正在躲避蓮姨攻擊的蒙面人猝不及防,拼了全力想要躲過這一劍,雖說沒有傷到要害,但是臉上被劃破,面紗也被揭開來。
待他回頭的時候,一臉的驚慌失措,段正怒吼一聲,揮劍指著他說道,「原來是你!我說怎麼行動時候不見你的人影,難怪御林軍會出叛徒,都是被你所賜,好一個混賬東西。」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御林軍指揮使,此時,他如同一個喪家之犬一般,狼狽的站在段正面前,不過,仍然比較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