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客官您就放心吧,保您滿意。」店小二說著,逕直接過銀子,牽了馬就去了。
太子和惠兒進了客棧,一個夥計立刻迎了上來道,「客官可是住店?要用餐嗎?上好的包間和廂房任您隨意的挑。」
「包間一間,上好的廂房也開一間。」太子說著拿出一錠黃沉沉的金子,遞給了夥計,那夥計嘻嘻哈哈的雙手接過去,還準備說點什麼。
太子已經開口道,「不用找了,好生伺候著,要是滿意的話,就打賞。」
「哎!好勒,客官裡面請,樓上座,請,請。」夥計畢恭畢敬的在前面引路。
這時候,太子抬眼掃視了客廳一圈,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哼出一聲冷笑,便徑直拉著惠兒上了樓梯,落了坐,待點了菜,夥計退出了水晶簾隔著的雅間。
「啟稟太子,屬下有話要講。」惠兒看看太子,突然說道。
「噓!這不是在皇宮,出來辦事,不要叫我太子,明白沒有?」太子冷冷的說道。
「那屬下叫你什麼?」惠兒不服氣的問道。
太子冷酷的一笑,意味深長的湊近惠兒說道,「你可以叫我相公,也可以叫我公子,你選哪一個?」
「這……」惠兒一時間無語,好你個太子,盡想著占本小姐的便宜,想我叫你相公,門都沒有,叫公子還差不多。
「那就叫你公子吧?」惠兒勉強的說道。
「叫我公子,那你就是丫鬟,你可是願意?」太子爽朗的一笑,俊美的臉上泛著光芒。
丫鬟就丫鬟,反正總是要比你低一個等級就是,惠兒想著,也就不說話。
「還不快給本公子倒茶,我的好丫鬟?」太子打趣的看著惠兒說道。
什麼?還要本小姐服侍你,又沒有工資,又沒有好處,憑什麼?但是看著太子那不容侵犯的表情,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惠兒只好起身去,很不服氣的給他倒了茶。
「很好,這才像是個丫鬟的作為,本公子現在累了,來,給我錘錘背。」太子說著,就挪動椅子,在惠兒跟前坐下來。
還真是得寸進尺,出來都是本小姐讓別人捶肩揉背,哪兒輪的上自己給別人這樣做?可是看著太子嚴肅的表情,惠兒又不敢違抗。
正想著該怎麼拒絕,太子厲聲喝道,「怎麼?不服從命令?是不是要軍法處置?」
被太子這麼一吼,想想方才在雷霆山脈他製造的那恐怖的殺人場面,惠兒只好委屈就範,慢慢的走到他跟前,但,惠兒豈能是那種輕易順從的女人?
太子見惠兒如此的乖巧,不由的喜笑顏開,閉著眼睛準備享受心愛的女人給自己揉肩捶背呢,卻不料肩膀頓時傳了劇烈的疼痛。
睜眼一開,這惠兒哪兒是在按摩,根本是在傷害自己,正下著蠻力使勁的捶打,然後一臉不屑一顧的說道,「公子,奴婢的手藝你還滿意吧?」
「滿意,滿意,本公子已經很舒服了,丫鬟你還是不要費心了。」太子強忍著劇痛說道。
「這怎麼行呢,奴婢生來就是服侍公子的,一點都不累,還是讓奴婢再伺候公子一會兒,很舒服的。」
惠兒手中的勁越發的大了,甚至用起了靈力,太子見這丫頭來真的,立刻運起真氣抵擋,然後順勢一伸手,就將她的手抓住了,再使勁一拉,就摟到了懷裡。
她哪裡受得了這種待遇,有些惱羞成怒,可是任憑她如何掙扎,怎麼會是太子的對手?只好怒目圓瞪的盯著太子,目光裡透著冰冷和拒絕。
太子看著這個離自己如此近的美人,朝思暮想的心愛的女人,很不服氣的被自己摟在懷裡,溫軟的體溫,嬌俏的模樣,就算是生氣也那麼漂亮可人,恨不得咬她一口。
正在此時,一個捧著花的孩童闖了進來,脆聲脆氣的說道,「哥哥姐姐,買朵花吧?」
太子見有個小女孩進來,略微的一遲疑,惠兒瞬間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氣急敗壞的坐到一邊,不再搭理他。
「哥哥為什麼要買你的花?」太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女孩問道。
「今天是織女的生日,哥哥買朵花送給你的愛人,就能得到她的芳心哦!很靈驗的,不信你可以試試,姐姐這麼漂亮,你惹她生氣了,買朵花送給她,她會開心的呢。」
小女孩眨著大眼睛,稚氣的說著,卻說的有板有眼,句句進了太子的心。
「本小姐才不要花呢,走開。」惠兒衝著小女孩吼道。
太子微笑著看了惠兒一眼,轉頭對小女孩說道,「她不要本公子送的花,怎麼辦,你還是走吧,小妹妹,到別處去賣花。」
可是小女孩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逕直走到太子面前,也不畏懼,拿了一朵花就遞給太子,悄聲的說道,「這花已經有人付過錢了,你真是小氣。」
太子一愣,略微沉思後問道,「誰付的銀兩,可有說什麼?」
