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本小姐也捨不得你。」惠兒摸著小雯的頭說道,想來自從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朝代,,這個丫鬟一直跟隨在自己左右,不離不棄。
如今自己要離開翼王府,還是有了一絲不捨,畢竟住習慣了。
「小姐,您突然離開,到了皇宮,也不知道住不住的好,要是住的不好,您就回來,奴婢還是伺候你一輩子。」小雯說道。
惠兒聽她這樣一說,不免有一點小小的感動,於是不再說話,梳妝完畢,換了新衣衫,出門去吃了早餐,就要準備上路。
她吩咐所有的人到翼王府大院裡集合,有話要跟大家講。
所有的僕人丫鬟都陸陸續續放下手中活計,匆匆忙忙的趕來,自從惠兒從皇宮回來,大家已經知道她要離開翼王府的事。
「各位,今天召集你們在此,你們應該也知道原因了,是的,本小姐今天就要離開翼王府,去皇宮服侍皇上,從今以後,翼王府就沒有了主人。」
惠兒看了看小雯,她已經哭成了淚人,而其他幾個丫鬟也在落淚,幾個男僕眼睛紅紅的,院子裡的氣氛便的沉寂和悲傷。
「本小姐知道,你們有的人在翼王府已經做了半輩子,一直到現在,如果你們有什麼想法,現在儘管提出來。」惠兒說道。
「小姐,奴婢什麼也不想,就是捨不得您,要是您一走,奴婢們以後還服侍誰呢?」一個丫鬟哭流著眼淚說道。
「是啊,小姐,奴才在翼王府服侍了大半輩子,從翼王年輕的時候就在這裡,現在你也要離開了,真的捨不得。」一個年紀大的男僕說道。
「小雯,要你準備好的東西弄好了沒有,拿過來。」惠兒說道。
「準備好了。」小雯伸手擦了擦淚水,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裹走過來。
「這是一些銀兩,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再跟著本小姐了,可以離開翼王府,各自尋找主子去,拿了銀兩,各自離去吧。」惠兒說道。
「奴才們不走,生是翼王府的人,死了也是翼王府的鬼。」幾個下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齊聲說道。
「幾個年紀大的就多拿些銀兩,可以回老家去,種一小塊地,也夠餬口了,至於年輕的,本小姐已經給你們找好了去處,管家。」惠兒喊道。
「奴才在,小姐。」管家卑躬屈漆的說道。
「你把這些銀兩都散給眾人,都散了吧。」惠兒說道。
「不,小姐,奴婢們不走,就留在翼王府裡。」幾個丫鬟聲淚俱下的說道。
「你們留著,也沒有用,以後本小姐不在這裡,誰給你們發傭薪,你們吃什麼,都各自散了吧,不必多說。」惠兒說道。
「管家,你看著辦,就留下三兩個人打掃庭院,其餘人的都散了,你留下來打理翼王府,以後,這裡本小姐就不常來了。」
「奴才遵命,小姐保重。」管家顫微微的說著,不停的用衣袖擦著眼角。
惠兒說著,便回頭看了一眼翼王府的建築房舍,花草樹木,再見了,我生活了幾年的翼王府,應該說是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來接惠兒的馬車已經到了,停在大門口等著。
小雯跟著惠兒跑了出來,「小姐,奴婢真的捨不得你。」
「傻丫頭,人生哪兒有不散的宴席,你的那一份銀兩,我已經讓管家安排好了,雖說不多,但也是本小姐的心意,你拿了去,找個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好好過日子。」
惠兒說著,伸手從包裹裡拿出一支發攢,遞給小雯,「這是本小姐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自從父王走後,值錢的東西都典當了,你拿著,就算是我陪在你身邊。」
「小姐,這樣貴重的東西,奴婢不能要。」小雯連連擺手。
「讓你拿著就拿著,聽見沒有?」惠兒說道。
惠兒說著就給小雯戴上,摸了摸小雯的頭,替她抹去了臉頰的淚水,然後義無反顧的上了馬車,又回頭看了看翼王府,就讓馬伕上路,緩緩朝皇宮而去。
那些下人們都跪了下來,聲嘶力竭的哭著喊著,等惠兒的馬車已經看不見了,才各自怏怏不樂的收拾一番,相互告別。
皇宮,正殿,文武百官已經陸續到了,早朝開始了。
薛公公尖聲叫嚷著,「皇上駕到。」