「那人說,花前月下,半夜三更,屋頂燈火。」小女孩像背誦詩歌一樣,眨巴著眼睛,繼續說道,「就是這樣,你不要的話,我可賣給別人了。」
太子爽朗一笑,伸手接過了那朵花,摸出一錠銀子塞給小女孩道,「謝謝小妹妹,這花哥哥要了。」
「好吧,那我走了,漂亮姐姐,再見。」說完,小女孩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太子拿著鮮花,笑容滿面的看著惠兒,說道,「這可是一朵美麗的花,若是沒有人要,就萬分可惜了。」
惠兒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暗想,本小姐從來不喜歡花,更不會要你這心懷不軌之人的花,哄哄小女孩還差不多。
此時,店裡的夥計已經端了酒菜上來,放在桌上,點頭哈腰的說道,「客官請慢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小的告退。」
夜色涼透,窗外,深冬的寒風扑打著窗欞,而此時的悅來客棧裡,熱鬧非常,高朋滿座,一片喧囂的景象。
太子招呼惠兒用餐,並且要了一壺上好的高粱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酒過半巡,太子湊到她面前道,「丫鬟,給本公子倒酒。」
惠兒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稱謂,以及這樣的呼來喚去,只好給他倒上一杯,然後見他仰頭一飲而盡,又給續了杯。
讓她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常理來講,修真者都以酒為大忌諱,但是太子為何還能豪飲,她本想開口詢問,但見他這副模樣,只能欲言又止。
「你陪本公子喝點酒。」太子說道,就拿了個酒杯遞給了惠兒。
「公子恕罪,奴婢不會飲酒,這是原則問題。」
「那就不勉強你了,本公子知道你為何不飲酒,對於你的疑問,照樣知道,你想搞清楚本公子喝酒的原因嗎?」太子故作神秘的講道。
「請公子不吝賜教。」惠兒面無表情的說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你修為不夠,等你到了一個階段,自然就可以千杯不醉了,怎麼樣,本公子告訴你實情了,你要如何報答?」
太子依然是一臉笑容,冷酷而華美,天下的女人,除了惠兒,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受的了,可是惠兒就偏偏不吃這一套。
「公子,你醉了,奴婢吃好了,您慢用。」惠兒說完,也不管不顧太子一臉失落的表情,倒了一杯清茶,獨自飲了起來。
用過晚餐,已經是酉時了,二人由一個店夥計引著,來到客棧上好的廂房,點了燈燭,惠兒卻不肯進去。
太子一臉壞笑的看著她說道,「怎麼了,還沒有累嗎,為何還不進去休息?」
有店夥計在場,惠兒一時不便反駁,只好強裝歡笑的答道,「公子進去歇息吧,奴婢在門外守候著便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這怎麼行,你看這長夜漫漫的,小心凍壞了身子,要守著也是在屋裡守著,進去吧,本公子真要休息了。」太子說罷就走進了廂房,把惠兒涼在了外面。
「公子……」惠兒不由加重了語氣,冷冷的瞪著太子,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為什麼只開一間廂房,存心捉弄本小姐。
她本來可以不用理會這個男人,可是無奈囊中羞澀,哪兒有銀兩住得起這樣上好的廂房,恐怕連普通的房間都付不起價錢。
太子一看這小女子著急了,瞪大眼睛正望著自己,一副嗔怒的樣子,不由的覺得甚是可愛,捉弄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夥計,給這位姑娘也來一間上好的廂房,要最好的,物件被褥也要上好的。」太子拿出一錠黃燦燦的金子,在店夥計面前晃了晃。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本店今天客房確實已經住滿,對不住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店夥計眼巴巴的瞅著那一錠金子,都快要流口水,就是不敢伸手去接。
「滿了?這如何是好,那就不勞煩你,下去吧。」太子揮手示意,意味深長的看著惠兒。
「好勒,客官需要什麼隨時使喚就是,小的告退了。」店夥計又扭頭看了那金子一眼,依依不捨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