眾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齊聲說道,「皇上萬歲萬萬歲,吾朝千秋萬代。」
「各位愛卿,都起來吧,今日,朕要跟你們說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前幾日,朕突然做了一個夢,你們才朕夢見了什麼?」皇帝故作高深的說道。
太尉上前說道,「啟稟皇上,一定是夢見黎民百姓幸福安康,江山社稷熠熠生輝。」
「愛卿說的不對,還有沒有人能猜出朕的夢,看來是要給你們說清楚了,朕夢見有人要謀殺朕,於是從夢裡驚醒。」皇帝的臉色突然變的嚴肅。
「皇上息怒,皇上萬安。」眾人立刻跪了下來。
「都起來,朕問你們,這是何夢?難道說是這個夢是在暗示朕什麼嗎?」皇帝說道。
「父皇,兒臣有話要稟告。」三皇子說道。
「皇兒,你有何高見?」
「兒臣以為,這個夢確實是有所指,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父皇莫非是在白天的時候受到了什麼驚嚇?」三皇子說道。
「噢?皇兒說的不無道理,要說驚嚇,朕前幾日去荒山打獵,遇見了一頭凶狠的花豹,險些抓傷了朕,好在御林守衛及時出手,才殺戮了那廝。」皇帝說道。
「父皇保重龍體,兒臣認為,這個夢並不是三弟說的那麼簡單,這夢恐怕還有它本身的暗示。」太子上前說道。
「皇兒你何出此言?」皇帝微微皺眉說道。
「啟稟父皇,在夢中可看清那歹人的模樣?」太子問道。
「模樣倒是看的不太清楚,但是朕卻感受到這歹人的年齡。」皇帝大聲的說道。
「不知道父皇看見的是不是一個年紀大的人?」太子問道。
「皇兒真乃神人,竟然能猜測到朕夢中的情形,正是一個年紀大的人,大約比朕要小上幾歲,大概和二王爺年紀相仿。」皇帝說著,看向了太子身後。
整個大殿裡頓時議論紛紛,一半的大臣都看著二王爺,這皇上是在暗示什麼嗎?
此時的二王爺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低頭立即五體投地的跪拜。
「啟稟皇上,這……」二王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愛卿請起,朕只是打個比方,千萬莫要嚇著了你。」皇帝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二王爺趕緊爬起來,身上還在顫抖著,難道說皇上發現了什麼?此時,最好的解釋就是裝作若無其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個噩夢而已,想來或許是父皇連日為國家大事操勞過度,所以沒有休息好,才產生了幻想而已,父皇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太子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二王爺,意味深長的說道。
「朕今日上朝,還有一事,請諸位愛卿多出注意,就是太子殿刺客一事,好在翼王爺及時趕到,朕才躲過一難,但是如今這刺客幕後主使,始終沒有查到。」
「刑部尚書何在?」皇帝說道。
「臣在。」
「朕交待你查找太子殿刺客一事,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眉目?」皇帝厲聲問道。
「回稟皇上,微臣無能,至今還沒有查到幕後主使,就只找到一些細小的線索,請皇上降罪。」刑部尚書一臉為難的說道。
「啟稟皇上,此案難度甚大,疑點重重,尚書查不到也情由所原,兒臣聽說那些抓到的刺客都無一不自盡而死,所以很不好查。」太子說道。
「皇兒有什麼高見?」皇帝說道。
「兒臣以為,此事由兒臣來調查,事情還關乎到翼王的死,請皇上定奪。」太子說道。
「皇兒年少英勇,才智過人,此事就暫且交給你去辦吧,你可以調動任何想用的人,朕給你一個令牌,至於刑部尚書,由於辦事不利,此案轉交給太子,打二十大板。」
「來人,將這廝拖出去,打板子,將御賜令牌交給太子,見此令牌者,如同見朕親臨,如有不服從太子命令者,殺無赦。」皇帝神情嚴肅的說道。
太子接了令牌,謝了恩,正欲退下去。
皇帝又開口說道,「太子,父皇上次交代你的關於明年災情的方案,你辦的怎麼樣了?」